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闭仄的巷子里,好似能吞噬一切的黑洞,陆砚北几个跨步走到梁鸿生身边,屈膝半蹲,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伸手,搁在他鼻端前,又摸了摸他颈部的动脉。
灯光一扫,看到墙壁上留下的血痕。
看情状,似乎是后脑勺撞了墙。
他本就敏锐,一眼就瞧出了不对劲。
当时的巷子里应该还有人。
……
陆砚北回到包厢时,谢放正嚷着:“二哥,你去哪儿啦,去这么久!赶紧坐下,准备点蜡烛切蛋糕了。”
“去了趟洗手间。”
陆砚北刚说完,谢放就走到他身边,低声问:“你便秘啊。”
他以及冷眼射过来,谢放就怂了。
怂完就后悔了!
我去——
我为什么要怂啊,我可是他未来的小姨父,没必要怕他!
心里想着,他挺直腰杆。
只是从小被他“欺负”到大,骨子里有点怵他,陆砚北一个眼神,他都觉得吓人,血脉压制这种事,谢放控制不住。
生日歌响起时,徐挽宁靠近陆砚北,“他人呢?”
“晚点再说。”
徐挽宁意识到他话里有话,却没多问,拍着手哼唱着生日歌。
陆呦呦小朋友戴着生日帽,笑得格外开心。
这次的生日宴,大家都很高兴,只有陆砚北在无人瞧见时,眸色低沉,寒光隐现。
——
此时的梁晗却吓得要命。
逃回家时,看到脖子上的黑色围巾,那上面好似还残留着父亲留下的最后一口气,勒住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喘息。
她扯下围巾,发疯般地拿起剪刀,将围巾剪碎!
“爸,别怪我!是你逼我的,我不想坐牢,你变了,你不爱我了,你活该,活该——”
她声嘶力竭地叫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冷静下来,将剪碎的围巾装好丢掉。
这一夜,她没睡。
盯着手机,守了整夜。
如果父亲的尸体被发现,警察肯定会找她。
直至天色大亮,仍旧是没有消息。
难道,
是那个地方太偏僻,所以没人发现?
时间一晃,竟又过了一日。
若是夏天,尸体怕是都有味儿了。
梁晗坐立难安,全副武装,假装无意地从巷子口经过,眼睛却一直往巷子里瞄。
这一看不打紧,
差点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父亲的尸体,
不见了!
那一瞬间,像是有无数道惊雷在她脑中炸开,脑袋嗡嗡作响,他的尸体怎么没了?
总不能是诈尸了吧!
这绝不可能。
正常人看到死了人,肯定会被吓得屁股尿流,立刻报警,总不能藏匿尸体吧。
梁晗被吓得魂不附体,宛若游魂般的回到家中,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只剩她一个人,到处都是父亲留下的痕迹,好似在不断提醒她,她是个杀人凶手!
她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拨打梁鸿生的电话。
提示:
已关机!
她不是第一次杀人了,很快就冷静下来。
她当时探过父亲的鼻息,确定他断了气才离开。
他绝对是死了!
只要人死了,尸体去了哪里,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警方没证据证明人是她杀的,这就足够了。
当天晚上,她假模假样地去了梁鸿生常去的几个地方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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