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心虚的直视着宋缺,“阀主可知杨广因何而失天下?”
“这和宋某无关!”
“但是,这和梵清惠那帮惟恐天下不乱的慈航静斋有关!”沈图声音提高了一等,“它们是胡教,自然不会希望汉人皇室重新振作!更不希望汉人道统振作!”
“……”
“杨坚被鲜卑宇文氏曾赐名普六茹那罗延,在建国之后,改回汉姓,并让宇文泰鲜卑化政策中改姓的汉人恢复汉姓。”沈图说道,“这是一个试探,那些胡人勋贵们妥协了,因为只是一个姓氏,在他们看来,无关痛痒,可是,胡教不这么看!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汉人要抬头,汉人的信仰要抬头,他们怎么可能允许?于是,梵清惠出世了,在杨广南征陈国时候,她开始布局,一个杀兄弑父之辈当了皇帝,天下人会信服吗?”
宋缺无言以对,因为他和梵清惠相会的时候,正是那个时间。
“可惜,她的算盘打错了,杨广登基之后,天下并未动荡,于是这些尼姑又让碧秀心出世,原本是想要去引诱杨素杨玄感父子叛乱,但是,天不遂人愿,碧秀心对当时的邪王石之轩动了真心。”沈图笑道,“知道为什么碧秀心会如此吗?”
“为什么?”
“因为她是汉人!”沈图道,“宋阀主家学渊远,想必知道什么是‘两脚羊’吧?”
“自然知道!”宋缺身上气势一震,“可是,这和今日老夫杀你,没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沈图冷笑道,“难道宋阀主想要再一次看见中原生灵涂炭,从五胡口中的两脚羊,变成突厥口中的两脚羊吗?!”
宋缺闭上眼睛,呼吸有些重,沉声道“我说了,这些和老夫要杀你没有关系!”
“我说,有关系!”沈图声音也低了一些,“那梵清惠所支持的李阀,在晋阳起兵的时候,便已经暗中归附了突厥人!难道宋阀主对这一点,不清楚吗?”
“清楚!当然清楚!所以,我才会让王通请你过来,商谈宋阀和寇仲联姻联盟的事情!”宋缺道,“沈道长,莫要小瞧了宋缺!联盟归联盟,联姻依旧联姻,那是国事,老夫要杀你,是因为你杀了梵清惠,这是私事!公私分明,老夫依旧是分的清楚!汉人崛起,老夫又怎么会拦着?可是!梵清惠之仇,老夫却是依旧会报!昨夜,老夫便已经让人将玉致送往余杭!不禁如此,老夫还给川蜀独尊堡的亲家解晖传信,让他赶去余杭证婚,这一下,沈道长可放心了?”
沈图松了一口气,仰天大笑道:“天道宋缺,不愧是天刀宋缺!既是如此,贫道乐于领教阀主的天刀秘技,请!”
宋缺又从沈图身旁缓步经过,微笑道:“沈道长无论胆色武功,均有资格作我宋缺的对手。不过却有个极大破绽,注定你必死无疑。”
“哦?”
“我是你徒弟的岳父,若是你杀了我,那你的徒弟,又怎么会原谅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