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柳善明摇摇头,他平静地说道:“许岩同志,我很遗憾,你还是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痴迷不悟,拒绝配合甚至是对抗组织的审查。
你今天的情绪很不对,我觉得,我们已经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我必须要向上级领导反映——同时,你也应该好好想下,用对自己负责任的态度来考虑一下,到底应该何去何从?
好了,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了,你自己好好考虑吧。”
说着,柳善明摇摇头,大家都站了起身,要向外走出去——但不行,许岩跨前一步,已是挡住了通向门口的通道,他似笑非笑:“柳处长,你何必走得那么急呢?我们还是把话说清楚了再走吧?”
许岩突然拦路,政治部的几名军官都吃了一惊,赵中玉科长喝道:“许中校,你拦住柳处长的路,想要干什么?什么叫把话说清楚?”
许岩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柳处长口口声声要我交出去日本任务的汇报,我也想请问下柳处长,是谁让你们这样干的?这个问题,柳处长你可没给我答复呢!”
“你!”赵中玉科长气急地指着许岩,闷哼一声:“许岩,我们在执行上级任务,所以,我们没必要回答你的话!现在,你立即给我让开!”
许岩冷冷一笑:“赵科长,麻烦请你礼貌一些。现在,我对你问话,也不是我个人在问的——我是以情报部四局情报处中校侦查员的身份向你问话,我也是代表国家情报机关在履行侦察权力,也是在履行公务——所以,麻烦请赵科长你如实回答,到底是谁让你来索取我的日本报告的?”
“许岩,你疯了吧?你凭什么能代表情报部?你有什么权利来调查我?”
“赵科长,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维护国家安全,人人有责,在我国的法律内。没有不受法律约束的特殊公民——这个道理,不用我来跟你解释吧?身为维护国家安全的情报人员,我们有权对任何涉嫌危害国家安全的个人和单位进行调查——注意哦,是任何单位和个人。上面可没说到你可以例外啊!”
“许岩,你又来胡说八道!我们什么时候危害到国家安全了?”
“有!你们绑架我四局特工军官,强行索要去日本执行任务的报告,使用暴力手段窃取国家秘密,这就是危害国家安全的行为!我依例对你进行审查。这是我的职责和权限范围内的事,请你认真配合!”
“我们是执行公务,执行部里首长的指示,对你进行审查——我们的行为是有法律依据的!”
“那就请出示部里首长的指示和你们的凭据来!拿不出来吗?那你们就是想窃取国家机密!”
。。。。。。
就这样,赵科长和许岩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厉害,场面好不激烈。最后,柳处长实在看不下去了——再让他们这样吵下去,好端端的一场审查眼看要变成闹剧了,他沉声喝道:“许岩。你闹够了没有?你这是想干什么?造反吗?还不马上让开?”
许岩摆摆手:“柳处长,你又搞错了——你们诸位确实是情报部的前辈,也是我的同僚,但在调查案件的时候,我们是不能讲究亲疏远近的,不能徇私办案,必须一视同仁、铁面无私,这样才能对得起国家对我们的栽培,对得起组织上对我们的培养!
柳处长,现在。因为怀疑你意图窥探我国机密任务的资料,所以,我代表情报部四局情报处对你们宣布留置审查,请你们留在这里不要走。认真写材料,把你们刺探国家机密的整个过程都给写出来。。。呃,请你们一定要配合我们的调查,不要抗拒,不要抱有抵触心理。。。你们要知道,以个人对抗组织。那是绝对没什么好下场的。。。”
听许岩这样满口官腔地说着套话,柳处长和两位科长鼻子险些给气歪了——这种官话,平常都是自己在审查对象面前大谈特谈的,哪里轮得到你许岩这么一个初出茅庐新手军官来给自己训话?
听着许岩在那边邹有介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尽管气急了,但柳善明和两名科长还是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许岩这家伙,莫非是疯了吗?这时候,他还说这种疯话,那是什么意思?自己就是再笨蛋,也不可能乖乖地留下来“配合”他的调查吧?
赵科长怒极反笑,他对柳处长摇头道:“柳处长,许中校看来是疯了——我看,再不给他动点真格的,他还真把我们当闹着玩的了。”
柳善明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摇头——要给许岩上手段,他并没有得到授权。倘若是普通人,动了也就动了,但许岩的背后也是有人的,他背靠文家,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弱者。这次,政治处审查许岩,并没有办正式的审批手续,也没有形成领导书面签字指示。
自己擅自下令给许岩动刑的话,事情真闹大起来,到时候,谁来抵挡文修之这跋扈的红二代?事情闹大了,部里领导还会不会认这个账,那还是个未知数。如果领导到时候不认账,把事情的责任都推给政治部的话,那自己真要倒大霉的。
算了,自己只是执行命令的人,没必要那么拼命,还是先回去跟首长汇报吧。
柳善明闷哼一声:“许岩同志,我觉得你是疯了——让开道吧!”
说着,他自己率先走上前去,用力推许岩胸口一把,想把他给推开了去。
在柳善明想象中,自己这一步跨前的冲势再加上自己的全身力气,眼前的许岩不过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顶多也就一百二三十斤的人,自己这一推之下,他肯定抵受不住要让开的。但柳善明没想到的是,这一推之下,自己像是推到一面墙一样,许岩的身子纹丝不动,那一推的力量却是全部作用在他的手腕上了,柳善明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幸好他及时收力,将手腕一缩,却是避免了手腕用错力脱臼的悲剧。
一推不成,柳善明倒退一步。错愕地看着许岩,他的目光里满是不可思议:眼前的这个高瘦的青年,自己怎么会推不动?
看着柳善明摸着手腕发呆,两位科长也看出事情有些蹊跷了,他们走上前来:“柳处。你的手没事吧?”
柳善明摸着隐隐生疼的手腕,眼睛依然在盯着许岩,他答道:“没事,这家伙有点邪门,我推不开他——许岩,我可警告你了,你别乱来。我们代表组织而来的,你敢对我们动粗的话,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许岩摊开手:“柳处长,你又来栽赃我了——我站在这动都没动。怎么就对你动粗了呢?你对我动手,我可是都没还手呢!”
柳处长闷哼一声——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多人都是亲眼看到的,他也不好意思说刚刚是许岩出手伤了他,毕竟这样彻底颠倒是非也是要一定脸皮的。他对两个科长沉声说:“来,我们合力,把他给推开了!这家伙有点邪门,我一个人推不开他!”
两名科长都是应声上前,三人齐齐出手,有人推向许岩的胸口。有人推向许岩的肩头,众人齐齐合力推许岩——但结果却是一般无二,许岩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柳处长和两位科长都感觉,自己像是推在了面铁铸的墙上一般。
这下,众人都吃惊起来——刚才的推动中,三人都是用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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