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死定了!”
“贫道只求一村安宁,无论是大人还是贫道,能将鬼逮到,对月山村村民都是好事一桩。”
天罗道士一副严肃高深地样子说着,就好像自己是个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圣人似的。许相梦冲着天罗道士做了几个无比嫌弃的鬼脸,转身便离开。
宗祠居院要拆,许相梦和夜央二人要住到宗祠以北的村长家,祁瑶和章谦澈被安排在村子南边的一个人家居住,而胡家夫妇则是搬回了最南头的自家荒废多年的屋院。
“为什么那天罗老道能住在宗祠?”许相梦一脸不乐意地问村长。
“大人,天罗道长要留守宗祠,困锁鬼怪,防止它害人。”村长一脸认真地回道。
“呵,他一个人留那好办坏事吧!”许相梦一心对天罗道士极其不满。
许相梦和夜央跟着村长来到了他家,隔大老远的距离,许相梦就注意到村长家隔壁篱笆院里有个人注视着他们走来,那人显得有些偷偷摸摸,他们越走越近,那人仿佛察觉到许相梦也盯上了他,便匆匆走进了房里。
“这谁呀?”许相梦默默疑问。
踏进村长家屋院的刹那,许相梦刻意扭头往隔壁一瞧,正看见那人探出来的脑袋从门里缩回去,这般行为诡异,但许相梦嘴角一笑,有她自己的心思。
“一定是想瞻仰本知县大人的俊秀风采,还不好意思!”
许相梦得意着跟进村长的家中,简朴非常。村长领着许相梦和夜央来到一间房,十分诚切说道:“家中只有一间空房,还要大人和夜师爷挤在一个房间,请大人和师爷见谅。”
“一间房?”
许相梦乍一惊,又觉得没什么,男人和“男人”有什么好介怀的,反正她和夜央昨夜不也是睡在一间房,自己没事一惊一乍的干嘛呀?
许相梦想通了,转头却看见一旁的夜央望着自己的眼光略带隐意,她能想到定是自己的激动劲儿让夜央误以为自己万分不情愿与他住在一起。
“一间好,反正我们夜师爷这人睡相差,我还能顾及着给他盖盖被子什么的。”许相梦蓦地笑得一脸惊悚。
“大人不在意就好,村子里是人多屋少,我想着今日看见大人和夜师爷在一间房,便想你二人该是感情好,睡一屋也不会介怀,但那位章大人和祁捕快碍于男女之别,是不能同屋而眠的,这才如此安排,希望大人不怪罪。”村长好不容易舒了心。
“不怪不怪。”许相梦那一脸笑容丝毫没有闪动,心里却是思绪翩飞:男女之别,不能同屋而眠,那老子和夜师爷,我们还……
许相梦不禁想起与夜央之间的种种,蓦地拉下了脸,心里哀怨道:为什么我一直觉得是我占了夜师爷便宜,明明是他占我便宜才对,还有,我身为女子的清白是不是都被夜师爷毁干净了?
一想到此,许相梦挂着一副怨气满满的脸扭过头盯着夜央,看得夜央和村长都不知所以。
大白天的,让许相梦在屋里待着她可是做不到,于是她就逛起了村子,从一头到另一头,最后来到了最南头的胡家。
隔着大老远距离,许相梦就看见胡家夫妇从车上卸载堆积如山高的物件。
“胡叔胡婶!”
许相梦远远朝着他二人挥手,带着满脸笑容跑了过去。
“大人你怎么来了?”胡婶问许相梦时目光不禁晃到屋里。
“我没事干呀,大白天也没有鬼让我抓,就随便走走,又遇到你们了!”许相梦笑得没有一丝恶意。
千推万拒,胡家两口子最终还是答应了让许相梦帮他们搬东西。
许相梦抱着几个大包袱走进这着实破落简陋的房屋,张望四周,心想这种房子恐怕一阵大风就能刮得连废墟都不剩。
许相梦一眼瞥过一边漆黑的房间,乍一眼没看清人,只看见一双激露冷光的眼睛。许相梦心神一愣,手上的包袱都吓得落了地。
屋内的轮椅男子移动到门框处,许相梦这才看清人,只是眼前这个人,从第一眼便给她如“鬼”一般的恐惧之感。
“胡,胡大哥,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许相梦吞吞吐吐开口说道。
外头的胡叔和胡婶看见许相梦愣着,手里的东西还落地,便赶紧都跑了过来。
“大人您别忙活了,这里交给我们夫妻俩行的,您可以到处走走,四处玩玩。”胡叔说得很是急躁。
“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了。”
许相梦没有怨怒,她或许知道胡叔胡婶的难处,他们那个儿子,看起来绝对是难伺候的人,许相梦再一想,他们三人根本一点都没有一家三口的样子。
许相梦走到院子前还缓缓回了个头,却正看见轮椅男子开了窗户往外看,吓得许相梦撒开了腿就飞跑逃开。
“这个人,也太可怕了吧!”许相梦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