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到前厅,暮临渊自顾自地坐在上首处接过小金子递来的一杯茶,淡淡地问道:“金管家,我问你。这当朝三皇子除了皇宫,平日里还喜欢待在哪些地方?”
小金子一愣,立刻回到:“回老爷,这三皇子极受皇帝陛下宠爱,都已是回到京城半年有余,却是还未出外就番。他平日里都是常居宫中,却不见得有什么特别喜爱的去处。啊!我想起来,今日忠义侯设宴,庆祝北方战事大胜,怕是三皇子也会去。”
“嗯?”暮临渊没想到小金子的消息竟然这么灵通,连朝中大臣设宴这等事情他也知晓得一清二楚:“你怎会知道这些?那忠义侯不是五皇子的亲信么?怎么他设宴三皇子也会去?”
小金子嘿嘿一笑,立刻回答道:“老爷,您有所不知。那三皇子与忠义侯并不是什么朋友关系,反倒两人之间已是水火不容。只不过三皇子如今被陛下与国师掌管兵部,是以才不得不去赴宴。倒是那五皇子,因为手握兵权,所以他才是不能去赴宴的人。至于那太子殿下,他平日里小心的紧,总是担心一出了东宫他那位子就会被别人抢去,所以他更是不会去了。老爷,您一来就买宅子,随后又打听这些,莫非……啊!”
小金子惊呼一声,随后惊恐地望着暮临渊,心中思虑间已是将她当成了敌国派来的细作。当下猛地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有眼无珠冒犯了老爷,还望老爷恕罪。晓得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二,全家人只靠靠着小人每日帮工过活,却是经不起大风大浪的。求老爷看在小人今日辛苦了一天的份上放小人回家,这官家的位子小人实在担当不起,还请老爷另谋贤人。”
暮临渊端着茶杯愕然亭子半空,好半天才知道小金子是将自己当作成了他国细作。当下哈哈一笑,朝着小金子说道:“起来吧,我才不是你想的那般。那三皇子武宣是我至交好友,所以才有此一问。若我是他国细作,你以为我会到坊市这等地方去买宅子么?”
小金子一愣,随即猛地抬起头来,傻傻地望着暮临渊,心中瞬间转过千百个念头。暮临渊所说没错,若他真是细作,恐怕在来到着定天城之前就早已有人安排好一切,何用如此招摇过市。
一旁的两女看着小金子如此模样,也是忍俊不禁。这小金子本身就是个油滑的主儿,却又是怕死至极。如今家中多了这么一个人,定然是平添不少乐趣。
暮临渊放下茶杯,对着小金子说道:“你在这里好生照看两位夫人,待会有酒菜会送过来,叫下人们一起来用,若是不够,只管叫人再送便是。我出去一阵子,怕是要过些时辰才能回来。暮昆。”
“在!少爷!”一旁的暮昆上前一步,如同铁塔一般站在小金子身旁。
暮临渊想了想,朝着暮昆吩咐道:“你在家中好生照看着,若是待会有人前来不怀好意,只管打便是。我除去一阵,很快回来。”
两女一听,便知道暮临渊要到那忠义侯府中去。虽说先前只是为了小惩大诫,但是暮临渊定然也不想招惹上忠义侯这等麻烦人物。此刻前去替那两个登陆体接回手臂,却是再好不过。
暮昆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随后就站到了两女身后。暮临渊又嘱咐了二女几句,随后才出了门。
忠义侯府内,此刻虽然是张灯结彩布置得一片喜庆。可是其中气氛却是一片阴沉。原因无他,只因为忠义侯的两个儿子今日下午在街上采办礼物之时被人斩去了双臂,如今正昏迷在房中还未醒来。
此刻忠义侯古南望的脸上阴沉一片,坐在大厅内一言不发,周围对宾客也都沉默不语,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一旁的武宣自顾自地自斟自饮,丝毫没有把周围的气氛放在心上。
良久之后,一队军士飞快的进入了前厅,为首的军官走到古南望身旁,对着他耳语几句。随后古南望眉头一挑,大声喝道:“好!既然如此,给我即刻派城防军过去,将那凶犯捉拿归案!”
武宣笑了笑,放下手中酒杯,笑着对古南望说道:“忠义侯,这当街行凶断人手臂乃是官府的事情,最多也是出动一些衙役,什么时候城防卫也管起这等事情了?而且据我所知,这城防卫也在曹钦曹大人的管辖范围,与你忠义侯爷还扯不到一起吧?”
古南望们面色一沉,朝着武宣说道:“三殿下!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那凶人既能依照之间斩我两个儿子手臂,你派普通压抑过去岂不是白白送死?还有,既然事情已到如此地步,莫非我请曹大人帮忙捉拿凶犯也不行么?三殿下未免也太专横了些吧?”
“不用派人了,我暮临渊在此恭候大驾!”一个爽朗的声音题让从前院传来,让原本来端坐的武宣顿时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