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刚才发生了什么?兔子真被自己弄死了吗?
苏明明惊讶的发现,钟离正在打量着她,顿时羞的满脸通红。
胸口好像撞进一只小鹿,“噗通噗通”乱蹦个不停,“师兄,我、我做的很好吧?”
“很好!”回答她的人,自然是捧场王老教授。
“好,下面我们正式解剖兔子。”
“手术刀。”
啊?
意识到钟离在跟自己说话,苏明明赶紧在解剖盘里寻找手术刀,慌里慌张的递给老教授。
“止血钳。”
盘子里有两把像钳子一样的东西,苏明明压根就不认识,看看钟离,对方又恢复冰山模式,注意力都在老教授的身上,半个眼神都不分给自己。
“快点,止血钳。”
呵呵,也不是半句话没有,这不是又吩咐一遍吗?
忍着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她硬着头皮将其中一把钳子递给老教授。
就在她紧张的盯着老教授的动作,确认自己有没有做错,兔子的肚皮已经划开长长的口子,一股带着湿臭的气味扑鼻而来,满眼都是灰的,绿的,粉的内脏。
“呕~”
她干呕了一下,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举动,会给自己带来负面评分,硬是忍了下来。
“骨钳。”
忍着心头翻滚的恶心,以及血淋淋的恐怖场面,终于挨过三十分钟的煎熬,解剖教学完成。
“嗯,你做的很不错,有发展潜力,晚上记得给自己加鸡腿,补补身体。”老教授开玩笑道。
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她对老教授鞠了一躬,又哀怨的看了眼钟离,回到座位上。
任小溪冷笑着,“行啊冯明明,没看出来啊,你平时隐藏的挺深啊。”
“小溪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呵呵,别跟我装糊涂,以后不要再来找我玩。”
下课铃声响起,学生们陆续离开,苏明明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往外走。
她现在没有心思管苏简去哪儿了,只想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睡一觉,等醒来发现刚刚经历的事情,就是一场梦。
出了教学楼,两人往后面的实验楼走去。
苏简好奇问道,“师兄,王教授为啥让苏明明上去协助你?你跟他说的?”
钟离看看她,“并不是我说的。”
他顿了下又说道,“王教授近视眼,我猜他大概把苏明明看成你了。”
啊?
苏简哭笑不得,“你的意识是说,老教授本来想让我协助你?”
“是的,王教授在学校里出了名的脸盲,只见过一次面的人,他根本就记不住。”
“八年班一共十二名学生,他只认识我,其余全都叫不出名字。”
一开始钟离也纳闷王教授为啥让苏明明上来,后来意识到他是认错了人。
“明明姐表现得很好,起码没有被吓哭。”
就是不清楚回家后还能不能吃得下饭,睡觉会不会做噩梦。
一般医学生适应解剖,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像她这种强行拔高,只会带来一个结果,对医学专业恐惧,甚至以后连打针吃药都变得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