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办?”
靳赞轻声说道,“这事我没脸再找老杜了,而且上次人家已经给了你解决的办法,却因为你的问题,我也不太好再去麻烦人家。”
微微停顿之后,靳赞也定定的看了一眼时进,“这样吧,你要是真想让人家治,那就去首都,去他们医院,花五十挂个号,他肯定会给你看的。”
说完,靳赞便不再看时进,直接开车离开。
“那你把杜医生的电话给我,我来联系他啊。”看着靳赞的车子启动,时进连忙的喊出了声。
但是,得到的只有一股尾气。
靳赞不想给时进电话,也不能给时进电话,就是他自己,现在都不太愿意接到杜衡的电话。
但是杜衡在下飞机的第一时间,就拿出手机,想和武胜男报个平安。所以也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靳赞打来的电话。
“喂,老靳啊,不好意思,接到了急活儿,没来得及通知你们,真是对不起了,等我忙完回来,我认罚。”
电话刚一接通,杜衡便因为聚会的事情,主动给靳赞道歉,“对了,你帮我给老董,还有海王说一声,真是急事儿。”
靳赞讷讷不知所言,只能尬笑着听杜衡说话。
而杜衡说完之后,却久久没有得到靳赞的回复,便好奇的问道,“老靳,你倒是说话啊,我这边光能听见你喘气的声音。”
靳赞这时候才开口说道,“没事,我就是问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你既然去忙了,那就算了。”
“没什么事吧?”
“没有,就是闲的无聊。”
“那好吧。”
以杜衡和靳赞的关系,既然靳赞说没事,他也就没放在心上,挂了电话,便和武胜男打起了电话。
打电话的功夫,杜衡也背着包到了机场外面,大老远的就看到了孙嘉祥的助理。
到了羊城,一切的行程都有孙嘉祥已经提前安排好了,不需要杜衡去操心什么。
到了休息的地方,简单的休息洗漱过后,杜衡便让孙嘉祥的助理带路去找孙嘉祥。
“孙老。”
“小杜来了。”
在疗养院的一处小亭子里,杜衡见到了孙嘉祥。
而此时的孙嘉祥,也惬意的享受着午后的阳光和微风。
杜衡扫视了一圈,忽然之间觉得,孙嘉祥跑这一趟羊城的疗养院,其实也是非常不错的。
这家疗养院,不是在那种风景秀丽的野外,同样也不是繁华喧闹的都市,它就在羊城的城市边上。
虽没有赏心悦目的风景,但是也没有城市的喧哗。
孙嘉祥在摇椅上轻轻的摇晃,看到杜衡之后,惬意中带着一丝的高兴。
两人闲聊一阵后,杜衡便主动问道,“孙老,这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听杜衡说道正事,孙嘉祥便收起了自己那轻松的心态,转而严肃的说道,“这么给你说吧,这次要看的这一家三口,都有些问题。”
“一家三口?”杜衡疑惑的问道,“不是说就李老两口子吗?”
孙嘉祥轻轻叹口气,“老两口的问题不大,就是上了年纪之后的老年病,重点是他们的孙子。
老两口挂念孙子,心疼孙子,可眼看着孙子的病情没办法治愈,他们的情况也是每日愈下。”
杜衡挠了一下头,有点不解的问道,“这和他们的孙子有什么关系?”
孙嘉祥轻轻的晃动起了摇椅,慢吞吞的说道,“他们的这个孙子呢,一直和父母生活在国外。
年初的时候,这个年轻人和一帮朋友去探险,然后一个不小心,双腿就受伤了。
起初他们也没在意,但是年轻人受伤的位置却一直没办法愈合,而且渐渐的发生了溃烂,这帮年轻人便返回了他们所住的城市,寻求大医院的治疗。
但是很可惜,溃烂还是蔓延了,双下肢全部溃烂不说,而且蔓延到了大腿的位置。”
杜衡轻轻点了下脑袋,“什么原因啊,怎么一个伤口的溃疡还治不好?”
孙嘉祥缓缓说道,“问题就在这里。
年轻人的父母带着他,辗转了国外的多家大医院,找了很多的专家,但是却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结论。
不过找了这么多的专家也是有好处的,那就是双下腿溃烂的问题止住了。”
杜衡听得很认真,而且是一边听,一边在脑海里猜测着可能的情况。
但是突然听到孙嘉祥说溃烂止住了,这让他勐然愣了一下,“孙老,溃烂都止住了?”
孙嘉祥面色古怪的点点头,“没错,止住了,双腿的溃烂都止住了。”
这一下杜衡更加的疑惑了,茫然的问道,“那都止住了,还有什么问题?难不成发现其他的病症了?”
“你这孩子,别着急啊。”孙嘉祥慢悠悠的说道,“溃烂是止住了,但是溃烂面的疮口它不愈合啊。”
杜衡又迷惑了,这什么意思?
孙嘉祥不意外杜衡的表情,而是直接解释道,“就是说啊,这个年轻人双腿的溃烂面不在增大,停止了。
但是已经发生溃烂的疮面,始终都是在往外渗水,疮面淋漓,同时伴有强烈的痛痒。”
杜衡明白了,然后静等孙嘉祥接下来的话。
孙嘉祥深吸一口说道,“当时的情况就是,一直用药能勉强维持情况,既不会让疮面扩大,也不会让疮面加深。
但是病人会一直保持这种溃烂,且痛痒难耐的局面,而且一直得躺在病床上。
可这样也不是万无一失的,护理稍微出现一点失误,一旦发生感染,那么可能就会危及生命。”
杜衡脑子里一转,立马轻声说道,“截肢?”
“对,截肢。”孙嘉祥肯定了杜衡的回答,“重点的问题是,患者发生溃烂的最高点,是在大腿根的位置。”
杜衡轻轻皱起了眉头,缓声吐出四个字,“高位截肢?!”
孙嘉祥缓缓点头,“按照现在的溃烂位置计算,留下的大腿长度大概是十五厘米左右。”
“如果是这样,那这人这辈子。
。”
“但不这样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一辈子躺在一个真空的环境里,一直用药控制着?”
孙嘉祥叹息这说道,“可即便是这样,谁又能保证这样的控制能维系多长时间?谁有能保证溃烂不会突然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