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箍在自己腰间的手。
手心热度烫人。
烫得她觉得腰间热烘烘的。
“还好吗?”江鹤庭已经松开手,垂眼看她。
就连许京泽都夸她好看,夏犹清长得确实很漂亮,眉毛细长,漂亮的小猫眼,鼻子秀气挺拔,嘴上涂了层轻薄的唇膏,不算红,却亮亮润润的。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花香,那天晚上指导她练习时,江鹤庭就闻到了。
像茉莉。
清新又好闻。
夏犹清平时话少,总让人觉得又冷又艳,此时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抹红晕。
分外惹人。
江鹤庭喜欢珠宝玉石,自己却不是石头,不可能毫无感觉。
只觉得此时呼吸间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每吸入一口,都觉得在喉间与心底化为一股热意。
弄得他浑身不自在。
“还好吗?”江鹤庭松开搁在她腰间的手。
她瓮声点头,两人分开时,江鹤庭将手中的红色纸飞机递给她:“你想要的。”
“谢谢。”
她接过飞机,坐下后,却觉得脸上更热了。
努力让自己呼吸心跳平复下来,她不停告诉自己:
一定是天气太热了!
江鹤庭看着台上穿着婚纱的一对对新人,不自觉搓了搓手指。
有一件事,他以前是绝对不知道的。
那就是,夏犹清的腰……
很细!
盈盈细腰,竟一手可握。
——
夏犹清很快就被徐挽宁叫去了,而直到江曦月过来和他说话,江鹤庭才回过神。
“爸最近怎么样?我近来太忙了,也没空去看他。”
“爷爷挺好的。”
“那……”江曦月靠近他,低声问:“爷爷这个小徒弟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们相处得怎么样啊,她话不多,你也话少。”
“还行。”
从江鹤庭口中说出还行,挺难的的,因为他自己是搞珠宝设计的,所以对什么都有自己的一套审美,甚至可以用苛刻来形容。
就比如:
他至今还在鄙视自家老公谢放的穿着和审美。
说他的时尚完成度,完全是靠一张脸撑着。
“还行?”江曦月低笑,“看来你对她还挺满意的啊。”
“……”
还行=挺满意?
他觉得小姑一定是嫁给谢放后,脑子被他传染了。
这两个词什么时候变成近义词了。
“看你们相处融洽就行,我担心你跟她合不来,你向来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她又离家背井,住在别人的屋檐下,你要是给她脸色看,人家小姑娘多难受啊。”
“媳妇儿,你真是想多了。”谢放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从后面很自然地搂住江曦月的肩膀,“我觉得他们相处得可融洽了。”
他说着,居然还对着江鹤庭做了个wink!
江鹤庭觉得莫名其妙。
只是仪式结束,众人前往餐厅用餐时,谢放靠着他,低声说:“我都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
“咱们什么关系啊,在我面前你需要装吗?我可是你嫡亲的姑父啊。”
“……”
江鹤庭真的很想说一句:
你给我滚!
江家不算个小家族,自然有年纪比他小,但辈分大过江鹤庭的,但像谢放这般不要脸的长辈,还真是第一次见。
谢放冲他挤眉弄眼,“你还装,我都看到了,你跟父亲那小徒弟趁着大家哄抢纸飞机时,搂搂抱抱,还眉来眼去,别以为我没看到。”
“你误会了。”江鹤庭解释,“她差点摔了,我只是……”
“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谢放那表情,就好像在说:
都是男人,我懂!
“父亲那小徒弟长得确实漂亮,孤男寡女的同住一个屋檐下,产生感情很正常。”
江鹤庭头疼:“孤男寡女?你是把爷爷当空气吗?”
“我们真的没什么,你在我面前胡说也就罢了,要是被别人听到,影响到她可不好。”
谢放点头,没再说什么。
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
可能是他的直觉,总觉得这两个人间有种微妙的化学反应。
江鹤庭正因为谢放的话困扰,进入餐厅后,发现午餐安排的是自助餐,大家都拿着餐盘在摆放食物的桌子前来回走动。
其他人都无需他照顾,他下意识去找夏犹清。
这才发现她身边站了三个穿着制服的男民警,看起来,应该是单身要电话的。
谢放又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笑道:
“你知道我们国家警察队伍,男性占比本就多,他们平时工作忙,甚至没时间相亲,像她这么漂亮的在这里,简直就是掉进了狼窝。”
“年轻就是最好的资本。”
年轻……
这个词戳进江鹤庭心里,毕竟两人相差了不少岁数。
谢放绝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