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给徐永新的圈套

们为了胜利如此不择手段，你半夜里就不曾有丝愧疚吗？”

    程至善只是回答：“这些都是游戏规则。”

    海伦摇头：“不是的。律师可以演绎证据但不能制造，这已经是过了底线，只是你们明知故犯。”

    程至善凝视着她坚定的脸孔，明白两人真的走上不同的道路，终落寞离去。

    而海伦纵然不舍，亦挺起胸膛做着她认为对的事。

    终于黄洛贤的案件开审了，控辩双方均严阵以待，控方当然不希望翻案成功，因这样就代表当日控方出错，而辩方则极期望能上诉成功，因这关系到黄洛贤能否出狱，而这次上诉失败，黄洛贤就可能永远没第二次机会，故双方都输不起。

    程至善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他清楚知道控方的举证已无当日那么充份，只剩下徐永新的口供，但他正被内部调查科调查，他一定会被helen质疑可信性的，但他仍有一套可以令黄洛贤入罪的逻辑理论。

    陆荣生听了三堂的庭审，越听越火大，他甚至去质问苏海伦：“你为何什么也不做？由得那些证人去诋毁洛哥，他们不停地说洛哥坏话，你为什么不阻止那个混蛋律师，你究竟是不是在做实事呀！”

    苏海伦完全当阿生透明，毫不理会怒气冲冲的他，因她认为她不需要和他解释任何事情。

    林洁知她的脾性，她好声好气地问：“我们只想知道控方为什么要这样做？对洛哥案件的伤害是否很大呢？”

    海伦终肯和她解释：“控方不断传召证人去证明黄洛贤是一个危险而暴力的黑社会分子，让陪审团认为他一定是有心杀人的，不会是意外，因这件案件符合他以往的行事模式。”

    林洁皱起眉头，忧思冲冲地问：“会否很麻烦呢？”

    海伦叹了一口气：“陪审团也是人，他们也会先入为主，如果他们觉得黄洛贤是个危险分子，很可能会不理会案中的疑点，就直接判他有罪，控方就是用这些方法，操控着陪审团，打赢很多根本是证据非常薄弱的案件，当中很多人可能就是被冤枉。”

    海伦不知不觉又陷入了往事里，林洁凝视着沉思中的海伦，对她仍是充满信心的。

    终于轮到辩方质询证人，海伦传召了徐永新。

    她问：“请问2007年5月18日在辉春街转角处，你看到什么？”

    徐永新坚定不移地说：“我看到被告不停追着死者，然后将他斩死。”

    海伦再问：“你肯定你没有看错！”

    徐永新再次坚持：“是的。”

    程至善奇怪为何海伦没有质疑徐永新证供的可信性，直至翌日他终于明白。

    海伦拿着一盒cd，要求列作证物。

    “这盒cd完全可以证明当日目击证人徐永新所给的口供完全是不诚实的。”

    程至善立刻起身反对：“反对，控方完全不知道有这项证物。”

    海伦终露出微笑：“辩方也是今天才收到新证据。”

    法官接纳新证据，但给予控方三天时间研究新证据，程至善望着苏海伦胸有成竹的神情，才明了这场仗他已经输了一大半。他现在才明白为何苏海沦由得他去用证人诋毁黄洛贤，因她已有充足证据毁了他唯一的目击证人，那他连立案基础也没有，又怎能打赢官司呢！

    程至善望着那cd的片段，几乎想杀了徐永新，如果杀了人不用坐牢的话。那个徐永新简直离谱，他诬陷人坐牢不是一件错事，他做得最错的事是他不应被人知道，更不该被拍到近乎承认逼供的过程，最不应该的是令整个检控署蒙羞。

    程至善此刻只能拍着桌子出气，因他知道他很可能因这案前途尽毁，当初自信满满地向上司保证他必定能打赢官司，但现在呢？这cd一公开所有人也会认为检察系统全部都是逼供，所有警察都是用枪指着被告家属要他们噤声，恐吓他们不许翻案。天啊！输了官司，又爆了这么大的丑闻，他的前途肯定是无亮的。

    海伦望着郁郁不乐的程至善，知道他只是憺心他的前途，他对于黄洛贤是否被冤枉毫不关心。海伦再次庆幸这个利欲薰心的男人已经和她完全没有关系。

    她走上前，公式地说：“你看完这cd后，还打算告下去吗？”

    程至善望着泠洌的海伦，感到无比愤恨，怒然说：“我会向法庭申请排除这项证物。”

    海伦怜悯地看着有如困兽般的他，只是漠然地说：“理由呢？”

    程至善终想出理由：“他是被偷拍的，这cd根本侵犯了他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