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凡此种种,让人看不出深浅。
只是此刻,这些还真命武都把目光投向了血袍青年,仿佛一股股暗流,汹涌而聚,使得外围的那些灵云命武一个个胆战心惊,不明白为何原本高高兴兴的一场宴席会突然变成这样。
“诸位,我原本是想要给大家上一出戏,可是有个贱种却不配合。”血袍青年端起酒杯斯条慢理的抿了一口,眼中血光奕奕,牙如白钢,冷笑道,“血骨,去,将这贱种的脑袋给我提来,给诸位宾客压压惊,出出气!”
“是,少主!”
黑暗中,一道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响起,场中宾客顿觉一阵刺骨的寒凉传来,即便是那些还真命武都不由自主的鼓起灵力,下意识的戒备起来,片刻后,一切恢复,只有半空一片血影划过。
“轰隆~”
巨响声淹没了无数咒骂和呼救,一座九层高的堂皇建筑轰然倒塌,赵寒状如魔牛,沿着笔直的方向径直贯穿而去,在他身后留下一面面破碎的壁墙,一堆堆残烂的废墟。
若是从半空俯瞰,便可见一道仿佛用尺子比划过的直线从邀月楼的门口向内贯穿而入,如若一根利箭,要将整个邀月楼射穿。
那些从废墟中挣扎出来的食客、邀月楼的女侍男仆等灰头土脸的聚集在一起,看着被生生撞出的直道尽头的那道伟岸身影,咬牙切齿,怨恨不已,却又敢怒不敢言。
“先是四名超凡命武,然后是一名灵云命武都被我轰杀当场,接下来出场的,应该是准备得比较充分的硬骨头了。”
赵寒抬起头,看向突然间黯淡了许多的天空,耸了耸鼻,嘴角泛起一抹冷意。
“嗖嗖嗖~”
一连串衣袂破空声接连响起,便有一道道身着血色武服的矫健身影出现在赵寒四周,他们的站位相互交错,上下不一,构成了一个合击阵法,十分玄妙。
与此同时,一道阴寒之气来袭,如刀似剑,似要穿透人的筋肉皮膜,渗入五脏六腑,令人骨髓生寒。
紧接着,从半空中落下一道瘦瘦长长的血色身影,面上戴着一张狰狞的青铜鬼面,只有一双血色眼珠向外肆无忌惮的放射妖艳的芒光。
刹那间,一层浓郁刺鼻的血腥气弥散全场,就连空气都被染成了暗红,不断扩散,很快就将这一片地域渲染成了血海。
“贱种,报上名来。”
沉默了片刻,这道血色身影突然开口,声音阴寒刺骨,引动阵阵腥风,血色翻涌,形成一波大浪朝赵寒打了过去。
赵寒侧着脑袋,目光转动,最后落到那人身上,笑了笑,吐出两个字:“傻逼。”
虽不明这两个字的含义,但命武者灵魂强大,感觉敏锐,轻而易举的就捕捉到了赵寒言语间的不屑和恶意,血色身影登时大怒,鬼面后的血眼猛地一睁,张口发出一声怒啸。
“贱种,给我死来!”
啸声如雷,滚滚而来,远超灵云境的灵力波动骤然暴起,半空中似有一片血海展开,血浪滔天,腥风卷地,狂暴的气浪汹涌而上,将离得较近的那堆九层高楼废墟直接碾压冲起,一时间,场中黄沙漫天,乱石如雨,令人难辨方向。
“死!”
“死!”
“死!”
与此同时,散布在赵寒四周的那些身着血色武服的武者也纷纷怒喝上前,一道道或红或白的烟岚从他们脑门冲出,紧接着就是一尊尊形态各异的命相,涌动的灵力相互勾连,汇聚成阵,将赵寒牢牢锁在正中。
顷刻间,在滔滔血海之上,出现了一头头凶猛邪恶的水怪,张牙舞爪,咆哮连连,势如疯魔,争先恐后的向赵寒冲来,似要将他一口吃掉。
“还真级的高手,连带十三名超凡命武一起发难,果然非同凡响,凝结的异象竟是生造出一片血海,亦幻亦真,令人难辨真假,心中更是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念。”
赵寒周身都在放光,炽热如火,熊熊而烧,盘结的筋肉如虬龙般婉转,在他身后,一只巨大的牛头虚影几乎凝成了实质,使得赵寒整个人看起来如若神魔,气势滔天,与那汹涌而来的血海直接碰撞对峙,斗得个旗鼓相当。
“可是,假的就是假的,哪怕是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也终究真不了。于我而言,这能令还真命武都吃不小亏的招数,终究是虚妄!”
“给我破,牛魔断岳!”
赵寒咆哮而起,血气狂飙,筋肉暴突,整个人拔高数尺,仿佛一个小巨人,挥舞着大锤一般的拳头,向着前方的虚空猛地就是一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