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房内
贺时礼昨夜喝多了酒,被母亲的声音吵醒,第一反应是伸手摸了下身侧的位置。
空的。
而且被窝已经凉透。
看起来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他猛地睁开眼,贺夫人站在门口,一手掐着腰,颇有些不耐烦,“贺时礼,我知道你在房间,你别以为不出声我就可以放过你,别装死!”
而贺时礼则打量着房间。
自己昨夜剥落在地的衣服已经整齐摆放在床头,温澜所有的衣物都不翼而飞,他轻蹙着眉。
人呢?
“贺时礼,我知道你肯定醒了,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要带人冲进去了!”
“我可告诉你,我没进去,那是给你留面子。”
“不对,我是给人家小姑娘留面子。”
“你要是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贺夫人明显听到屋里有动静,咬了咬牙:“我真的进去了!”
“您进来吧。”
话音刚落,贺夫人示意身后的人把门堵住,自己则冲进了屋里。
贺时礼已经起身,穿好衣裤,领口松垮着,刚起床,头发也有些凌乱。
不似平时优雅绅士的模样,反而透着股不羁落拓。
贺夫人扫了眼卧室,目光落在那张2.4米宽的大床上。
她凑近看。
双侧枕头都有压痕,并且……
她还成功找到了一根长头发,捏起头发,对着光打量。
那模样,就是来捉奸的!
甚至还嗅了嗅枕头上的味道。
贺时礼无语:
她不去当警察真是可惜了。
“说吧,人呢?被你藏哪儿去了!”贺夫人冷哼。
“走了。”
“什么?走了?”
“不信您可以搜。”
贺夫人有些懵,她现在脑子很乱。
一大早就被突如其来的消息轰炸得乱哄哄,脱口就说了句:“昨晚跟你在一起的那个人,是你的结婚对象吗?”
“是。”
“那她怎么睡完,拍拍屁股就走了。”
“……”
知子莫若母,贺夫人太了解自己儿子,看着绅士儒雅,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模样,其实满肚都是花花肠,那心思,简直堪比山路十八弯。
所以她下意识以为,假结婚这种馊主意,一定是他想的,小姑娘一定被骗了。
结果,
是她儿子被睡了?
而且人家睡完还跑了。
还是说,过夜是另外的价钱?
贺时礼整理好衣服,看母亲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妈,打住您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你领证居然不告诉我?”
“我说了,还给您拍了照片。”贺时礼看着她,“而且,我找您要户口本时,就和您说过这件事。”
“我以为你在跟我开玩笑。”
“我又不是谢放,没那么无聊。”
“……”
“你先打个电话,把她叫来,我想见见她。”
“我得先征求一下她的意见,毕竟,您出现得太突然。”
贺夫人被气得牙痒。
她忽然有种:
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感觉。
不过的确需要尊重人家小姑娘的意见,没理由她想见,对方就必须要来。
这一点上,贺夫人没那么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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