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最好的医院发展的速度太快,而底层医院却因为资金、病源等问题,发展已经远远滞后,完全跟不上国内最好医院的发展。
就像现在,他们找到机会可以去好医院学习,但是因为两家医院的差距和理念实在太大,反而不知道学什么好了。
所有人都知道心脏手术挣钱,但问题就是,你好不容易去首都学会两三个简单的心脏手术,但是这里的病人他们敢让你做吗?
都没人找你做,那你说你去学习的意义在哪?
就算有人找你做,但是这种手术是一个人能完成的吗?
不是啊,它是需要团队协作的。
那问题又来了,就你一个人学会有什么用?
所以,要去学习没问题,但是一定要想清楚学什么,学完之后对医院、对自己、对当地的百姓有什么好处。
要不然真的既浪费了医院的钱财,浪费了学习者的时间,还会让学习者陷入迷茫和不甘中。
学的一身本事,下,无人问津;上,又看不上他的这身本事;时间久了啊,迟早得的个抑郁症。
这事情现在艾敬宽说不上话了,毕竟他对这家医院的具体情况,是没有他老丈人了解的。
所以直接对他老丈人甩个眼神:接下来你自己谈吧。
艾敬宽老丈人刚开始还有点拉不下脸,但是在艾敬宽又不耐烦的使了两个眼色之后,终于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杜。
。”
“您是长辈,直接叫我杜衡就可以。”看着不知道怎么称呼自己的艾敬宽老丈人,杜衡及时的出声的解围。
不过人家也没真的就直呼其名,毕竟现在有求于人,要是直呼其名会显得托大。
而且以己度人,要是有人求自己办事,还直接叫自己的名字,自己心里肯定不高兴。
艾敬宽老丈人用自己的小心眼,匹配了一下杜衡后的心理后,果断的称呼杜衡为,“杜专家,我们派人去学一下急救方面的东西,你看可以吗?”
杜专家?
杜衡顿时就有了一丝小尴尬,忍不住的瞄了一眼旁边的艾敬宽,心说你这老丈人是不是太有点那啥了。
而艾敬宽也是很无奈,直接就躲开了杜衡瞟过来的眼神。
杜衡小吸一口冷气,“叔叔,你还是选个其他的方向我觉得会比较好。
首都各医院的急诊科也是有好有坏。
人少的急诊科,去与不去都一样,因为他们水平不行才人少的。
但是人多的急诊科,虽然表明了他们的水平很高,但是他们同样是很忙的,每天接诊量少的时候,可能三四百,多的时候可能七八百。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是不会去带外人的。
他们要的都是那种来了就能用,用起来还得比驴好使的人。”
哎,去急诊学技术,对于一般的病症而言,尤其是外伤,确实是个好地方,但是对于太复杂的病情,那里却完全不值得去。
艾敬宽老丈人的想法,估计是想弄一个比较全面的人才回来,但是地方选的真不行。
“那。
。杜专家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最后,艾敬宽老丈人也不自己费脑筋了,直接问起了杜衡的意见。
而杜衡被这一问,还真的有了点想法,那就是全面提高医院整体实力的同时,拿出特色、优势项目。
而这样做的成功桉例,第一个当然是杜衡自己的中湖卫生院了。
但是中湖卫生院能发展成现在的模样,它也是有参照物的,那就是金州第二医院,其代表人物就是吴不畏的老爹,金州第二医院肝胆外科的主任。
金州第二医院,能在金州这个大型三甲综合医院扎堆的地方站稳脚跟,且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就是因为吴不畏老爹年轻的时候出走外地,学了一手肝胆方面的手术能力,然后金州第二医院便以此为根基,然后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那艾敬宽老丈人的这医院,能不能复制这个过程呢?
杜衡想了想,虽然金州第二医院的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了,但万变不离其宗,应该是能行的。
首先在当地,和县医院能竞争的,也就是对面的中医院了,压力其实不大,问题在于他们的底子都很薄。
因此只要有一项突出的技术,就能在这个县城出尽风头。
第二,那就是肝胆手术,相对比其他方面的手术来说,要相对的简单一点、风险小一点,而这也就更容易成功一点。
脑中详细的过了一遍之后,杜衡便把自己的想法和艾敬宽两人说了一遍。
而对于去哪里学习的问题,这个杜衡就容易解决了,好朋友医院的肝胆科,实力就非常的不错。
虽然黄老年中的时候突然离世了,对于国内肝胆界是个非常的损失,但是他的衣钵,却也完整留了下来,可以说是遗憾稍微的减少了一点。
等到艾敬宽的老丈人都答应了,杜衡直接就当着他们的面打起了电话,很快就把这三件事情给他们办的妥妥当当的,并把每个负责人的联系方式留给了他们。
至此,艾敬宽的老丈人也就不拖了,直接叫来了自己医院中医科的负责人,还有姚有石父亲的主治谢医生,四方在办公室签好了文件协议之后,便嘱咐他们听从杜衡的安排。
中医科的负责人还好,他之前听了杜衡在会议室的讲解,所以很轻松的接受了任务。
但是对于谢医生来说,这事情就稍微有点难受了。
早上的时候自己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这个男人,可转眼之间,人家就把院长搬出来了。
早知如此,那自己为什么不去找院长说这事呢?
哎!
有了医院从上到下的配合,那剩下的工作,对于杜衡来说就不是难事,只需要随时注意观察姚有石父亲的病情变化,调整后续的用药即可。
彻底解决老人的病症,这个时间可能会很长,但是解决呼吸衰竭的危象,杜衡估摸着第二天就能见到效果。
但是就在到了晚上六点的时候,外面跑了一天的周律师回来了,而且脸色很不好看,“杜院长,事情有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