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就杜院长这次发的论文,已经详细的阐述了,关于心火亢进诱发的风痰堵塞经脉,在这个点上,我们已经没有可以研究的点了。
如果还能研究,也就是继续细化杜院长的用药。
可是这种拾人牙慧的做法,别说是国家级的奖项,就是省级奖项那也是轮不上的,最多也就是发两篇文章。”
靳赞嘴角动了一下,但还是强忍着笑出来的冲动说到,“那咱们就换个方向啊。中风总不可能就心火亢进这么一种原因吧?”
这个问题可把几位领导给问尴尬了。
他们里有人确实懂中医,比如院长,实实在在的中医肛肠科的专家。
也有完全一窍不通的,比如书记。
可现在对于中风,不管懂中医的,还是不懂中医的,他们都得闭嘴。
杜衡写的东西很清楚,阐述的也很细致,他们看的时候,也能看的懂。
但是放到病人身上,他们就是老虎吃刺猬——无处下口。
要想提炼总结出来,那更是一团乱——没个头。
靳赞看着他们的模样,就知道原因所在了。
而且他就是故意要说这个问题,就是让他们出出丑。
不劳而获,看到好的就想据为己有,这吃相太过难看了点。
凭什么自己兄弟,辛辛苦苦弄出来的东西,你们就想用一个屁影子都没有的内四科主任换走?
还有自己是骨科的大夫,你们内科发展的再好,和自己骨科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且自己还有杜衡给的两个续骨药方,这几个月在骨科的风头正劲,何必要掺和进你们内科的事情中去。
更何况,这件事还是损害自己兄弟的利益,傻子才会答应呢。
几位领导不知道靳赞所想,还想着劝说靳赞出力,“杜院长的研究已经完成了大半,我们另起炉灶肯定是追赶不上的,而且这么做也不道德。
小靳,为了医院的发展,你得出把力啊。”
靳赞咧了下嘴,“领导,这个要求太难了,他怎么可能会得罪他的老师?这想想都不可能。”
领导又停顿了一下,“那这样,我们也不强求项目落到我们医院。只需要几个小组合并的时候,咱们医院的人数,必须占到小组人数的一半以上就行。”
艹,真脏。
这是既让杜衡帮着培养人才,还要最大程度的享受研究成果带来的好处。
靳赞也不想和这些人墨迹,点点头说到,“这个我去和杜衡说说看,成不成的我可不敢打保票。”
领导们笑了,“你和杜院长是同学,你们以兄弟相称,这点小事情,应该没有问题。”
靳赞愣了一下。
这些人知道自己和杜衡的关系。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最后这个条件,恐怕才是他们的真实的目的。
一帮老狐狸。
靳赞有点郁闷的走出了办公室。
当然了,此时郁闷的也不止他靳赞一个人。
省妇幼的梅东梅主任,也头疼的了不得,“院长,杜衡要是能招安,那你就往医院的领导班子里招,最起码也得是二把手才行。
招到我重症监护科,你是太看得起我呢,还是看不起人家杜衡?
人家堂堂市妇幼的院长,一把手啊,为什么要跑来给你当孙子?
想什么美事呢。”
梅东的对面,是一个烫着卷发的女人。
听完梅东的话,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梅主任,有话好好说,不要带情绪。”
“这是我带情绪吗?这是你们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好好去想。”
梅东双手一摊,“这个问题不要再给我说了,太侮辱人了。”
办公桌后的女院长也是叹口气,“这个杜医生水平非常的好,治疗脑发育不全的儿童,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个例了。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关注,杜医生和市妇幼的短视频,他们这两个星期,收治的患儿人数已经过了三十人。
而且从视频上看,这三十个患儿都恢复的不错。
哪怕是那个年龄最大的,那个已经六岁的孩子,现在居然勉强能拿住东西,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吐了。
按照这个程度恢复下去,这个孩子智力虽然不能恢复到正常水平,但一定能恢复到有自主的生活能力,能用语言做简单的沟通。
这样的医生,放到市妇幼,真的是浪费人才。”
梅东却不吃她这一套,“浪费人才?你从哪看到浪费人才了?有个水平好一点的医生,不来省妇幼,就是浪费人才了?
人家现在网络上有几百万的粉丝,每天的治疗进度,都在网络上直播。
你能看得见的,那些网民眼不瞎,他们也能看得见。
所以,不要担心杜医生在市妇幼没有病源,他的病源会源源不断的来,而且是四面八方,全国各地的来。
就我们这种只能在省内吃得开的医院,担心人家向全国招收病源的医生,真实吃饱了撑的。”
梅东话说的很直,一点都不给这个院长面子。
主要是这个女人,刚开始就没有给他面子,是拿他当傻子,也拿杜衡当没见过市面的傻子。
一个科副主任,她怎么说的出口的?
梅东站起身,“院长,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我科室里还有很多的事情要等我处理呢。”
女院长赶紧的招招手,“梅主任,你别激动啊。”
“有事你就赶紧说。”
“这刚才不是说到这个,小儿大脑发育不全的问题了嘛。梅主任,你说咱们就以这个病症申请个课题研究,你觉得我们能不能拿得下?”
梅东伸手指了一下自己,“我负责吗?”
“对。”
“拿不下。”梅东的回答干脆利落。
“为什么?”女院长一脸惊诧的看着梅东,“你不是见过那个杜医生治疗嘛,你怎么就拿不下了?”
梅东看着女院长的眼神很古怪。
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官僚分子,虽然在医院当院长,最开始的时候也是医生,但是从她选择走行政的那天起,她的最终目的是当官,已经不是当医生了。
以至于到了今天,居然能说出这么智障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