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身上舒服了些,准备将换下的白衬衫丢入脏衣篓,就发现衣服胸口位置,不知何时沾上了一点红渍。
他不知这是什么,拿起衣服放在鼻端闻了闻。
有股淡淡的香味儿……
他这才恍惚想起了,这可能是夏犹清的口红。
一抹红,落在白衬衫上格外惹眼,他恍惚地又想起她捧着自己脸时,两人身体挨着时的画面。
只觉得呼吸微沉,心头又升起一抹燥意。
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余光瞥了眼被自己扔在一侧的衣服,那抹带有口红渍的地方,刚好映入他的眼底。
刺得他眼红。
关灯睡觉,今晚发生的事,却又反反复复在自己脑海中回荡。
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江鹤庭困极了,按理说应该沾了枕头就能睡着。
可他,
居然失眠了。
每每想起手指触碰到她后颈皮肤的触感,还觉得指尖微烫,心跳微快……
心上,
似有什么东西在催生萌动。
也是,她不小了。
24岁,有些结婚早的,孩子都有了。
她除了手上有很多茧子,其他地方皮肤又软又嫩,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香味,而且她的腰……
很细!
看着挺成熟的,没想到喝了点酒还会有那么孩子气的一面。
说到底,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平时故作成熟,喝了点酒本性就完全暴露出来了。
江鹤庭想着她的举动与前后反差,嘴角竟还不自觉地微微翘起。
当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怎么会满脑子都是夏犹清的身影。
他强迫自己冷静,睡不着,又觉得口干舌燥,离开房间去倒水时,竟发现爷爷还没休息,老爷子刚从夏犹清房间出来,也是担心她第一次醉酒不舒服。
“鹤庭啊,夏夏这孩子有天赋,如果我再年轻二十岁,可以保证把她培养成才,可是我终究是年纪大了,很多时候都觉得力不从心。”
“爷爷,您怎么忽然说这种话。”江鹤庭喝了口水。
“说实话,我这个年纪收徒弟,对她很不负责,说句不好听的,我一大半身子埋进黄土里,说不准哪天就去了。”
江鹤庭表情严肃,“爷爷……”
“你别急,听我说完!”
老爷子长吁着:“生老病死谁都逃不过,我只能说有生之年尽量教她,但我也知道,时代不同了,我早就跟不上这个时代,带她来京城,除了方便教导她,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你和曦月多帮她,带她多学习,她是可造之材。”
“曦月结婚了,有家庭要照顾,你反正单身,时间多的是,多指导她。”
“……”
老爷子今晚也不知怎么的,格外感性。
拉着他的手,那语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托孤!
江鹤庭受不得爷爷用这般语气和自己说话。
他说什么,自然都答应着。
而且他之前因为相亲一事,也答应过夏犹清,以后会带她见客户,让她学习制作珠宝的全部过程。
“行了,我也知道你累了,早点回房休息吧。”老爷子拍了拍孙子的肩膀。
江鹤庭点头,刚准备将手中的半杯水喝完,又听爷爷说了句。
“大半夜的,喝这么多水干嘛。”
江鹤庭:“口渴。”
老爷子:“别喝太多水,夜里尿多!”
“……”
江鹤庭无言以对,回房后,又看到沾了口红的那件衬衫,总觉得那抹红那般惹眼,就像刻进他的心里。
告诉他:
即便是再顽固坚硬的石头上,
也有可能开出最娇艳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