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梦的梦境一片空白,直到一缕阳光照进来,擦过她的眼皮,将她拽回这世间。
“啊,老子的头。”
许相梦扶着沉痛的脑袋睁眼,从模糊到清晰,许相梦察觉这个房间绝对不是自己的房间,但却并不完全陌生。
许相梦刚看到自己身上穿着一套干净的内衫并没有在意太多,直到她起身绕房间内走了一圈,终于发现了此刻身处的房间的熟悉之处,这是杨景佑的房间。
“杨景佑!”
许相梦一把抓住自己的衣襟,一脸愕然,她极力回想发生什么事,自己怎么会被杨景佑带回来了,还有这一身干净衣衫,可许相梦脑海一片空白,丝毫没有印象。
正当许相梦想破脑袋却一无所获时,敲门声突然响起,同时有杨景佑的声音,说道:“大人,你醒了吗,我进来了?”
杨景佑的声音微弱,他说完正想推门,却被着急火燎的许相梦在一刹间开了门拉进去。“砰”一声门关上,杨景佑还有些吓得呆住,竟被许相梦按倒在桌上,狠狠质问:“我怎么在你这?还有这衣服怎么回事?你对我做什么了?”
许相梦一连三问问得杨景佑一头雾水,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许相梦定是喝太多记不清了事,便赶紧解释,道:“我昨晚从钱庄回家,在路上遇见大人喝醉了,所以就把你带回来了。”
“你不把我送回县衙,却把我带回家里,你有什么企图,你不会把我……”
许相梦一脸惊愕低头看自己这身衣衫,猛地一把推了杨景佑,二话不说就上手一顿打,嘴皮子丝毫不落下,骂道:“杨景佑你这个衣冠禽兽,禽兽不如的大混蛋,亏我这么相信你。”
许相梦狠狠把杨景佑压倒地上,杨景佑经受许相梦一顿暴揍之时,懂了她发怒的缘由,便赶紧解释:“大人我什么都没做,你昨晚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给你换衣裳的也不是我!”
许相梦一拳停在杨景佑鼻前仅一寸距离,她一下庆幸,下一刻又慌了,问道:“你不会让你家哪个丫鬟给我换的衣服吧,老子知县大人是女子之身,被人发现我还不死惨了!”
“也不是丫鬟!”
许相梦一拳敲在杨景佑脸上,不是他不是丫鬟,更不能是家丁,难道是自己换的?
“总不可能是我自己换上的吧?”许相梦一脸愁疑拉得老长。
“可能是?”杨景佑回答得满心紧张,很明显眼神里藏了秘密。
“你有事瞒着我?”许相梦轻易发觉便追问。
“没有!”杨景佑的慌急解释更表现了他的心虚。
正当此时,杨景佳推门走进房间,十分冷静地说道:“是我给大人换的衣裳。”
许相梦转头一脸惊慌望向杨景佳,第一想法是被她知道了自己的秘密绝对要完蛋,再来就是将怨责全归于杨景佑身上,坚信一定是他跟杨景佳说了实话。
“杨景佑,你好样的,你怎么能把我的事跟你姐说,你不是答应我不说的吗?”
许相梦恨得咬牙切齿,暴怒的拳头多想砸在杨景佑头上,打烂他的嘴,但她始终下不了手,只能在心里发恨。
“不是景佑跟我说的,是我自己发现的。”
许相梦失聪躲在杨景佑这里的那段时间,杨景佳突然回来,她一回来就去找杨景佑,却发现他房里多了一张地铺,更让她起疑的还是房间的凌乱程度。杨景佳走到书桌旁,注意到桌边卷起的画,便取来一看,画上之人是知县大人许相梦。
杨景佳那一刻并没有想太多,只认为或许许相梦和杨景佑是朋友,毕竟许相梦帮杨景佑找过人。杨景佳想帮杨景佑收拾一下这凌乱不堪的书桌,想将画收起,却发现书架上许多幅卷画,她随手拿起一张,敞开的却是惊天大秘密,两幅画虽然看似一男一女,可这容貌分明是一个人,都是她所知道的那位知县大人。
然而,杨景佳能猜测联想到的事实并不仅仅如此。
“我可不像我这弟弟,单纯到傻的地步,明明是同一个人,却无论如何都认不出来。”杨景佳的话听着又哀又怨。
许相梦“嗖”一下从杨景佑身上起来,她全然失措,杨景佳知道了这么多,自己是不是该杀她灭口?许相梦又觉得自己幻想过度,杀人这种事怎么可能是自己能干的?
“杨大小姐这么早就知道我的秘密了,有对别人说过吗?”许相梦问话的语气弱得毫无威力。
“在之前没有,但我不知道自己能替大人隐藏这个秘密多久。”
杨景佳自己说话心不痛又不痒,许相梦可是听得每一个字都紧张心跳,恐惧不已。
杨景佳让杨景佑离开,说要有事跟许相梦一个人谈谈,杨景佑心中有些许不安,却还是乖乖走了。
许相梦和杨景佳在桌边坐下,久久安静,许相梦此时此刻处于有把柄在他人手里的弱势一方,更不敢开口说话。
“一位知县大人,却是女儿之身,如此荒诞无稽之事,不知道你能否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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