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我自己去医院就行。”
他看着被陆鸣按住的两个人,已经吓得魂飞魄散。
如果被发现,这两人是自己雇佣的,那他岂不是要完,雇佣别人,还把自己给打了,说出去都丢人。
他可不想在温澜面前继续丢人了。
捂着淌血的鼻子,他跑了!
鼻血滴了一路。
陆砚北和贺时礼对视一眼。
都是人精,似乎猜出了些什么。
京城治安素来不错,飞车党更是罕见,而这位董少穿得花里胡哨,还出现得这么巧,这种概率太低。
两人被扭送到附近派出所,都不敢说受人指使,担心得罪雇主被报复。
尤其是被踹裆部的男人,冷静下来后才想起来:
他好像,把雇主给打了!
要是再把他供出来,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
警方不认为这是偶发事件,光天化日,飞车抢劫,这得有多大的胆子啊,现在到处都是监控,当街抢劫的,已经很久没遇到了。
对两人进行了反复询问。
徐挽宁和孙思佳配合警方很快做完笔录。
警方对温澜询问得更细致,问她是否与人结仇。
毕竟与她间隔不足百米的地方就是徐挽宁所处位置。
徐挽宁背的包,那是陆砚北送的,某奢侈品牌的限量款,二手市场也值一百多万,温澜的包和里面的东西加起来都不值这么多钱。
若是真的抢劫,也该抢徐挽宁的,而不是冲着温澜来。
整件事,都透着股诡异。
——
孙思佳怀着孕,陆鸣担心惊到了腹中的孩子,做完笔录就匆匆带她离开,去医院再做一遍检查。
而派出所的接待室内,陆砚北看向徐挽宁,“怎么会和她一起吃午饭?”
这里的她,指的自然是温澜。
“在医院遇到的。”徐挽宁叹着气,回忆整件事的所有细节,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尤其是那位忽然冒出来的裤衩哥,“她来京城时间不久,能跟什么人结怨?难道……”
夫妻俩相视一笑。
徐挽宁忽然就明白了,“那个人,是不是脑子被门挤过?”
“估计是。”
“不过温小姐和他们争抢包时,还摔了一跤。”徐挽宁头疼地捏着眉心,“遇到这种智障般的追求者,她也是倒霉。”
整件事回顾下来,竟有些滑稽可笑。
“难怪她刚才走路一瘸一拐。”陆砚北说着,瞥了眼坐在一侧,不发一言的贺时礼,“老贺,你说是吧。”
贺时礼:“……”
“董家这个儿子也挺可笑的,之前让人家那么下不来台,颜面尽失,现在又忽然喜欢上了,甚至想到用这种法子追求她,怎么就忽然坠入爱河了?”
陆砚北想不通那位董少的脑回路。
以他今天策划的一切来看,脑子真的不太好。
英雄救美,美人没救成,自己却被胖揍一顿,本命年,大概真的流年不利吧。
贺时礼轻哂,“他这样的人,坠入爱河也会被淹死。”
“扑哧——”徐挽宁没忍住,笑出声。
没想到,贺大哥还会讲这种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