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病着呢。难免说出此昏话来。难道你也要当真么?“陈皇后缓缓道!“身为皇上的身边人。你应该尽力撮合,帮着消除误会,而不是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孟和感隽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怎么连素来软塌塌的陈皇后,也跟自己夹枪带棒起来了?难道自己就那么可恨?
“走。妹妹。我们进去。”陈皇后想起,妾童”更想起。人脑”心中顿时无比厌恶,不想再看孟和一眼。
见大内总管都被刮成了鼻涕,守门的太监哪敢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位娘娘进了乾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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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庆被孟和跪奏之事弄得心绪不宁,躺在床上半晌才重新有了睡意。谁知这时,外头又有太监来奏报:“陈皇后与李贵妃两位娘娘求见!”皇帝一下子就清醒了,李彩凤竟无视自己的禁令,还是出现在乾清宫中,这让他感到被侵犯了权威,登时拉下脸来,就想传旨将她们拒之门外。然而一生气。他连声音都困在喉咙中,这让他神情一黯,不禁为自己的身体神伤。
没等宣见,陈皇后与李贵妃已经轻移莲步,双双走进了西暖阁。
“臣妾给皇上请安!”陈皇后与李贵妃一齐说道,又一齐跪了下去。
隆庆看一眼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只见陈皇后雍容华贵,李贵妃妩媚动人,不由想起那漫长的潜邸岁月,多亏了这两人的陪伴。本来怒气充盈的心田,不由便软了三分,轻叹一声道:“起来吧。”说完瞄一眼李贵妃,便兀然想起她做的那些狠毒之事,又想到她今日拉着皇后前来闯宫,端得是肆无忌惮,有恃无恐。他用满是嘲讽的语气道:“还知道找救兵,你怎么不把太子带来?这样岂不是连联都要低头?!”
“他在温书。”李贵妃也是带着积郁许久的怨气,现在听到皇常的冷嘲热讽,心火更是压抑不住。微微欠身回答,接着又望了一眼陈皇后,说道,“再说臣妾和皇后想向皇上启禀一件事情,太子在场不好说话。”
“有什么话改日再谈吧,联今日有些累了。“隆庆闭上眼,不愿跟她说话。
“臣妾只说几句话,不耽误皇上休息的。”李贵妃跪在床前道,陈皇后跟着也跪了下去。
见她死缠烂打,隆庆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就要强行逐客。
“孟和弄了五个野男人藏在大内,”李贵妃当然知道皇帝不高兴了,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也顾不得许多了,趁着皇帝没开口,她便抢先问道:“皇上知不知道?”
“怎么可能……”隆庆还不知道孟和被抓了把柄,就要矢口否认,但转念一想,她们既然敢来告状。必然是有证据了,自己太武断的话,恐怕要难了看,便缓缓道,“或许是新来的太监,大家不认识也未可知”
“绝对不是太监!”李贵妃断然说道。
“你怎么就敢断定?”隆庆黑着脸道,他的心里火烧火燎,这女人怎么就不知道什么叫收敛呢?
“他们已经被抓住了,现在就在宫外!“李贵妃硬邦邦道。
“…“隆庆仿佛被掐住了脖子,暗骂道:。这个孟和,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半晌才缓过劲来,问道:“谁抓的他们?!”
“冯保。”李贵妃道。
“好大的胆子!”隆庆恼羞成怒道:“谁给他的权力?!”
“皇上让皇后娘娘和臣妾管着内宫,现在宫里竟有野男人藏匿,我们要是不查清楚,只好跟皇上讨根白绫,”李贵妃满是怨气的顶上一句道:“以死谢罪了!”
“既然如此,你们暂且回去,”隆庆被她一句接一句,顶得脑门突突直跳,却又无言以对,只能拖延道:“待冯保审问明白,再让他前来……奏联!”
隆庆再次暗示逐客,李贵妃哪能就这么走了。她委屈了大半年,每日里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现在好容易见到皇帝,便要把心里的块垒发泄个痛快,于是自顾自道:“这件事必须马上查清楚,不然臣妾是没法活了,这还是小事儿。关键是。宫里头的闲言碎语,也有损皇上的圣名。”
“怎么对我不利?”隆庆愣住了。
“有人说,这几个野男人,都是那孟和为皇上准备的。”李贵妃昂起头,毫不畏惧道。
“胡说八道,”见她越说越离谱,隆庆气得胸脯一鼓一鼓,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对陈皇后道:“赶紧把她给我带出去,严加看管起来,联不想看到,看到她了,咳咳咳咳……”
陈皇后一直在边上没吭声,其实心里跟打鼓似的,几次鼓了鼓勇气,都没说出话来。
现在皇帝直接命令自己把她带下去,要是真这样下去了,可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想到这儿,她鼓足勇气道:“皇上,彩凤妹妹全都是为了您着想啊。那孟和是个祸胎啊!他进献的那个叫奴儿花花的教子,给皇上传染了一身病,他还带您去帘子胡同胡闹,让您病情加重;还有他进献的那种丹药,其实就是春药,他这是要您的命啊!皇上,您可不能好赖不分!”
“反了天了!“见平素最胆小怕事的陈氏也不怕自己,隆庆又羞又恼又气,竟猛然坐起来,终于歇斯底里爆发了。他气得浑身打颤,伸出手指头,指点着跪在面前的陈皇后和李贵妃,哆嗦着说道:“你们,你们合计着要把我气死,好称霸后宫是不是……”
“臣妾不…”见天子发怒,陈皇后和李贵妃这才知道害怕,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给我,给我滚……”隆庆想说。滚出去”但。出去,两个字没出口,便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身子一软,直挺挺地倒在龙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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