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挽宁也因为他这话愣住,“脱衣服?”
“你不是要看我的伤口?不脱衣服怎么看?”陆砚北反问。
这话说得很对,没法反驳。
徐挽宁点头,就看到陆砚北已经掀开被子下床。
他穿着套烟灰色的短袖家居服,自下而上,伸手解纽扣的时候,陆鸣快速拉上窗帘,扔下一句,“你们忙。”就飞奔离开卧室。
徐挽宁皱眉:
忙什么?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味啊。
窗帘拉上,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陆砚北已经脱掉上衣,别说脱了上衣的男人,就是全身光着的男人,徐挽宁也见了不少,但她不得不承认,陆砚北的和其他人不同。
精瘦而紧实的肌肉,深浅不一的伤口,劲瘦的窄腰,人鱼线和腹肌一览无遗。
难怪网上有传言:
【千难万险终不悔,但求一睡陆砚北】
徐挽宁以前觉得,这些网友简直丧心病狂,思想龌龊。
现在看来,也并非是网友的错,任是谁看了这样的男人,都很难,不想犯罪吧。
“徐小姐,”陆砚北靠近她,压低嗓音,“你准备怎么看?”
“你哪里疼?”
“腰背。”
陆砚北转过身时,除了一些陈年旧伤,徐挽宁看到他腰背处有一道狰狞的缝合伤,伸手轻轻按压,“是这里?”
“嗯。”
“我带了点药膏,帮你涂抹下,应该会有效果。”
陆砚北没说话,徐挽宁将药膏挤在手心,搓热后,将手掌覆盖在他腰上,轻轻按摩使其吸收。
她的手很软,而他的身体却很硬朗。
房间内静得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直至一阵手机铃声打破沉寂,是陆砚北的手机响了。
“喂?”他接起电话。
“二哥,你还要在江城待多久?”
卧室太过安静,以至于徐挽宁都能清晰听到那是个男人的声音。
“你找我有事?”
“没什么事,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不帮!”
拒绝得果断彻底。
徐挽宁心里咯噔一下,这人喊他二哥,足见关系匪浅,找他帮忙都被拒,那自己退婚的事,若是麻烦他,岂不是更没指望。
心下想着事,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重了些。
“唔——”陆砚北闷哼一声。
“二哥,怎么了?”对方关切地问道。
“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徐挽宁一脸抱歉,欲哭无泪。
陆砚北回身看她,短发微乱,低呼了一口气,“没事,你继续。”
“二哥,你忙,你继续,哈哈哈……”
对面的人慌慌张张挂了电话,难怪二哥语气不好,原来是自己打扰了他的好事,天都没黑就那什么。
他咋舌想:
二哥看着清心寡欲,原来私下都玩出花了。
徐挽宁帮他上好药后,又叮嘱了一番,“你阴雨天旧伤发作的时候,最好不要抽烟喝酒,可以涂点药膏,或者热敷一下,注意休息。”
陆砚北正在穿衣服,没说话。
“如果疼得难受,还是要去医院,身体方面的事,不能掉以轻心。”
“知道了。”陆砚北冷声冷语,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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