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寒似乎犹豫了。
徐挽宁故意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没关系,我就随便说说。”
她佯装无所谓。
在贺时寒心里,徐挽宁是特别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费尽心思,冒着被抓的风险将她抓来,自从那晚出事后,她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很多。
人,都是贪心的,她如果一直对自己是无所谓的样子也就罢了,对于他这样的人,只要有人对他有一丝丝的好,他都会贪婪地想要更多,所以徐挽宁露出失望的表情后。
他,
心软了。
“可以在这里住几天。”
徐挽宁冲他笑了笑,“不会耽误你做事吧?”
“不会。”
“那就好。”
既然知道贺时寒图什么,徐挽宁自然知道该如何对症用药,她强迫自己对他温柔,甚至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只希望有那么一刻他放松警惕,自己就可以逃走!
逃离这里,她时刻都在准备着。
这里的环境自然不可能与海岛相比,那里四面环海,徐挽宁无路可逃,但这里虽然位置偏远,至少有机会。
尤其是近期贺时寒似乎特别忙,总是早出晚归,徐挽宁心里是很开心的,毕竟每日在他面前逢场作戏、故作轻松,甚至要和他亲近的感觉,实在让她窒息。
贺时寒不在,不需要伪装,总是轻松自在些。
根据她观察到的情况,贺时寒这次的交易似乎并不顺利。
他是负责提供du品的,但是对方压价比较厉害,说是近来行情不好,大概也是知道他在国内吃了亏,折损了不少羽翼,故意压着他。
以至于贺时寒近来心情很差,腿脚难受时,又坐上了轮椅。
这几日,晚来风急天欲雨。
贺时寒坐在轮椅上,独自坐在院中,就连膝上的薄毯掉落都浑然不觉。
徐挽宁轻着手脚走过去,弯腰捡起薄毯,拍掸掉上面的灰尘递给他:“屋外风大,怎么不进去?”
贺时寒看着她递来的毯子,愣了数秒。
又忽然说道:“你记不记得,在京城时,你也曾经帮我捡过毯子。”
徐挽宁有印象,微微颔首。
“就是那一次,我记住了你,自从我双腿受伤,你是唯一一个没有戴有色眼镜看我的人。”
徐挽宁脸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大感震惊。
难不成,
就是那次?
徐挽宁从小寄人篱下,她太明白被人用异样目光打量是多么不自在,而且当了医生,每天都会遇到形形色色的病人,她不想让病人觉得,到了医院,人还是分三六九等的。
可她没想到,自己无意中释放的一点善意,会被人惦记这么久,以至于在一两年后,给自己招来如此祸端。
这一晚,在书房时,贺时寒破天荒地和她聊起了一些私事。
“我从小就是个不受期待的孩子,母亲想靠我嫁入贺家,却并未如愿,所以她恨我,后悔生下我。”
“你应该了解我叔叔吧。”
“你说的是贺大哥的父亲?”
贺时寒点头,“虽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父亲和他性格完全不同,不是个果决刚毅的人,甚至还有点恋爱脑,为了母亲放弃家族,他义无反顾。”
“他从小生活的环境,金钱名利唾手可得,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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