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持人显得要比他的女同事要镇定得多,他沉稳地说:“那个怪物到底从何而来,这还是未知的问题,要等待进一步的调查来确定。不过,我觉得,一种全新的物种不可能凭空出现,这应该是属于一种生化兵器,该是某个实验室的生化兵器给逃脱出来了。”
女主持人惊讶地说:“啊,川山君,您的意思是,难道我们的政府在暗地里研究生化兵器吗?”
“呵呵,这是我的猜测,否则无法解释怪物的存在。。。有传言,近三个月来的数十桩吸血案都是这怪物犯的案子,十分厉害,恐怕不是警视厅机动部队能对付的了。为了保卫市民,我觉得,应该要出动陆上自卫队了,恐怕只有自卫队才能对付得了那怪物。。。”
那个浓妆的女主持人轻掩檀口,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啊,要在东京的闹市区出动武装自卫队,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呢!为了对付这怪物,会出动些什么样的装备呢?陆上自卫队会出动坦克和装甲车吗?”
“这就说不好了。不过,怪物强大又狡猾,如果自卫队不精心准备,只怕也是难以对付啊。。。”
两个播音员还在那边你来我往地拌着口水废话,许岩却是听得不耐烦了——这帮人连个毛都不懂,就敢上电视台去胡乱忽悠观众。他懒得再听那帮一知半解的门外汉在胡说八道,对黄夕做个手势:“好了,黄夕,不用再说了,没必要继续翻译下去了。”
黄夕眨巴着亮晃晃的眼睛:“中校?您不继续听了?”
许岩摆手:“我觉得没必要继续听下去了——这两个人连现场都没到过,他们知道的还没我多呢。再听他们继续瞎掰下去。那就真的是浪费时间了——安晴小姐?”
自打刚刚电视上的惊变发生之后,安晴织子就一直沉默不语,她呆滞地看着荧屏。久久没有出声——许岩也理解她的心情,刚刚就在她的面前。她熟悉的上司刚被斩首了,她的同事们被斩得七零八落,那种震撼和惊吓非同小可,一般人实在难以接受,吓成精神病都是有的。
许岩觉得,自己再不叫醒她,对方只怕就要变成化石了。
“安晴小姐,安晴小姐?”
听到许岩连叫几声。安晴织子才如梦初醒,她“啊”的一声抬起头,像是睡着的人被叫醒一般。她有点惊慌地抬头望着许岩:“许桑,您找我?”
许岩认真地点头:“是,安晴小姐,我知道,中村长官阁下牺牲了,很多警官都殉职了,您在为此悲恸,这些牺牲的警官。都是为了抵御怪物,保护市民而牺牲的,他们牺牲得十分英勇。都是堪称英雄的人物。身为同样处理特殊事务的中国同行,看到这些勇士的陨落,我们也同样为此深感难过——请接受我们的敬意!”
说着,许岩深深地一个鞠躬,跟在他之后,黄夕也是深深鞠躬。安晴织子红着眼睛起身躬身回礼,她抽泣地说道:“谢谢您,谢谢您,许桑!”
安晴织子心知肚明。刚刚就在电视上,当着全国观众的面。东京警视厅的机动队败了个一塌糊涂,面对怪物。警察们逃得那个狼狈啊,根本没做多少有效抵抗就溃败如水了。现在人家外国同行安慰自己说他们十分英勇,这是给自己留面子了。
她红着眼睛说:“许桑,您是对的。那时候,倘若我能听您的,立即警告中村阁下的话。。。或许,他们就不会牺牲了——都是我的错!”说到这里,她脸上露出了悔恨的表情。
许岩摇头:“来不及了!安晴小姐,您也不必为此难过,事情发展得太快,就算那时候您立即电话过去,中村阁下他们也来不及撤退了,事情不会有什么变化的。
安晴小姐,我觉得,现在最关键的事情还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安晴小姐,我想请问,你现在还能得到警视厅总部的消息吗?总部与现场还能联系得上吗?”
“嗨依,许桑,我马上就试!”
安晴织子打了几个电话,却是没一个能打通的。然后,她沮丧地对许岩说:“不行,许桑,我联系了总部,总部如今的电话繁忙,接不通;我又联系了一些认识的同事,但他们的电话也是没人接听。。。他们今天该是跟中村警部一起去银座现场了。”
现场一片沉寂,安晴织子沮丧地低着头,神情凝重。许岩和黄夕也是神色沉重——一个可怕的噩耗盘旋在大家脑中,只是谁也没有把它宣诸于口。
大家都明白,如果一个人不接电话,那还有可能是偶然原因,但现在所有人都不接电话,那就很难用其他原因来解释了。
东京警视厅的搜查二课的特种事务对策本部,今晚恐怕是全军覆没了。
这种沉寂的气氛实在太过令人窒息,许岩干咳一声,勉强地笑着说:“安晴小姐,事情未必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坏。也有可能是各位警官现在有事不方便接电话,所以,我们也不必太过杞人忧天了,哈哈,哈哈。”
他干笑两声,但看着安晴织子沉着一张脸,神情呆滞,许岩干笑两声就赶紧停了——许岩也知道,自己的安慰实在很没有说服力。
这时候,黄夕插话问道:“对了,安晴小姐,我听说贵国的新闻媒体十分发达,那除了nhk电视台以外,还有些什么电视台能看到银座的现场直播的吗?”
安晴织子愣了一下,像是她根本没想到这个。然后,她猛然醒悟过来,飞快地从许岩手上抢过了电视的遥控器,在电视上调了频道,几个频道一闪而逝,然后,屏幕上出现了俯视东京湾夜景的场面,显然是有人正在直升机上俯视东京。
看到这里。安晴织子眼睛发亮,她沉声说:“这是富士电视台的新闻直升机——这么大的新闻,富士电视台肯定不会放过的!”
屏幕上的镜头转移回机舱内。又出现了一个男记者的面孔,他穿着夹克衫。拿着话筒叽里呱啦一通狂说,他说得太快,黄夕连翻译都来不及,只能大概地说个意思:“这人是富士电视台现场记者宫本桥信,他现在正搭乘直升机前往银座现场。
根据他刚刚得到的消息,富士电视台刚刚派往银座的前方记者已经与电视台失去联系了,他是被紧急派出的第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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