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就有点搞不明白了,邢主任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难不成自己哪天要是走了,他们碰上这种难处理的病,就得直接歇业不成?
杜衡无奈的叹口气,“我这会儿不太方便回来,你给我说说那个患者具体什么情况。”
“杜副院长,你问的这问题我回答不了啊。”邢主任语气中也带着一丢丢的无奈,“陪同来的家属,直接就把人放大厅了,哭着喊着要见你。
我们医生也上去检查了,但什么都没检查出来,只是看着就和之前的那个少年一模一样,就那么直挺挺的躺着。”
听着邢主任那全无重点的话,杜衡真有一脚油门冲回去,直接扇几个巴掌的冲动。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杜衡耐着性子问道,“你先告诉我,患者是因为什么原因变成深度昏迷的?”
有了杜衡的提醒,邢主任也就找到了回答的方向。
等到杜衡的话音一落,便赶紧的说道,“患者今年四十一岁,去年查出来有脑梗的迹象,而且还有高血压。
上个月突发脑出血,直接送医抢救。后来因为出血量多,形成血块,就给做了开颅手术。
根据患者家属带来的病例记录,患者在手术台上的表现很正常,医生手术完成的也很成功,在整个过程中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
但是手术结束之后,患者却始终醒不过来。
患者家属是被他们的主治医生推荐过来的,说是看到了报纸上的新闻。”
脑出血?
开颅?
脑出血超过一定的量,或者是发生持续出血,就会对出血点周围脑组织造成压力,并产生明显的占位效应,这时候就需要做开颅手术了。
这种情况下,即便手术过程非常的顺利,但是患者在治疗后,还是会有很大概率出现偏瘫、失语等症状,更严重的就全瘫,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至于术后昏迷不醒,直接变成植物人的情况,这是会发生的,但是概率却很小。
如果只是出血后就被抢救回来,却留下后遗症的那种情况,别说是现在的杜衡了,就是远在金州的吴不畏等人,都能在差不多的时间内,让患者康复回来。
但是这个深度昏迷的情况,杜衡就没有把握了,因为他也是第一次见。
“具体昏迷了多长时间?”
“38天。”
微微沉默一下后,杜衡转头看向了后排抱着孩子的武胜男。
武胜男迎着杜衡的目光,温柔一笑后说道,“别看我和孩子了,我们以后一起玩的时间多的很。
这时候病人更需要你,而且你的心也不在这了。”
听到武胜男如此善解人意的话,杜衡心里也是勐然一松,“我先去看看情况,争取早点搞定。”
对着武胜男说完之后,杜衡拿起未挂断的手机又对邢主任说道,“你稳定好家属的情绪,暂时先安排好患者,我马上回来。”
挂掉电话,杜衡又对着康志荣说了声抱歉,让他开着车陪武胜男和孩子去转转,自己则是打车赶回针灸所。
见到患者家属的第一眼,女家属就带着他们的两个孩子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就准备要跪着求杜衡,让他救救病床上的患者。
还好杜衡有经验,直接拦住了女家属。
女人很憔悴,披头散发的不成样子。
两个孩子,大点的是个男孩,十五六岁的模样,看着就是个小大人,很沉稳。
另一个是女孩,七八岁的模样,怯生生的总想往女家属的身后藏。
而患者则是躺在一张不是针灸所的病床上,挂着点滴和营养液,床头放着便携式氧气袋。
就在病床的跟前,还有两名其他医院的转送医生,应该是随车来照顾患者的。
病人家属的心情,杜衡是能理解的,但是这种行为,是杜衡极度排斥的。
这完全就是一副想当然的心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患者刚刚脑出血做的开颅手术,而且还是深度昏迷,呼吸等各方面现在都是有问题的。
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转送,风险太大了。
杜衡没有理会哭哭啼啼的女家属,而是盯着那两位跟车来的医生说道,“我说两位,患者又不是什么急症,而且咱们全市的医疗系统的是互通的,你们打个电话联系一下,我是可以过去会诊嘛。
你们就这么着急忙慌的把病人送过来,要是出点事情,这算是谁的?”
一位稍微年长的医生,等杜衡说完后,表情也是很无奈。
扫了一眼还在哭泣的女人,叹着气的说道,“杜副院长,这不是我们做的决定。
我们主任看到了你的事迹,就把你推荐给了患者家属,也建议邀请你过去会诊的。
但是这家属说什么都不听啊,非要推着病人来你们医院,说是这样有诚意。
我们稍微拦一下,她是寻死觅活的闹腾。”
诚意?
杜衡愣了一下,应该是她不再相信你们吧?
而那位医生,说着说着就两手一摊,很是无语的说道,“没办法,怕把病人折腾坏了,我们只能给他们办理出院。
后来还是我们主任不放心,安排车子转送,又让我们两个跟着,随时照应患者的情况。
而且我们主任说了,要是杜副院长你这边没办法,患者家属也同意的话,就继续让他们回去。”
这边的解释一说完,杜衡也是无语的看了一下这个还在哭的女家属。
这个怎么说呢,有些人看着挺正常的,但却是个精神病,她们的那个脑回路,你让正常人根本就没办法理解,你根本就搞不清她们到底在想什么。
而且这个女家属,还有一点让杜衡很是反感,也很好奇。
那就是患者出事也都一个月了,她哪来那么多的眼泪,那么多的悲伤,怎么就哭个没完呢?
你看就现在,从杜衡进门开始,她就一直在哭,一直在流眼泪,搞得杜衡心里也烦躁的不行。
而且人家哭的太有节奏,你就是想插嘴说句话叫停她,都变得很是困难。
就这么一直等到她哭爽了,哭够了,杜衡才有机会问一些比较的基础的情况。
患者的外在表现没什么说的,所以杜衡看过带过来的病例,还有影像资料后,便对患者做起了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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