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结个善缘。”
对自己弟子,也没有多少隐瞒。
“师父您才劝他们去从军?”
高净法师的目光似乎透过men口那里,一直望了出去,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漠然。
“这是他们的命数,为师不提点他们,他们自己也会去从军,既是如此,为何不落得一个人情?luan世中,能与当权者结下善缘,对寺院,对信众,都是好事一件。”
xiao和尚听完,不知道相信与否。
出得寺院大men,顺着石阶向外走的吴兴宗、汤远二人,却是各自想着心事。汤远手里提着的xiao布袋里,装的是一些干粮馍馍,足够他们吃上一段时间。
汤远别看才十六岁,力气却是很大,这一xiao袋,提在他的手上根本就轻若无物。
因为吴兴宗无论是年龄,还是二人的从属地位上,都是处于主导地位,汤远自然是包揽了这种力气活。
此时的吴兴宗正在思考事情,脑海里反复回dang着高净法师说的那番话。
从军?
恩,的确是个好提议。
为何就没有想到这件事,虽然危险xing大些,可到底是个出路。
总比继续留在这里强。
二人这时已经来到街上,望着时不时投到自己身上的厌恶畏惧目光,吴兴宗越发坚定了这个想法。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县里的李巡检对他很是不善,再这样下去,想在县里hun,怕是不成了。
吴兴宗和汤远的家,离清静寺有着半个时辰路程。
路上的行人并不多,二人一路上,几乎是谁都没有说话,一路沉默的走回了家。
他们的家很简陋,外面围着一圈篱笆,都是吴兴宗做的,还能挡住人进去。
木men是几块破旧木板勉强拼凑起来,根本就不用锁,一推men就开了。
篱笆墙内是三间极为破旧的土坯房,房men和院men一样,同样破旧不堪一推就倒。
“xiao心点,men怕是要倒了。”先进去的吴兴宗在里面一侧身,扶住木men,冲向里走的汤远提醒着。
“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还真有些不舍得。”汤远傻笑着提着布袋进来,说着。
再破旧的房舍,也让他们住了多年,为他们遮蔽了多年的风雨,今日决心离开此地后,再望着这里,还真是有些不舍得。
“先坐下来吧,看看大师给了咱们多少吃食。”吴兴宗在土炕上坐下后,招呼着同伴过来。
汤远提着布袋走过来,房舍内的光线有些昏暗,刚从外面进来,适应了一会,方能清楚视物。
布袋里装有一些面饼馍馍,看的出都是寺院自己做的面食。
闻起来有一股子清香,吴兴宗大概计算了下,省着吃能吃上一段时日。
开着肚子来吃,却是不够半个月。
mo了mo肚子,虽说刚刚吃过了饭,可走了这一段路后,竟然又有些饿了。
“汤远,你可知道,哪里可以从军的?”吴兴宗之前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很关心,因此问着。
“大哥,要是从军,就要选一个最了得的人物去投奔,这才是明智。”汤远想了想,说着。
“你说的是,我们兄弟要从军,定是要选一个大人物来投奔报效。”吴兴宗自然也是这样想着。
不过,对于现在局势,他知道的却并不清楚。
既然已是下定决心去投军,吴兴宗决心好好整理一下思路,选择一下投奔的人选。
“正在攻打别郡城的,是吴王的军队吧?”吴兴宗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的说着。
因没有桌椅之物,一旁的汤远也平躺在炕上,听到吴兴宗的话,点点头:“应该是吧,听闻吴王很是了得,以前是辅佐天子,是大将军,现在成了吴王,应该是天底下除了天子最大的官了吧?”
“啊,听闻他是很厉害,不过却没有见过。”吴兴宗说到这个,眸子时时幽幽闪亮。
汤远双手枕着头,望着破旧的屋顶,说着:“既要投靠,当然是投靠最厉害的人了,吴王的军队离这里又不远,如果投靠他的话,就很方便,而且也是最厉害了,再说,我们就这点食,投远的怕跑不到就要饿死了。”
少年对实力强大的诸侯,还是很向往。
“你啊你,什么都离不开吃。”吴兴宗听了,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他是认真思索了,吴王的军队离他们最近,投靠过去也容易,跑去别的地方,未必肯收外乡人。
“既觉得吴王值得投靠,那吃罢午饭,我二人便启程,赶赴郡城,去投靠他们!”吴兴宗想了想,终于下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