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重玄微一沉吟,道:“既然太守开口了,那我就直说吧,老夫人这种病我暂时可以治好一半,剩下的一半并不是治的问题,而是服食药物的问题,这药也只有我济世同仁堂总堂才有,别家断然找不出,当然,这个药的成本是很高的,药价嘛,自然是天价。”辽郡地处边境,每年都会有外族人员来贸易,进贡肯定少不了,张重玄心想自己如果不收钱帮着看病,那样做目的太明显,索性狮子大开口,把药的价钱首先抬得老高老高,捞上一笔在说,反正日后要振兴重玄派,银子是不能少的。
“没问题,只要神医能治好老夫人的病,别说是药钱,就是酬金我也不会让神医失望的。”太守朝底下的家人喝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我去摆宴。”
那群家人经太守一提,慌忙就要去布置,张重玄却喝止了他们,道:“不用了,我不饿,我累了,想休息,明天早上我醒来后,到时再来帮老夫人治病。”
太守见张重玄能治好老夫人的病,对他的话那敢违逆,当下亲自把张重玄按排到客房上等房去,并吩咐下人好生招待着,就连跟着张重玄来的四个轿夫,也是享受优人一等的待遇。
第二天清晨,张重玄房门外就不停的响起:“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在房中用早膳的张重玄也懒得搭理,一大清早,传说中的太守之女就找上门来,不停嚷嚷要见他这个黑帘神医,好在那四个轿夫也算识相,帮着张重玄把太守之女挡在门外,只是那太守之女不死心,不停的在门外叫唤,还动了无数个念头,可惜轿夫们只听张重玄的话,没他的吩咐,太守之女自然是进不了张重玄歇息的房间里的。
吃了几片精致的糕点后,张重玄站起了身,坐进了轿子里面朝外面道:“进来带我去老夫人那吧。”
那四个轿夫一听张重玄的吩咐,也不管太守之女,把她甩在一旁,走进房内,抬起轿子就要出去,这时太守之女跳了进来,张开双手拦在了轿子面前,道:“慢着,我倒想看看这个神医是什么样子,连见人都不敢见,还谈治什么病,我不放心让你给我奶奶看病。”
太守之女叫纪雪,今年刚好十八岁出头,长得那叫一个靓啊,是人见了她都会为之一亮,只要她有什么事别说求人,别人还争先恐后的求着她要帮她做呢,昨天她因为连续照顾老夫人几天,身体累得不行了,后面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结果张重玄的到来时她没有在场,今天早上她才一起床,就听府里的丫鬟谈论张重玄昨晚隔线诊脉的事,她也想来见见这个神奇的黑帘神医,谁想却连张重玄的门槛都进不了,大小姐脾气一发,就来劲了。
张重玄躺在轿子上,听到纪雪的话,知道她用话激他,心中也不在意,冷冷道:“是吗?既然你不放心,大不了我不治这个病了。”
纪雪从小便没有了母亲,而太守因为忙于公事,鲜有时间陪她,从小到大,纪雪都是由她奶奶一手带大的,她和她奶奶的感情之深,并非寻常人能比的,听到张重玄的话,且能不急,不管怎么说,现在出了个自称能医治奶奶病的张重玄,那就是一线希望,纪雪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线希望从自己手中溜走,想也不想,大声叫了起来:“不行!”
四个轿夫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纪雪,在他们眼里,纪雪一看就是那种属于大家闺秀的女孩,整个人还散发着一股书卷子气,实在想不到她会这么大声对张重玄说话。
张重玄见怪不怪,道:“为什么不行,不是你自己说你不放心我替你奶奶看病嘛。”
“这……”纪雪一时语塞,她还是头一次遇到像张重玄这样三言两语就能让她为之暴走的人,厥起小嘴没好气道:“你在我家住了一晚上,你如果要走,那就得付住宿费,我首先申明,我家住宿费是很高的,一晚上一千,哦不,是一万、一万万两银子。”
张重玄哑然失笑道:“这么贵,那不是连皇宫都给比下去了。”
“那是。”纪雪得意了起来,复一想,她这一说等于是皇帝的皇宫还不如她们张府,要是让皇上或是别的有心计的人知道了,那还不给她扣上数项大不敬的罪名,连忙道:“什么地方都不如家好,在我心中,我们张府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地方,所以啊,收你一万万两银子算是便宜你了。”
太守领着一群家人走了过来,看到拦在轿子面前的纪雪,道:“雪儿,你在这干什么啊。”
纪雪见到太守,那还有什么脾气,当下手挽上了太守的肩膀,道:“爹,我听小翠说你请来了一个神医神的不得了,所以想来看看,谁想这个神医居然不肯见孩儿,真是气死人。”
太守呵呵一笑,摇了摇纪雪小巧玲珑的鼻子,道:“雪儿,神医是世外高人,他说不见那肯定是有原因的,你怎么和神医使起小性子来了,还不快向神医问安。”
纪雪虽然有气,不过听到太守的话,还是向张重玄行了一个礼,道:“神医好。”她心里面却在咒道:“这个臭神医,奇怪的很,肯定是个丑八怪,不然才不会不见人呢。”
张重玄也不还礼,径直道:“太守,不须过分客套,还是先帮老夫人治病再说吧,也省得你为老夫人的病情担心。”
“神医说的是,我这就带你去。”太守说完后率先朝老夫人房间走去,纪雪则一脸有气的跟在后面,不过心里面也对这个傲气的张重玄多了一份好奇心,不知道张重玄是否如府上的丫鬟说的那样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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