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载空调的暖气,吹得人身热头昏。
心脏如擂鼓般跳动,一下一下,猛烈撞击着胸腔,酒精在体内分解催化,温澜整个人都是懵懵的。
她知道贺家急着让贺时礼结婚,若不然也不会办相亲宴。
但是,
为什么是她?
虽然是并排坐,身高优势,贺时礼垂眸看她,哑着嗓子喊她名字:
“温澜。”
声线刺挠着,有些磨人。
“嗯?”她本能地应了声。
“伸手。”
温澜今晚经历了太多事,心情好比做过山车,跌宕起伏,加之喝了酒,脑袋昏昏沉沉,呆呆傻傻的,虽不知他想干嘛,还是伸出了手。
此时的温澜,就像个乖巧的孩子。
贺时礼低声笑了下:“让你伸手你就伸?这么听话?”
他声音戏谑中透着股愉悦。
就像在故意逗她。
温澜下意识想缩回手,可贺时礼动作更快,竟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宽厚温热,紧紧攥住,俱是热意。
她另一只手还攥着冰袋,此时的双手,一冷一热两重天。
“贺先生?”温澜用力,却无法将手抽出来。
他挨得近了。
半边身子笼罩在阴影里,呼吸散着热气,眼风深沉,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落在自己脸上。
轻薄,热切。
“别这么乖,会让人想欺负你。”
他在笑,灼烫的呼吸溅落到她脸上,鼓噪着胸腔。
这话,似乎别有深意。
温澜哪里能想到,绅士矜贵的贺时礼能说出这种话,脸瞬间红透。
当他放开手的时候,她的手中多出一张银行卡。
“没密码。”
“这……”温澜呼吸一沉。
“你不是需要钱?”
温澜紧抿着唇,没否认。
“给你钱,并不是想以此要挟你跟我结婚,这笔钱就当是借你的,不过我今晚跟你说的话,是认真的,你好好考虑,考虑好告诉我。”
“别让我等太久。”
——
温澜回到医院时,脑子里乱哄哄的。
邓妈和护工刘姨早已睡着,她摩挲着贺时礼给的银行卡,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就像做梦般。
与其被父亲推给董少这样的人,或是将她送给别人做小。
嫁给贺时礼,是她占了天大的便宜。
可他又图什么?
自己的这幅身体?
她的模样虽不差,但也有自知之明,并非倾国倾城,以贺家的权势,想要什么的女人找不到,为什么偏偏是她。
温澜脑子很乱,越想头越疼,拍了拍脸,等酒醒再想吧。
至于贺时礼这边,送温澜到医院后,司机老王就迫不及待询问进展。
“先生,怎么样?”
“什么?”
“温小姐今晚显然是受了委屈,眼睛都哭肿了,以我多年的经验,这种时候,小姑娘心里都很脆弱,特别容易放下心防。”
“您单身四五十年,哪儿来的经验。”贺时礼反问。
老王在贺家工作了一辈子,并没成家。
这话听着,挺伤人。
老王咳嗽两声,“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您没有趁此机会,给她一个拥抱?”
“没有。”
“那您让我准备冰袋还有消肿药膏呢?”
“给她了。”
“您没有帮她抹药?多好的机会啊。”
“没有!”
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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