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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了皇太极的心尖,这是多么大的罪过。佟贵人立刻脸色发白,禁不住地辨道:“奴才可不敢,不是奴才做的!”
不打自招,她那花容失色的样儿已经证明了有多么心虚。
再一会儿,皇太极赶过来蹲下亲手抱住索伦图,对她,连瞧也不瞧。
“皇上。”佟贵人战战兢兢地到眼前去分辩:“真不是奴才。”
“滚开!”皇太极只顾着揉索伦图的脚,看也不看,随便地一推。
力气很大,连同苏茉儿也跟着歪向一边,手滑了,眼看佟贵人摔出去,吓得叫:“皇上,佟贵人有身子!”
已是晚了,佟贵人摔坐在地上,痛苦极了。一瞬间,周围的下人们全部面如死灰。
皇太极愕然抬头,佟贵人摸着腰在呻吟,哼哼地哭:“孩子掉了,孩子掉了!”
她既觉得愤怒也觉得委屈,哭得好响。这样的声音吸引住皇太极的目光。
不消吩咐,佟贵人的贴身侍女云香已经小跑着去引太医前来。皇太极忐忑地盯着佟贵人看了一会儿,没见着什么。
地上很干净,没有一点痕迹,想是孩子无碍。
于是皇太极很快转过头来,搂了搂索伦图,抱着他说:“别怕,不关你的事。”
“皇阿玛。”索伦图虽然很不喜欢,若是孩子真的掉了,那也很糟。然而皇太极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安危和心情,这一点极令人感动。
至于旁人怎么想,皇太极不在乎。
这情形。巴尔堪和博果尔都看呆了,连句话都插不上。
何况,叫屈的佟贵人很快便失去了争宠的“本钱”。
这个时辰,在太医院值守的总医官并不是徐文魁。来的是江行舟。
江行舟是吴克善留给皇太极的医官之一,进宫这几个月一直坐“冷板凳”,今天居然也有露脸的时候。
他和徐文魁两个都是瘦而高的个子。远远地瞧着有些像,等近了才发现是不同的。江行舟更爱笑,永远都是和气的脸。还没有摸脉便令人定了几分。
佟贵人在地上像撒泼的样儿实在难堪,江行舟忙装作不曾看见,等她被人扶起,才跪下来,从袖里摸出白帕儿覆在她腕上。搭了脉。
“怎么样,掉了没有。”佟贵人心急得失了庄重,居然直接唤了出来。
是空喜,根本没有龙脉。江行舟无奈地叹口气,并不当面回禀。而是起身快行几步,去跪皇太极。
一边跪,一边知机地为着索伦图揉脚。
皇太极听了几句,脸色变得更难看,一甩袖,居然从佟贵人身边冷冷而过,扔下一句:“荒唐!”
“怎么了皇上?”佟贵人还不明白错在了哪儿,只瞧见他牵着索伦图亲热的样儿,很不服气。
江行舟识时务地没有理她。跟在皇太极和索伦图的身后默默而行。孟古青偶尔回头偷望,见着他如此沉静的模样,也觉得很佩服。
从外表上看,江行舟显然比徐文魁英俊得多。软如柳叶的眉毛,象牙白的肤色,轻抿的薄唇很有些诱人。双目如黑色的珍珠,仄仄生辉。
这样的人无疑是养眼的,只可惜才二十来岁,也许因为太年轻,没有那么令人放心,徐文魁才能一直不让他出头吧。
那个人,仗着是皇太极最宠爱的御医,实则比眼前的江行舟也大不得许多。孟古青想着有点不服气,微咳了一声。
“哦,皇阿玛。”索伦图立刻反应过来了,扯扯皇太极的袖子:“这个人挺好的,让他跟着我吧。”
“你要什么我都给。就当是送你的生日礼物。小八,你下回别这么吓人了。”皇太极心知肚明地揉揉他的面庞,浅责道:“幸好是假的,要是真的,你让皇阿玛怎么办。”
也只有索伦图可以让皇太极连“怀孕”的妃嫔也不顾,随手便推。
“谢谢皇阿玛恩典。”索伦图轻轻地抱了抱他,笑起来:“皇阿玛,我要跟孟古青去郑亲王府,他们什么时候来接我?”
那必是明早的事了,这份急切真令人感同身受。皇太极俯身抱起了他。
再走了一会儿,又听他道:“皇阿玛,您想听‘十字架’的故事吗?”
刚刚孟古青在路上说过了,他很感动,亦想同皇太极分享。
皇太极早已听汤若望提过多遍,却又不欲令他扫兴,忙道:“你说吧。”
“嗯。那是因为……”索伦图刚刚启齿,结果见着徐文魁在另一边忙忙地走来。
晚一步便失宠,他背着药箱,来的很急,却已是迟了。
见着江行舟跟在皇太极身后,徐文魁的双眼有着一闪而过的怨怒。
看来,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一点儿也不输给女人。皇太极一眼便已明白,开口便道:“小八向朕要礼物呢,呵呵。文魁,朕可舍不得把你送给他。”
“微臣惶恐。”徐文魁立刻明白了皇太极的警示,忙收了脸色,恭敬地笑道:“能伺候八阿哥也是行舟的福气,总之都是为皇上效力。”
新医官进得宫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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