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全国比赛的决赛,那前景更是如朝阳一般夺目,他怎么可能在这个年纪,就这么毫无意义的当个活死人?阑
而且,能把一个十四五的少年,逼到过度劳累,甚至于到癫痫发作的地步,可想他的身边,得是一个多么霸道,多么强硬,多么不讲理的家长,才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她)能忍受自己多年的付出,就这么付之一炬?
他(她)能接受自己多年的操劳,就这么烟消云散?
不可能!
就算是用屁股想,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这个少年,在家长的各种努力下,寻找着能让其醒转过来的方法。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首都针灸研究院,一位姓章的医生,走进了这位家长的视野。阑
在其相互了解的过程中,这位章医生更是把自己吹的天花乱坠,信誓旦旦的保证,少年的问题,在他手里就是小问题。
这位家长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而且有首都针灸研究院,这么大个的单位做背书,他毫不犹豫的带着孩子赶了过来。
哪怕被告知,这个时间可能会长一点,花费可能会多一点,家长还是义无反顾的带着少年,住进了研究院的附属医院。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就到了七月份,而这距离少年开始接受针灸治疗,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的时间。
这个时间很长,也完全超过了那位章医生所保证的时间。
另外,在这段时间里,少年的家里,也花了超过三十万的费用。
两项加起来,这却已经耗尽了家长的耐心。阑
等家长再次询问章医生,自己的孩子什么时候能苏醒的时候,章医生再次的‘快了,快了’四个字,彻底的点燃了这位家长埋藏心底的火焰。
章医生被扯破了衣服,被抓花了脸,被情绪激动的家长,‘失手’打断了两根肋骨。
闻讯赶来的郑渊成,作为研究院的院长,作为第一负责人,也成功的吸引了家长的注意力,为章医生赢得了脱身的机会。
但八十岁老头,哪能承受的住这股子暴躁,在质问与喝骂声中,被情绪激动,已经明显上头的家长,在连推带搡中掀翻在地。
很不巧的是,郑渊成在被掀翻趴倒的时候,一张早就被撂翻的凳子,恰好出现在了他的身体下面。
更不巧的是,凳子腿的那个脚,刚好就垫到了郑渊成的下体上。
郑渊成很怨,但更多却是疼。阑
可此时的他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他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被疼晕过去的,还是因为年纪太大,经不起折腾晕过去的,反正是两眼一翻,浑身一颤,发出一声凄厉而短促的惨叫声后,就当场没了声息。
那位章医生在郑渊成被围的时候,自己悄摸熘的跑了出去,然后赶紧的找了一个偏僻的医院去住院了。
就在他前脚刚走,郑渊成也被紧急送往了大医院。
但是他们两人去了医院,这事情就结束了吗?
不会,当然不会了。阑
因为这个家长,并不是特指的某一个人,而是这个少年的这一家子,都是这么一群走火入魔的精神病。
他们望子成龙,他们把所有的希望,甚至是奢望强加到了少年的身上。
所以即便因为出现了伤人事件,某些人可能要被警察叔叔带走,但其他人还在啊,他们还在不依不饶的,堵着研究院医院的大门。
他们不光堵大门,他们还大声的吆喝,大声的谩骂。
看到在研究院穿着白大褂的人,他们就会冲上去指着脸骂,喷出来的口水,直接都能帮被骂的人洗脸。
而骂到激动处,这几位不在楼道和院子里堵人了,他们冲进了所有能进的办公室。
冲进去只要看见人,他们就开始从问候这人的女性家属开始,一直问候到这人的十八辈祖宗。阑
这还不算完,他们还要诅咒,诅咒完本人和下一代,他们才会放过这个人,然后转战下一场。
这几位家长的行为,从早上八点上班开始,一直到十点左右的时候,让研究院所有的部门,全都停止了正常的工作。
也就是在这个情况,邢主任拨通了杜衡的电话。
了解完事情的经过,杜衡意义不明的嗯了一声。
而汪攀则是再次提醒道,“杜老师,这事情你就别掺和了,不管怎么轮,也轮不到你出面来主持工作。”
这一次杜衡的回答相当的干脆。
看了一眼窗外还不见停息的雨声,杜衡平静的说道,“我就不回去了。阑
正好羊城这边是雷雨天气,航空公司要求我改签呢,那我直接退票算了。”
“行,你就这么安排吧。”汪攀很欣赏杜衡的圆滑,并没有被某些情绪冲昏头脑,“郑老这边你不用担心,我会时时盯着的,一旦有事会及时通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