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说道:“夫人,我们去给汗爷请安吧。”
钟金一错身,便让他抓了个空,淡淡道:“前面带路。”
“还挺害羞……”,把汉那吉讪讪笑着,只好依命而行,带着钟金来到俺答的汗帐外。俺答的侍卫长阿鲁特看到汗孙同来,有些错愕道:“大成台吉怎么起这么早?”
“来给汗爷角匕啊……”,对于这位汗爷近臣,把汉那吉不敢怠慢,笑道:“我汗爷起来了?”
“哦,啊”起来了,起来了。”阿鲁特有些懵了,慢慢道:“进去吧。”
把汉那吉和钟金便往里走”阿鲁特也跟着进去。
穿过外帐进到内里,便见俺答披一件外衣,支颐斜卧在榻上,正在聚精会神的看书。乍看他似乎很随意,但仔细端详他的头发胡须,都是精心打理过的”甚至比昨日还要整齐三分。
“汗爷,别儿携别媳来给您请安了。”把汉那吉便领着钟金跪下。
俺答的目光却没有从书上移开,只是点点头,没有吭声。
见气氛有些尴尬,把汉那吉只好道:“汗爷,让孙媳妇这就为您准备早膳去。”说着摆手示意钟金赶紧出去。
钟金便起身往外走,把汉那吉也要跟着,却被俺答叫住道:“你去干什么?”
“这不是孙媳妇刚过门吗”刹儿怕她摸不着头脑。”把汉那吉解释道。
“不许去,女人干的事,你一个男子汉跟着瞎转什么?”俺答义正言辞的阻止。
“是……”,把汉那吉登时软了,只好给钟金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小声道:“我在这等你。”
钟金点点头,跟着侍女下去了。
俺答这才抬起头来,见把汉那吉还在回望,不禁怒从心头起,喝骂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一个女人算什么”能把你魂儿勾了去?我真鄙视你!”
把汉那吉低下头一声不吭”俺答却好像吃了枪药一般,詈骂起来喋喋不休。
阿鲁特好像都看不下去了,笑着给把汉那吉救驾道:“今儿是大成台吉大喜的曰子”老大王就少说他两句吧。”说着给把汉那吉丢给眼神道:“昨个咱们当值的弟兄,可没喝成台吉的喜酒”大家让我把您请去补上呢。”
把汉那吉被俺答骂得头晕眼hua,一听此言忙道:“好啊,好啊……,……
“跟老大王讨个人情”,阿鲁特朝俺答笑道:“借大成台吉一用喽。”
“滚去。”俺答把手中的书扔向把汉那吉,骂道:“看到你这个瘟驴样”就烦!”
把汉那吉也不知,今儿是触了什么霉头”怎么就这么惹汗爷生气,只好先躲开。跟着阿鲁特离开汗帐,又走了很远……早就过了俺答的亲卫营。把汉那吉不解道:“怎么不去亲卫营?”
“那里规矩多”喝酒不痛快。”阿鲁格的解释”打消了他的疑虑,跟着对方来到最偏僻的奴隶营中。
“这里妙啊……”把汉那吉这个蠢货,被卖了还帮人数钱:“保准谁也不会打扰。”
“进去吧。”阿鲁格指着一顶帐篷,推了一把把汉那吉。
把汉那吉宿醉放醒,脚下无根,猝不及防之下,踉跄着摔进了帐中。
“这是干什么?”把汊那吉揉着被摔痛的胳膊,怒视着跟进来的阿鲁格道:“他们人呢?酒席呢?你搞什么鬼?”
“台吉,得罪了。”阿鲁格抱抱拳,苦笑道:“小人也是依命行事………说着一挥手:“绑了!”
便有两个彪形大汉上前,用蒙古式摔跤”锁住拼命挣扎的把汉那吉,然后将他的手脚捆绑起来。把汉那吉愤怒的吼叫:“你们要干什么?我汗爷不会放过你们……呜呜……”后面的话说不出来,因为丘中被塞上一团布头。
看到把汉那吉被绑成个粽子,又堵上了嘴,阿鲁格才叹息一声道:“台吉”你说起这么早干嘛,平白遭一番无妄之灾。”
“呜呜……”
“本来呢,是打算时候才告诉你的。但现在,还是先跟你说吧……”阿鲁格也感觉难以启齿,顿了好久才直说道:“老大王看上了个女人,希望你能割爱……”
“呜呜……”,把汉那吉圆睁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之色。
“嗯,不错。”阿鲁格道:“就是你新娶的二哈屯”钟金。”
“呜呜呜呜“”,把汉那吉先是身子一僵,然后像蜕皮的蛇一样,疯狂的挣扎起来,两个壮汉都按不住,只好又加了两个。四个人像四条大青石一样,把他压得一动不能动。把汉那吉满腹的怒火无从发泄,直顶得目眦欲裂,面欲滴血……
“台吉不要这样。”阿鲁格安慰道:“女人么,熄了灯不都一个样,不要为一个女人而触怒了老大王。”又道:“况且这块肥肉”已经进了老大王的口中了。就算他吐出来,也没什么滋味了,不如让他去吃。再说老大王也不亏你,昨日各部进献的美女,随你挑,就算全要了也无妨。你想啊,三十多个绝色美女,你一天换一个,一个月下来不带重样的,不比守着一个强?”
把汉那吉却一句也听不进去,却又无力挣扎,只能在那里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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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金端着银质的食盘,重新走入汗帐后”身后的门帘便被放下”光线一下暗了许多。这让她有些莫名紧张,原先稳稳的双手颤抖了一下,洒出一些汤水。
深吸口气,定定神,她端着托盘走入后帐。一进去,身后的门帘同样被放下,而且她发现,除了俺答,眼前再无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