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如宝这样说,陆锦韵也不勉强,她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对某些观念是根深蒂固的,特别是封建王朝的等级制度,更是森严如壁垒。
洗净之后,如宝穿上了顾氏拿来的衣服,这是陆锦韵两年前穿过的粗布裙,虽然料子有些陈旧褪色,但如宝穿在身上却很高兴,虽然她不爱笑,但眸子里却泛起了晶莹的泪光,这或许是她有生以来穿过最干净的一身衣服。
陆锦韵将一切看在眼里,唤过如宝坐在梳妆镜前,为她弄干了头发,再细细地处理着伤口。
当时陆锦韵只用了嚼碎的药草敷在伤口上,却没有做进一步的处理,这下得空了,她便把如宝身上的脓包挨个挤了,才依次上药。
这个过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如宝却一声也没叫过痛,每当陆锦韵问她时,她只是咬紧唇摇了摇头,更痛的她都试过,对这点小伤她许是已经麻木了,顾氏在一旁看着却是不忍地摇头,原以为自己家已经过得不易,却不知这世间还有更苦的人。
如宝伤好以后很是勤快,虽然话不多,但家里有活都抢着做,陆锦韵也没说什么由着她,只是得空了便教如宝识文断字,她可不相信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自己有了学问谁也偷不走。
顾氏倒是越来越喜欢如宝,有了这个细心的小帮手,原本很多事情她都不用再操心,日子过得比从前要舒坦得多。
陆家多了一个人,日子过得不像旁人以为的紧巴巴,反倒是风风火火,那些想看笑话的人等的脖子都长了,却终究没等到,只看着平时黑灯瞎火的陆家每晚都点上了油灯,就连弃学在家的陆锦堂也重新背起了书包上了学堂,一时之间村里的人纵说纷纭,都不知道这陆家是发了什么财,巴结的有了,探听消息的也了,比起从前的冷清,如今的陆家小院可是热闹非凡。
院里,李氏正与顾氏在一同探讨绣品的花色,小花在一旁逗着猫猫玩,如宝端了个小杌子坐一旁,却并不上前,只是略带羡慕的看向小花。
陆锦韵摇了摇头,抬脚跨进了西厢,躺在榻上发着呆,这一个月里她已经画了不少的新花样,足够顾氏绣上一年了,也就是说这一年的生活他们是有保障的,但静下心来,她又不免细心思量起今后的打算。
目光微转,不由瞥见了搁在桌上的那盏细藤缠枝的茶盅,那是如宝煮的茶。
在这个时代,茶可是稀罕的玩意,以前他们家穷得接不开锅,自然更是喝不上一蛊茶,而如今这茶……
陆锦韵缓缓下榻,走近桌旁端起了茶蛊,细细地看了又看,这才用茶盖抚了抚,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温淡,茶的清香犹在,但却多了一丝咸味……
也不知道是怎的,这大辰国人喝茶很是奇怪,茶叶要被磨成粉末,煮茶时一般都会加上点淡盐,更有甚者还会加点姜和枣,或是酥油和胡椒,千奇百怪无所不有,不仅掩盖了茶的本味,那味道更是只能用古怪来形容,陆锦韵自然是喝不惯的。
不过……茶……
看着茶蛊中轻轻晃动的水波,陆锦韵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有了,她终于知道她可以做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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