/> “其实你乱喊乱叫也没用,也没人会救你。”
林蔓以前住地下室,没钱租房子后,就住到了一处即将拆迁的地方,当地住户几乎都搬走了,只是还有一些钉子户没走,所以水电没有完全切断。
陆呦呦认真点头。
林蔓这才摘下她口中的胶带。
“阿姨,我渴。”陆呦呦颤着嗓子,声音嘶哑,眼睛红肿,带着一丝渴求。
林蔓这里没有水,只有酒。
她给陆呦呦喂了啤酒。
她哪里喝过这种东西,觉得难喝呛嗓子,喝一口就吐了出来。
“怎么?不想喝?”林蔓冷笑着,“我知道你在家时,都有专门的饮用水,娇生惯养,一出生就拥有了别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一切,地位、财富、宠爱……呦呦,你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嫉妒你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啤酒很脏?不想喝?”
“不、不是……”
陆呦呦摇着头。
可林蔓不依不饶,她跟着江鹤庭许多年,对江家的事多少了解些。
自然也了解徐挽宁的生母,江若岚!
这孩子,据说长得特别像她,所以在江家也备受宠爱。
她喜欢江鹤庭,但现在落得这般下场,在她看来,都是江家心太狠,为了给夏犹清出头,拿她开刀,那种喜欢,自然就逐渐转成了怨恨。
而陆呦呦这张脸……
实在讨厌!
她看着陆呦呦脖子上佩戴的平安锁,金镶玉的,看似小巧,可林蔓很识货,一眼就看得出,这东西有多值钱。
果然啊,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随便佩戴个小玩意儿,都足够他们赚上一辈子!
她忽然捏住陆呦呦的嘴,拿起啤酒,往她嘴里灌。
“呜呜——”陆呦呦无法挣脱,竭力扭动着脑袋,呛得眼泪都掉了出来。
——
另一边,夏犹清当天晚上就已经脱离危险,夜间苏醒,她伤了肺,说话就觉得疼,用笔在纸上写道:
【呦呦呢?】
江鹤庭沉默不语,她心下就有数了。
她又在纸上写道:
【林蔓有性.病,你别碰我。】
江鹤庭怔愣在原地,刚好有医生来查房,见她恢复得不错,还笑道:“苏醒得挺快,估计过几天就能说话了,最近吃东西吞咽可能比较困难,实在吃不下,就输营养液。”
“对了,你怀着孕,需要密切留意,如果出现流血症状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夏犹清浑身剧震,浑身僵硬。
医生还笑道:“你放心,孩子目前状况还行,虽然说孕期尽量不要用药,但也不是绝对的,之后定是孕检,有任何状况及时和我们沟通,这孩子未必留不住……”
医生话音刚落,江鹤庭就把夏犹清写的字递给他看。
病房内,一时静得可怕。
医生快步出去,夏犹清之前送医时穿的衣服都还在,血迹还没清洗,需要立刻提取进行分析。
因为不知道这所谓的性.病是指哪一种,怕是要挨个排查可能性。
检测至少需要好几天。
夏犹清此时忧心的不是自己,而是陆呦呦。
如果不是她,她不会遭此横祸。
林蔓那般癫狂,如果她真的有病,传染给了孩子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她的身体就控制不住开始战栗发抖。
可夏犹清不让江鹤庭碰,她此时觉得自己很脏,浑身都脏,连呼出的空气都是脏的,她甚至不愿任何人待在病房里。
江鹤庭不敢刺激她,只能在外面守着,而警方见她情绪失控,也不敢多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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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在个幽暗的房间里
有个男人说道:“爷,京城出事了。”
男人坐在轮椅上,伸手揉着膝盖,他的腿被叶渭城用枪打断了骨头,无法行走,如今安装了假肢,也可以缓慢行动,他低声问:“什么事?”
“最近京城不是说有个孩子被拐走了吗?”
“听说了。”
“据说是陆家那位小小姐。”
贺时寒眼底滑过一丝异色,只说道:“让人留意一下道上的消息,有关于她的下落马上告诉我。”
“爷,咱们上次就是毁在陆砚北手里,现在陆家乱成一团,正是我们报复的大好机会啊!陆家、贺家几乎都把人放出去找孩子了,现在安保肯定没有之前那么严密。”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
男人不再说话,只按照他的话吩咐下去。
叮嘱手下留下有关陆呦呦的动向。
难道,他是准备抓住陆砚北的女儿威胁他?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