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袋又不见了!”
毛小猜突然一喊,许相梦和金劲不由自主朝她看去,许相梦不禁感叹自己这出神入化的预言之能,金劲心里担忧许相梦下一步就是让他去抓这个贼。
“小猜你再找找,是不是放哪儿了?”金劲着急说道。
“没有呀!”
毛小猜掏了怀里,腰间,袖子,所有可能放钱包的地方都没有,金劲急了,突然还对毛小猜动起手脚来。
“哎哎哎,金劲把你的脏手拿开!”许相梦一副嫌弃的模样拍掉金劲的手。
金劲缩手放在身前,一副满心委屈却不能说的可怜表情,心里是痛泪交杂:老天爷,大人一回来,我的安生日子也算走到头了!
“你冷静想想,刚刚在何处用过钱袋,最后一次看见是什么时候,路上有没有遇见什么可疑之人?”夜央沉着问道。
“对对对,想想。”
毛小猜回想了从出门到发现钱包不见的一整段回忆,唯一的可疑就是那个戴着纱帽的人了。
“我刚才不小心撞到过一个人。”
毛小猜才开口,她自己都还没怀疑那人,许相梦却立马表现得跟亲眼看见了那人偷走了毛小猜的钱袋似的,斩钉截铁地说道:“就是她了,这种撞人偷钱袋的小手段简直太烂了,绝对是她!”
夜央,金劲和毛小猜三人不约而同朝一脸正经的许相梦看过来,这倒让她觉得气氛怪怪的,许相梦蓦地察觉到自己说话如此绝对,好像确实是有点欠妥当,便又退了一步说:“我只是猜测,不过多半是她。”
“最近小偷小摸真是越来越猖狂了,不过现在大人回来了,他们接下来肯定要收敛许多。”金劲失落半天终于又开口说话。
“小偷猖狂还不都是你这样的捕快不认真做事,对了,小猜说的这个小偷就交给金劲你,今日之内抓到,否则罚你三天没饭吃!”许相梦一脸严肃下达命令。
“大人,不……”
“再多说一句就天数加倍。”许相梦一句话出口,一个眼神盯得金劲不敢言语。
“大人,这样对金捕快,他会不会太可怜了呀?”毛小猜说道。
金劲受尽了许相梦的各种虐待,毛小猜这句求情简直如同沙漠甘霖,听得他心里感激涕零。
“不会,反正我离开这么这么些天他也一定偷懒歇够了,该干活了。”许相梦一句话就戳中了金劲所有的事实。
四人起步往县衙回去,却看见脚下这条街远远有人群拥挤。
“那边怎么挤这么多人,金劲去看看什么事?”
“是,大人。”
金劲充足了正义之士的气势回令后便往那边走去,却又听见许相梦很轻松地说了一句:“如果有危险的话我们就绕道走。”
许相梦这一句话丧尽了金劲的底气,他一脸决意变得一脸哀怨,心里更是哀叹:大人,有危险你们就绕道走,那我呢?
金劲怀着怨恨和谨慎靠近人群,还隔有一段距离便听见连番怒骂之声,金劲尽力凑着耳朵去听,只听见什么“叛贼”,“俘虏”,“滚出去”一类的话。
“到底发生什么了呢?”
金劲还犹豫着不敢表明捕快身份进去调解,蓦地一个人从人群中间飞了出来,重重摔在地上还吐了血。
“啊,这这这……”金劲此刻好恨许相梦的言之必中。
金劲不明不白地被吓得动弹不得,原本围着的人群一下一逃遁四散,被围在中央的一个男子装束的女子出现金劲眼前,她满目怒火,像是跟整个世间有仇似的,最惹眼的还是她右耳的大大囚环。
金劲一下子串连起来他听见的那些声音,右耳囚环,眼前的女子是夜凉郡之人,因十三年前叛乱而被圈为禁锢之郡的曾经的夜凉国,如今的夜凉郡。
“完了完了,从那种地方逃出来的,肯定杀人不眨眼,我的小命呀!”
金劲在一旁屏息假装自己不存在,而那女子去针锋利的眼睛却瞥过他,金劲猛地咽下跳到嗓子眼的心,又见女子朝着倒地吐血的男子走去。
“没看见我,真的吗?”金劲呆愣着僵硬一笑。
远远站着的许相梦,夜央和毛小猜都看出了不对劲之处,尽管许相梦前一刻还说了有危险就绕道走这样的话,但这一刻她却是第一个迈步跑过去的。
“哇塞,感觉事态有点严重了,夜师爷快我们去看看!”
那女子怒目圆睁,每一步往地上的男子走去都像是迸发出十八代的仇恨那般沉重愤怒。金劲看见了她手上握着的短刀,紧握得手拳都怒颤,但金劲的心更在颤抖,眼前拔刀要命的事,就他这胆子怎么敢掺和。
“大人,夜师爷,老大,成墙,你们倒是快来呀!”金劲心里将希望寄托给他们几人,哀愿道。
女子每一步都走得不急不缓,正好牵着倒地男子和金劲那两颗恐惧得就要炸开的心,又一步步拉近距离,最后,她抬起手上的短刀,冲着地上的男子就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