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大的恩典了。
要是普通将领得到这道圣旨,欢喜都来不及,可卢高却砸摸着这道圣旨的一字一句,心里瞬间百转千回,
“大帅,人都走了,咱们是不是……,有亲兵这时过来询问。
卢高听了,一怔,醒悟过来。
皇帝已赐了一座府宅,其实这府邸早就赐了,现在只是公开,自己当然搬去,只不过…………
“记住,以后不许再称大帅了。”卢高摆了摆手,说着。
亲兵怔了下:“那我们以后……”
“称将军或者军门吧!”卢高随口说着,既来了金陵,就要多加注意自己和部下的言行了,这里不再是幽州,不再是自己为主,一些隐含割据气息的称呼都要改掉。
“……,呃,军门,现在是去这新的府宅,还是……方才小人听说,老夫人她们,已被接到那里了。”
“我们这就过去吧!”卢高叹口气,不管怎样,能家人团聚,已不幸之中的万幸。
现在所带的行李不多,只是一些金银细软。
别的财物,一部分献给了皇帝,一部分已经早搬来了,身上带着不多。
出了门,发觉澡堂还在继续,幽州将士洗完,并且经过检查,都出来了,穿着一身崭新的军服,却是大成朝廷的号衣了。
远远看了一眼,卢高叹口气,上了马车,说着:“去府邸吧!”
这些旧部,会在一个月内被兵部重新入籍整编,这时已经插手不得了,只带着亲兵,向着自己家而去。
马车认得路,过了半个小时,来到了金陵西街一个宅第前。
这府大门宽大,门前有着两个大石狮子,正门上有一匾,匾上“敕赐卢府”四个字。
队伍测到门前,里面的人得了消息。
立刻正门敞开,被人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老夫人,以及卢高的妻妾子女,都从里面迎了出来。
阔别许久,这一见面,卢高连忙向前行礼。
老夫人按捺着激动,打量着,见儿子的确瘦子许多,脸色也有些苍白,心中一痛,几乎落下泪来。
不过口上却说:“我的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本文字由启航更新组歹匕亓申提供
入得门去,就见得里面前是走廊,几重正房都是上房,雕梁画栋,迎着入了内院,到了内院,外人都出去了,老夫人这才哭出声来:“我的儿,这次我们一家人终是可以团聚了。”
卢高跪在地上,眼泪流出来,说着:“娘,儿子无能,没有守住幽州,没能保住祖宗基业……”
“我儿,称的事,娘都听说了,这不怪你,而且只要有你在,家业总可以再来。”
“娘,儿子明白,娘放心……”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老夫人叹了口气,又对着别人:“还不给你们的父亲见礼?”
这时,儿女才上前,叩拜:“见过父亲大人。”
闹了一阵,又让这些人散了,老夫人,嫡妻,还有卢高进了屋子说话。
卢高的正妻,是太守温策的长女,温柔贤淑,婚后感情不错,卢高很是敬重自己的发妻,这时也一起说话。
卢高这时尘埃落定,恢复了本色,说着。
“现在我们卢家,到了大成朝内,情况就不一样了,首先是族人的问题,卢家五服内的族人就有三百口,全族二千人,怎么样安置是个问题。”
“第二,就是这次我又带来了十一万两银子,汇集原本的二十七万两,就是三十八万两吧?”
卢妻听了,说着:“是,不过到了金陵,样样都要钱,银子和水一样流出去……”
卢高木着脸听着,摆了摆手:“我要说的就是这事。”
“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幽州卢家了,这样多族人不安置不行,必须买田置业,而且这样多人集在一起也不行,我身为臣子,集众千人无所事事,太引人注意。”
“我的意思是,五服外的族人,给些钱买房买田安置下来,皇帝在这方面,也有着旨意,有分田,加起来就差不多了。”
“五服内的也要分家,各领着一房,这样就不注目了。”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卢高问着:“母亲,你看呢?”
“我儿说的不错,现在此一时彼一时,这样多的人集在一起不好,而且各房也有私房钱,你拿了主意,安置就是。”老夫人说着:“有什么怨言我来出面,不过我儿,称准备出多少钱?”
“三十八万两,我出十八万两,总可以把上下都安置了。”卢高说着,见妻子脸色有些不好,叹息了一声,说:“别舍不得钱,这连祀田都算在内,买田买宅买牛,样样都需要钱,这是必须的工夫。”
“我家二十万两银子,首先是要买田,这里不能多买,不能超过三千亩,不过能在金陵内买些铺子,或者买条船,这些事你看着办……我不能在这里花太多精神。”
这时,卢妻已平静下来说,说着:“夫君,你别说了,我明白了,您是干大事的人,要带人打回老家去,我不会用家事给您添乱!”
卢高点了点头,苦笑了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