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涌起,纵使挣扎丝毫无用,却还是拼劲朝许相梦挥拳,虽然只是空拳。
“大熊呀,我知道你力气大,老子的手臂都被你一根桌脚踢得骨裂,还有这脸上的划痕,你真的很厉害。”
许相梦的夸奖自然不是她的本意,背后隐藏的自然是可怕的威胁恐吓。
“你就说,告不告诉祁捕快你们老大和贡品藏哪了?”
熊力对于许相梦的和气问话丝毫不领情,十分狂躁地挣扎喊叫着。许相梦一副无奈的神情盖住耳朵,尖锐一声喊:“够了!”
刹那,监牢一片寂静。
对于熊力如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人,最难搞定,也最容易搞定。如此矛盾是为何意?难何解,皮糙肉厚,恐怕再锋利刀剑都穿不过他这一张皮。而所谓容易,他好骗呀!
“我该怎么骗他呢?”许相梦思虑起来。
许相梦并没有觉得太可行的方法,便一通胡讲。
“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大卸八块喂狗!”许相梦恐吓道。
对于许相梦这样残忍的逼迫,熊力的反应是狂喊挣扎。
“你要是说了,我就把袭倩姑娘送给你当娘子!”许相梦威逼以后又来利诱。
熊力反应依旧是狂喊挣扎。
“不然,你把你老大和脏物交出来,本官就恕你无罪!”
“要不我这知县大人的位置也让给你了!”
许相梦越说越离谱,没错,头脑简单的人是好骗,可是那个使力点在何处呢?然而许相梦想透了,却中了“最难”的魔咒,软硬尽施,美人权势,熊力都是一个反应,当真是一头没脑的野兽呀!
许相梦也是崩溃了,与聪明之人交手输得一败涂地不算怎样,可许相梦往往被这些脑子太直不转弯或缺根筋的人打败,并且败得极不甘心却只剩千万般的无奈。
许相梦这边心情正溃崩,监牢里的熊力却一点没眼力劲儿,自顾自地嚎叫个没完没了。许相梦的心彻底崩裂,像是染了熊力的狂病一般大喊道:“你给老子停下,当心老子浇一桶树汁液在你身上,给你做成腊干塑像,站在监牢大门前以做警示!”
许相梦这一声没能制止熊力丝毫,却叫一旁本就被她那毁容树汁吓得丢了三魂飞了七魄的狐媚女子彻底崩溃了,她像是能感觉到一桶树汁液从她头上浇下,更想象到自己全身干巴皱褶的惊悚模样。
“别说了,我说!”
许相梦蓦地一愣,转头看着那狐媚女子,只见她一脸冷汗淋漓,又老了十几岁的模样。
“我说实话你保证不毁我容貌。”
“当然,我可是知县大人,说一不二。”许相梦信誓旦旦应道。
许相梦以为狐媚女子如此容易妥协尽是自己的恐吓起的作用,其实不然。狐媚女子稍稍缓下情绪,便向许相梦和祁瑶坦白了一切,只是这坦白,并不尽如他二人所愿。
照狐媚女子所说,他们三人做的最后一单活儿就是抢劫从夜凉郡运往衡都的贡品,成功之后,他们老大便决意与她二人分道扬镳,其余金银珠宝全归熊力和她两个人,而他们老大只带走了一尊九头凤白玉雕。
“你骗老子呢吧?”许相梦一脸不相信。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理由骗你?”
“你维护你那个老大,等他救你们二人出去?”许相梦一副确有其事的模样猜测道。
“总之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不能毁了我的相貌!”狐媚女子的神情竟不像有所隐瞒。
许相梦看了祁瑶一眼,意在问她对狐媚女子所说之言的看法。
许相梦和祁瑶二人走出监牢,终于又见到阳光了,许相梦第一次觉得火热的日头也比阴森的监牢风舒适。
“祁捕快,你觉得那个女人说的话可信吗?”许相梦问。
此刻的许相梦又跟平日里一样随性自在,跟刚才她在监牢里表现出来的残忍伤人不眨眼的那个她截然不同。
祁瑶不禁看着许相梦,心想她到底该是如何一位知县大人,竟叫人如此捉摸不透,猜不着。某些人固然冷漠,或许叫人看不透,但许相梦如此八面玲珑,更是叫她惊惑不已。
许相梦想着狐媚女子所说,走着走着才发现身边的祁瑶丢了,她一回头,便看见祁瑶站在了监牢大门外。
“祁捕快!”许相梦大声叫道。
祁瑶回过神走上去,竟开口问道:“大人,那个毁容树汁液,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