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这是现在所有人的疑问。
活生生的一个大胖子,就这么悄没声息的消失了。
但是诡异的是,他的电话这么多人打了这么多遍,到现在还在拨打,居然还能打通,没有因为没电而关机。
这不光让找的人有疑问,就是龚道阳他们也是满脑袋的问号。
当杜衡和龚道阳再次汇合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了山。
外面帮着寻找的村民已经回家了,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的祁刚媳妇,已经躺倒在了炕上,她自己已经想了很多的结果,自己把自己给吓的起不来了。
杜衡准备和龚道阳说一声,先把王丽丽两人送回去了,这两人今天也已经跟着搜寻了一个下午,这会也是又累又饿。
而龚道阳做着最后的努力,如果还找不到人,还没有任何消息的话,他就只能寻求技术支援,从手机开始找了。
看了一眼炕上已经起不来的祁刚媳妇,龚道阳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到这个初三的学生身上。
将孩子带着另一个房间之后,龚道阳轻声问道,“你爸和你妈吵架吗?”
“吵,反正只要我在家,我都能听到他们两人在吵架。”
“因为什么?”
“我爸爱打牌喝酒,而且老是输钱,我妈就说我爸。”
“你爸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不知道,反正我在家的时候,我没见过我爸这么长时间不回家。”
孩子也被今天的阵仗给吓住了,即担忧爸爸又担心妈妈,此时却又要强装镇定,“不过这两年我大部分的时间在学校,具体的情况我不知道。”
“你爸和你妈打架吗?”
“他们两吵急眼了也打,都是我妈先动手,但是她打不过我爸。”
“你爸下手打你妈时,下手重不重?”
杜衡猛然看向了龚道阳。
孩子可能还没意识到龚道阳要干什么,但是杜衡却觉得龚道阳的方向不太对。
这是怀疑祁刚的妻子吗?
孩子摇摇头,“那倒没有,每次都是我妈动手,我爸控制住我妈,然后就完了。”
龚道阳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啊。
杜衡突然插话问道,“你爸他们吵架频繁吗?”
“挺多的,只要我爸出去喝酒打牌,他们两肯定吵架。虽然我爸去打牌喝酒不对,但是有时候我也觉得我妈烦。”
杜衡看向龚道阳,“龚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祁刚嫌媳妇太吵,他不愿意回家?”
龚道阳想了下说道,“不太可能,以前也吵,为什么非要这次怕吵不回家呢?而且这么多天了,他电话也不接,也不回家,这更不对。”
“以前可能只是小打小闹,这次可是输了一万多,这会可能在什么地方想办法筹钱呢。”
龚道阳也在想杜衡说的可能性,随后摇摇头说道,“不对,你说的不对。”
杜衡叹口气,不对就不对吧,“龚哥,那你再忙会,我先把两女士送回去。”
“行,你先去吧,我们再想想办法。”
杜衡不多做停留,直接出门。
今天这事,这么说呢?
难受,郁闷,还有担心。
“走吧,我送你们回去,辛苦你两了。”杜衡对两位女士说声感谢,便赶紧的开车送两人回去。
“丽丽,苏医生今天打电话了没?祁才情况怎么样?”
“听苏医生说情况很不好,颅内脑干出血超过了20毫升,如果不是你的急救,祁才没有抢救的机会。术后祁才被送进了ICU,但是能不能醒过来不知道。”
王丽丽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杜衡,“而且,就算醒过来,可能会留下永久性的创伤,全瘫概率高达百分之九九。”
杜衡手哆嗦了一下,行驶的车子也轻轻晃了一下,不过立马就被杜衡给纠正了。
但是他的脸色难看的可怕。
临床上,脑干出血十毫升,基本就没有什么存活率了,更别说现在还超过了20毫升。
这好像听着是个了不起的成就。
但是全瘫啊,除了能咽东西,能动眼睛,其他什么都动不了,连话都不能说,而且永久性的,能恢复的机能很微弱。
可祁才四十来岁,还是在农村,这。。。。。
这样活着,他的家人愿意吗?
他自己愿意吗?
自己救错了吗?
杜衡有点迷茫。
他忽然想到今天进门时,看到村民和祁才媳妇的动作,或许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没打算救祁才了吧。
这样的情况,到底该不该救?
想了半天,好像救与不救都不对。
杜衡有一种要发疯的错觉。
就在整个人开始恍惚的时候,放到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瞬间把他了回来。
杜衡眼神一亮,连着猛吸好几口气,赶紧慢慢的把车停了下来。
开车走了好一截路了,他居然脑子里没有印象,自己是怎么开过来的。
看着另一边悬空的路边,脑子里立马就闪过了开三马子兵哥的模样,后背直接吓出一身冷汗。
就在电话声要停的时候,杜衡接起了电话,“怎么了龚哥?”
“赶紧回来,人找到了。”
好消息啊,杜衡精神一振,立马急切的问道,“在哪找到的?人没事吧?”
“就在他家的老房子里,人看着是没事,但是怎么都叫不醒来。”
叫不醒来?
杜衡的心就像是过山车一样,一会儿懵逼,一会开心,一会疑惑,直接弄的血压都感觉升起来了。
“龚哥,没太明白你的意思。”杜衡真的有点迷,“人没事,又叫不醒是个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的龚道阳听声音也很迷,“就和正常人睡着一样的,有呼吸,还很匀称,身上没伤痕,但是我们用了各种办法,甚至他儿子给了两个耳光,但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睡着的。”
杜衡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扣了一下腮帮子,他还是没明白。
“那你等会,我马上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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