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内,夏犹清如坐针毡,父亲并没继续说什么,直至回房,夏妈妈看了眼丈夫:“老夏,你今天在江家是怎么回事?不说话还板着脸,你让江家人心里怎么想?”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到底怎么了?吃枪子儿了,说话这么冲!”
“问你的宝贝女儿!”
夏妈妈看向女儿,她进屋后,一直站着,微垂着头,满脸局促,“夏夏,怎么了?别站着,坐啊。”
“没事,我站着就好。”
夏妈妈瞧着丈夫与女儿这般模样,也是着急。
“你还愣着干嘛?老实交代,你跟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夏爸爸冷哼一声,双手抱臂,就这么死死盯着她。
夏犹清也不敢隐瞒,全部交代清楚。
部分细节,都被她含糊带过。
一方面是前段时间出了太多事,说出来也怕父母担心,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和江鹤庭还曾孤男寡女同住过一段时间,以她爸的性格,怕是要爆炸。
夏爸爸不说话,夏妈妈则眉头紧锁,过了良久才看向女儿:“夏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
“且不说你们能走多远,江家不是普通人家,跟咱们家悬殊太大,即便他家人无所谓,这以后也少不得有人要在背后指指点点,说咱们高攀。”
她说着,又顿了顿:“从小我跟你爸就宠着你,你没吃过苦,也没受过什么挫折,你这性格也不擅长跟人打交道,不像别人那般长袖善舞,懂得左右逢源,你真觉得以后嫁到江家,可以应付豪门世家里的那些事?”
作为母亲,想得自然更长远。
怕她将来受委屈。
自家女儿她了解,话少又安静,上流社会那套交际应酬怕是很难学会。
江鹤庭很优秀,这件事整个淮城都知道,她欣赏,也羡慕江家能养出这样一个出色的接班人,但不代表她就可以放心把女儿交给他。
夏爸爸的担心也同样如此。
别人只看到豪门风光,就说过年期间徐挽宁忽然失踪那件事,别人不知道,因为女儿这层关系,他们多少听说些。
这豪门里,水很深。
他们也不想棒打鸳鸯,但也要和她分析利弊。
怕她受伤,更怕她后悔。
“还有啊,你这胆子也太大了,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们说,如果不是我们忽然来找你,你是打算瞒多久?”
夏爸爸又说了几句,瞧见女儿手上学艺落下的伤痕,又不忍心苛责太多。
夏犹清倒是没想那么深,她只觉得现在跟江鹤庭在一起很开心,若是从一开始就权衡利弊,那怎么能说是爱情,此时被父母说的思绪很乱。
“我们说的话,你自己好好想想。”夏爸爸叹了口气。
夏家三人坐在房间,也不说话,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
直至门铃响起。
夏爸爸才收敛起情绪,起身去开门。
也是心里太乱,他和妻子特意来看望女儿,本是开开心心的。
结果,
却看到女儿被猪拱的画面。
你去拱谁家的白菜不好,为什么偏偏是他家的。
以至于他根本没问门外的人是谁,就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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