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离家太久,有点想家了。”夏犹清随口胡诌。
老爷子倒没多想,还宽慰道:“如果你实在想家,就回去看看,估计你爸妈也想你了,现在交通很方便,来回路费师傅报销,有什么事尽管跟师傅说,不要一个人憋着。”
“谢谢师傅。”
“这有什么可谢的,让你离乡背井跟我出来,学手艺又累,本就是我对不住你。”老爷子说着,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都这个点了,鹤庭还不回来,改天啊,我们爷俩也出去下馆子。”
夏犹清笑着点头。
约莫十点多江鹤庭才回来。
江老迫不及待追问:“跟那姑娘一起吃饭了?”
“嗯。”
“感觉怎么样?”
“还好。”
……
能从江鹤庭口中听到还好一词,已经很难得了,老爷子为此激动不已,让他早点休息就回房了,大概是给儿子儿媳打电话说明情况。
客厅内,只剩夏犹清与江鹤庭两个人,目光对视的瞬间,她淡淡笑着,说了声,“任小姐很漂亮。”
江鹤庭没说话。
“我先回房休息,晚安。”
夏犹清大概没意识到,自己笑得很难看。
但江鹤庭视力极佳,自然看出她笑容里的苦涩,一时间又搅得他心烦。
他今天与那位任小姐出去吃饭,也有自己的想法,自从做了那个荒唐的梦,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大概是平时接触的异性太少,才会与她有一点接触就开始想入非非。
所以,他今天与其他异性出去吃饭了。
这位任小姐性格不错,进退有度,对珠宝知识也有一定的涉猎了解。
相处的确实还行。
只是他用餐期间竟开始神游天外,居然在想:
夏犹清独自一个人回家,会不会出事?
她有没有听话,安全到家?
以至于整个用餐期间都心不在焉,在与任小姐分开后,又出去吹了会风,想让自己冷静清醒一下。
因为他忽然发现:
自己那夜的反常与想入非非并不是因为太久没接触异性,
而是因为,
那个人是夏犹清!
换了旁人,他压根不会产生那种念想。
自己比她大了许多,她是诚心来拜师求学的,若是被她知道自己心存这种邪念,若是她对自己有意也就罢了,否则,只会觉得恶心吧,毕竟还住在同一屋檐下。
所以在那之后,江鹤庭借着专心搞珠宝展为由,在公司附近买了个公寓。
江老自然不乐意,还训斥了他一顿:
“你小子该不会是故意躲着我吧!”
“不是,最近真的忙,担心回来晚了会打扰您休息,不过您放心,我每周都会抽出时间来陪您。”
老爷子也知道他工作确实忙,也没多想,只是叮嘱他:“上次相亲的那个任小姐,我通过媒人了解了,人家对你印象很不错,你抽空多约她见面。”
江鹤庭也一一应着。
夏犹清目送他离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罢了,就这样吧!
夏犹清,你可是来学手艺的,师傅这么用心栽培你,你可不能辜负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总不能把所有心思都用在一个男人身上。
就这样吧……
**
那天之后,除了江鹤庭每周回家吃饭的日子,夏犹清几乎见不到他,两人全程也没过多交流,学手艺的日子,总是辛苦而平淡的。
直到徐挽宁那日过来,她又带了很多樱桃,还带了六罐自己酿的樱桃酱。
“你自己做的?”江老喜出望外。
“嗯,孩子们都觉得好吃,就给您也做了点,夏夏,你也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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