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着扣子,而贺时礼,正肆意撩弄着她的身体。
他是有些手段的。
温澜受不住,身子轻轻颤着。
强势又温柔的吻,她被折磨得长时间呼吸不畅,感觉天花板都在转。
她皮肤白,锁骨被他吮咬得泛着红。
两人的体温在相拥的姿势下渐渐交融,他伸手摸着她的脸,掌心温热,逐渐往下,所过之处,让温澜觉得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战栗。
他的吻也逐渐往下……
温澜禁不住他这样作弄,眼尾泛起湿意。
就连贺时礼自己都想不到,有一天他会为女人做这样的事。
因为他总想着:
让她舒服些。
“贺时礼,你别弄了。”
“好,我不弄了。”
温澜终于舒了口气,他的吻复又吻住她的唇,嗓音嘶哑:“我不弄,那你来弄。”
他的声音嘶哑着,每一次呼吸,都好似带着能灼烧人皮肤的热量。
“……”
温澜觉得,贺夫人一定是骗她的。
他明明那么会。
不管是接吻,还是其他方面,简直……
无所不精!
在他热切的注视下,温澜的手指摸到他腰间皮带的金属扣上,伴随着一声轻响,就像清脆的打火机声音。
瞬间在空气里燃起火苗。
衣服尽褪时,贺时礼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
“先接电话。”温澜推着他。
贺时礼没办法,只能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裤子,从裤兜里翻出手机,“喂,妈。”
“时礼啊,你媳妇儿一个小时前给我发信息了。”
“然后呢?”
“问我穿多大衣服,还有肩宽、腰围这些。”贺夫人显得很激动,“她要给我买衣服吗?你儿媳要给我买衣服,我挺高兴的,直接告诉她尺码,显得我多么想要一样。”
贺时礼余光瞥见温澜已经从沙发上爬起来,裹着那点遮不住身体的衣服钻进了浴室。
他的头很疼。
好事被打断,语气自然不太好,“您究竟想说什么?”
“我得端着婆婆的款儿,必须稳重点,我想说,让她别破费,可儿媳第一次要送我东西,我怕拒绝她,会打击她的积极性。”
“您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我思考了一个多小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实贺夫人是蛮想要的。
贺时礼揉着眉心,“她不是想给你买,是亲手给你做一件衣服。”
“我家儿媳会做衣服?”
“对。”
“真是心灵手巧。”
“……”
贺夫人似乎才意识到儿子语气不对劲,“我这通电话,是不是打得不是时候?你俩在干正事儿?”
“您觉得呢?”
“这才八点多,夜还长,有的是时间让你折腾,耽误几分钟也不打紧。”
被贺夫人这么一搅和,兴致全无。
温澜收到贺夫人的回复,连夜伏案开始画设计图。
贺时礼独自躺在床上,心头涌起一股孤独悲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