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风凉,杨宅内依旧花繁叶茂,似是未被秋意所扰。
杨景佑呆呆地坐在房间内,房门大开,他看似欣赏园中美景,实则双目空洞,数来已有多日不见许相梦。中秋那晚,他在同家人团聚过后又去县衙找过许相梦,还带着美味的月饼,可县衙门禁闭,内又空无一人,杨景佑只能失落离开。
杨景佑长叹一气,抬头便见杨景佳往这边来,但不管何事,此刻杨景佑都提不起兴趣。杨景佳走进杨景佑房间,一看他这提不起精神的模样就知道他在烦恼什么了,而她所带来的消息正与他所牵挂之人有关。
“好消息和坏消息,想听哪一个?”杨景佳笑而问道。
“姐,我什么都不想听。”杨景佑在杨景佳面前失落得像个孩子。
“那如果跟大人有关呢?”杨景佳蓦地严肃下来。
“她怎么了,什么坏消息?”杨景佑第一反应就是担忧许相梦。
“那我就一起说吧,坏消息是她昨晚顶替绮梦楼的花魁弱云被采花大盗抓走了……”
“什么,被采花大盗抓走了,我要去救大人!”
杨景佳是冷冷静静地说,杨景佑却是听得心急如焚,杨景佳才说了坏消息,他就着急往外跑,才出了房门,他才意识到很严重的问题,他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如何去救许相梦?
杨景佑一顿折回,依旧是火急的模样,满心慌急问道:“姐,我要怎样才能救大人呀?”
“傻弟弟,你能不能听我说完,还有好消息呢,大人已经回来了,还抓回了采花大盗。”杨景佳对杨景佑如此实在担心。
“姐你不早说,我要去县衙看看大人!”
杨景佑根本没想过其他任何事,只知道许相梦经历了危险回来,他无论如何都要去看望她,而杨景佳毕竟多一份历练,被采花大盗抓去意味着什么,或许杨景佑慌乱之下想不到那个层面,她却谨慎考虑。
“景佑,你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你都是明白的你要去看她可以,但我们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生一些……”
杨景佳本以为杨景佑是太过担心许相梦而没想到,但他并非如此,他只是更着急许相梦,而对于那种可能发生的事,他其实心知肚明。
“姐,我知道,但是无论其他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大人她人没事就好。”
杨景佑说这话时沉稳沉着得像一个真正的男人,有担当,有魄力,杨景佳逐渐明白,她的这个傻弟弟终也有长大成熟的一天,而他的此些改变,许相梦功不可没。
县衙内,许相梦和夜央从监牢离开,刚才发生的事,让他二人之间多少有些尴尬,此刻只闻风击落叶声。
许相梦和夜央走到通往居院的小道,许相梦本想着说一句回房睡觉就跑走也挺好,却忽然听到身后稍远处传来杨景佑的声音,许相梦没来得及开口,转头一看,心上的恐慌想必不是无缘无故。
果然,杨景佑就像当夜央是没在一样,跑到僵硬着一脸愣住的许相梦身边,习惯地扶住她的肩膀,从上至下反复看,确认许相梦没胳膊少腿,也没有显而易见的大伤。
“听说大人被采花大盗抓走了,没事吧?”
许相梦瞄一眼旁边站着的夜央,这气氛好像更尴尬了,虽然夜央已经知道了她是女子,但若是让他知道杨景佑早已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事情会否更复杂了?想罢,许相梦赶紧朝着杨景佑挤眉弄眼说道:“我一个大男人,采花大盗能让我有什么事?我已经成功将他制服,带回来受审,绝对要给他定个大罪!”
杨景佑明白了许相梦的意思,虽然有些不自然,还是尽力配合许相梦,说道:“虽然大人是男的,但谁知道那采花大盗有没有什么特殊癖好呢!”
杨景佑的谎话让许相梦听得是一惊一乍,心中起伏不定,最好的方法还是让他闭嘴别说了,许相梦略慌,便赶紧拽着杨景佑就撇下夜央匆匆离开。
许相梦和杨景佑当着夜央的面又是演戏又是逃跑的,这无论是谁,都会怀疑其中有事,更何况对于夜央而言,他在乎许相梦自然就在意她所有事。
之前夜央就对许相梦和杨景佑的关系有所疑心,特别是在毛小雨来过之后,许相梦确实时不时露出些别样心思,而杨景佑对许相梦那种微妙的感情变化也被夜央捕捉到,十分可疑。之后,那个毛小雨也是突然就消失不见,而杨景佑也再没提起过“毛小雨”。
夜央心中连点成线,串联起所有的疑点和线索,会不会是这样一种可能,“毛小雨”就是许相梦,而杨景佑早已知道她是女子。
夜央的推理契合事实,全然无错,他心中蓦地漾起有史以来最明显的一番醋意,心酸难耐。
许相梦硬生生拽着杨景佑跑到了空荡荡的县衙大门庭院处,其实只要逃离了夜央,什么都好说。许相梦并非担忧杨景佑的话暴露什么,反正夜央也知道她是女子了,她只是怕夜央知道杨景佑早知自己的身份罢了,原因,或许是怕夜央多想。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