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死的冤魂一个接一个从泥土地里钻出,寻向折磨、害死自己的人,施害者痛苦的哀嚎响彻在陈家村夕阳的余晖中。
她们大多年纪还小,有的父母连碗都舍不得让她们刷,本该被当做掌上明珠般疼爱,赋予一生平安喜乐的祝愿,最大的烦闷是繁重的学业、写不完的试卷,或者搞不懂的宿舍关系。
也有人会在农忙时帮父母干农活,晚上回到家吃过饭在父母怀中撒娇。
再大点的已经从十数年的教育中走进社会,她们拥有一身本领可以报效祖国,挣钱回报家人。
下班后可能抱着杯奶茶和小姐妹吐槽上司,研究哪只新出的口红色号漂亮,看会儿书或打两把游戏,就去洗澡睡一觉,第二天继续为社会创造价值。
她们原本都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拥有无限可能的未来。
花朵刚刚绽放,还未来得及向世界证明自己,却因善意、失察,或者各种各样离谱的理由被卖到陈家村。
打骂、囚//禁、虐待、强//X,被剥夺姓名、身份、尊严和爱,受尽非人的折磨乃至丢失性命,尸体永永远远的留在这群山万壑之间。
她们流着血泪,用手、用牙齿、用工具,用尽一切能用的方法为自己和死去的姐妹复仇。
压抑已久的怨恨和绝望在这一刻统统爆发,犹如滚烫的岩浆淹没整个陈家村。
“我记得你!我记得你!”
“你们不配有后代!陈家村不配传承!”
“我好痛啊,你还记得我为什么这么痛吗?”
“把我的人生和家人还给我!还给我!”
谢泉愣愣地站着,他在爱意中长大,对情绪极为敏感,漫山遍野的哭声让他忍不住落下眼泪。
其余闯关者也被极具感染力的悲痛影响,惋惜地叹气。
“别愣着!去救其他被关在家里的人!”谢寄提醒道。
众人惊醒,四散开去。
为袭击他们,陈家村的人都集中到招待所附近,解救幸存受害者的过程十分顺利。
可谢寄从未松懈,将最后一位受害者救出后,他叮嘱道:“你们的……同伴会保护你们,暂时不要离开村子,先去搜集干粮,待会儿山上会出现一条逃离的山路,到时候结伴一起走。”
说完后他马不停蹄地开始搜集各家储备的汽油。
“谢寄,”江霁初望向山林,“它们来了。”
夜幕完全降临,黑暗中大片福秀树异样地摇晃。
作为陈家村的守护邪灵,紫蟒带着它的蛇子蛇孙从林中冲进村子。
眼见一条紫蛇就要咬上何蔓蔓肩膀,她背后雷霆窜出一条红蛇,两条蛇、无数条蛇缠斗在一起。
紫蟒难听地嘶叫几声,弓身冲向谢寄他们。
它身上到处都是伤,速度却分毫未减。
思悠攒了一肚子火,三两下爬上房顶,双手持着匕首跳向紫蟒脑袋。
一把匕首直扎进紫蟒左边眼球,血液在空中爆开。
脆弱的眼球不够支撑她的体重,她本该向下坠落,右手握着的匕首却没有间隔地扎进紫蟒眉心,借着方寸的着力点,思悠翻身跳到了紫蟒头顶。
紫蟒剧烈摆动起身子,思悠用匕首扎进它躯体,可蟒蛇躯体湿滑,匕首尺寸又小,形势对她而言极为不利。
思悠朝江霁初骂道:“你还要看戏多久?!”
面对村民时,江霁初一直使用刀鞘揍人,眼下利刃终于有了饮血的机会,他平淡开口:“我以为你想solo全场。”
寒光在空中一闪而过,江霁初如箭般冲了出去。
谢寄拎着装好的汽油桶:“江霁初!上山!”
在江霁初和思悠的诱引下,紫蟒追着他们回到山林里。
谢寄提前等在高处,对还在和紫蟒纠缠的二人喊道:“准备!”
江霁初率先往高处跑,寻到合适的地点后握刀站定。
思悠自觉和江霁初一见面就是打架,但打架也打出默契,看到江霁初的架势,立刻从紫蟒身上跳开,继而毫不犹豫地跑向谢寄。
江霁初抓住机会一跃而下,长刀横劈进紫蟒血口。
他低呵一声,地心引力拽着他坐跳楼机般飞速下落,长刀破开紫蟒口边皮肤继续向下,空中迸出一条腥臭且还在不断变宽的血色瀑布。
遭此沉痛一击,一般生物基本没有活命的机会。
可紫蟒只痛得在原地打滚,尾巴拍得整座山都在晃动。
他翻了个身稳稳落地,抓紧长刀跟着思悠往山上跑。
汽油桶被谢泉剪开巨大的口子,谢寄从看好的地点整桶泼向紫蟒的躯体,以及它旁边的福秀树。
接着,他从腰间拔枪,子弹破空打在福秀树上擦出火星,汽油瞬间被点燃。
火焰冲天而起,以迅雷之势连成火海。
江霁初为创造机会落到最后,谢寄一把拉过他,带着人就往山顶的空地跑。
紫蟒身上的火怎么都扑不灭,干脆放弃挣扎,忍着火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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