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有时候吐,有时候不吐。”
连续几个问题,加上刚才的脉象诊断,杜衡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一个让他非常、非常意外的结论。
阳虚浊阴上泛!
换成西医的说法,应该等同于肾炎。
而且看孩子的体征特点,应该是隐匿性的慢性肾炎。
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有肾炎,这正常吗?
肯定不正常。
那刚才自己看的这些检查报告,是不是就是假的了?
一定是。
要么是这个姑娘和她的家里人,直接找了个打字复印店,不知道弄的谁的检查报告,直接把她和孩子的名给弄上去了。
要么就是,这家人直接串通了医院做检查的人,直接从根源上就造假了。
当然了,造不造假,这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会有肾炎。
最常见的,就是急性链球菌感染。
但是这种病毒性感染的肾炎,很大情况下,都会有明显的身体症状,比如水肿,而且这种感染也多属于急性肾炎。
像这种慢性肾炎,很少见,甚至基本不可见,尤其还是这种隐匿性的肾炎。
那么还有两种类型,就是继发性肾炎和遗传原因了。
继发性的,它都会有其他的病因,比如过敏性紫癜性肾炎、狼疮性肾炎等,它也会有一个比较明显的症状显现。
所以,继发性的可能就可以排除掉了。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父母的原因,是遗传得来的病。
杜衡快速的理清前因后果,然后把视线放到了卞敏的身上。
不过今天廖玉竹来的目的,不是让自己给他们两个看病,而是只看一下孩子的情况,适不适合收养而已,所以看病、追根朔源这种事情,今天并不适合。
杜衡想了一下后说道,“这样吧,你的这份检查报告时间有点长了,你让孩子在我们医院重新做个检查吧。”
如果孩子是正常的,没有什么遗传病史,如果这个姑娘也确实要把孩子送走,那么杜衡的这个提议,就没有一点点的问题,绝对是最合理的要求。
但是,不出杜衡预料的事情,还真就发生了。
只见卞敏先是看了看廖玉竹,然后又看了看孩子,便直接说出了拒绝的话,“这时间不长吧,也就才三个星期而已。
而且我是在民大附属医院做的全套检查,民大附院可是三甲医院,他们的检查报告你都不相信?
我要是没记错,你们这市妇幼现在还只是一个二乙的医院吧。
还有啊,这孩子特别怕扎针,上次抽完血哭了好久,而且睡觉都睡不踏实,总是会被吓醒。”
杜衡不由得细看了一下这个姑娘,她对医院的级别很熟悉啊,这绝对和医院是有关系的,要不然哪个普通人会在意,自己看病的医院是三甲还是二乙。
他们更多的,是看这个医院收费贵不贵,名气大不大。
杜衡心里有数了,所以他也并没有强求,而是微微一笑后对着卞敏说道,“那好吧,不做就不做。
这样,你先到外面等一等,我和玉竹聊几句。”
卞敏没有多说什么,然后抱着孩子出了诊室。
杜衡让旁边的新医生过去把门关了,他则是让廖玉竹坐下来。
廖玉竹美滋滋的说道,“哥,我没说错吧,这孩子是不是特漂亮?叔叔阿姨肯定喜欢。
敏敏当时就知道他是混血,所以没舍得拿掉。
这次要不是她父母态度坚决,都要断绝母女关系,她肯定舍不得把孩子送走。”
杜衡对这些不关心,所以表现的很平静,说的语气也略微的有点平澹,“你上次没说是混血啊。”
“没说吗?”廖玉竹愣了一下,然后又开心的说道,“那可能是我忘了说,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问题大了。”
“啊?这能有什么问题?”
杜衡稍显无奈的摇摇头,“玉竹,你想过没有,叔叔阿姨他们家在哪?是在农村啊。
确实,咱们用点关系,孩子的领养手续不成问题。
但是你想过没有,在农村的地界上,还是一个相对落后的农村,你让一对老两口收养一个混血孩子,你觉得村里人会不会说闲话?
如果这个孩子大一点了,你让这个孩子怎么想?”
廖玉竹愣住了,“那你的意思是不同意收养?这没多大关系吧,说闲话能说几年,主要是叔叔阿姨有个寄托,有事情干对他们也好啊。”
“不只是这个原因。”杜衡轻轻摇头,“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不是说她找不到孩子父亲嘛,这都混血了,父亲很难确认吗?
而且你刚才也说了,这个姑娘应该一早就知道是混血,那她肯定知道怀孕的事情,怎么就找不到孩子父亲了?”
这个问题让廖玉竹有点尴尬,只见她略微的尬笑一下后,才不情不愿的说道,“哎呀,我上次不是说过了嘛,她玩的有点野。
不过当时和她有过关系的,不是白人就是黑人,所以她才确信是混血的。
但是当时情况有点乱,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混哪一种。
而且发生这事不久,和她有关系的那个白人学生就毕业回国了。所以等孩子一出生,她是确认了,但是人找不到了。”
杜衡整个人都变的不好了,他真的不知道这姑娘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难道想看看混血漂不漂亮,就非得自己生一个?
还有那私生活。
。糜烂都不足以形容了。
但这和自己没关系,就当听了个八卦,然后继续问廖玉竹,
“你真的确认,他家里没有什么遗传病史?”
“这个真没有,我非常的确认。”廖玉竹肯定的回答道,“而且我还非常的肯定,卞敏她也没有什么病。”
杜衡皱了皱眉头,突然想到卞敏的样子和状态,再加上廖玉竹说她玩的野,心中豁然一动,“问一个比较敏感的话题,你这小姐妹有没有吸那个?”
“哪个?”廖玉竹有点迷,没反应过来。
杜衡见状,直接就挑明说了出来。
“哦哦哦,这个我不是太清楚,我没有亲眼见过。”廖玉竹表现的很茫然,又想了想后说道,“不过前年的时候吧,我好像听到过一次。
当时他们要叫我一起去,我果断拒绝后,他们就没有在叫过我了,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