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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位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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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 乾

    (1910 - 1999) 蒙古族,作家,记者,文学翻译家。1935年毕业于燕京大学新闻系。

    1942 -1944年在英国剑桥大学专攻“英国心理派小说”。曾任职于《大公报》,复旦大学教授,采访过欧洲战场、联合国成立大会、波茨坦会议、纽伦堡战犯审判。1986年获挪威王国政府授予的国家勋章。萧乾一生著作颇丰,曾写下大量回忆录、小说、散文等作品,出版有译著43部。其中主要作品有:短篇小说集《篱下集》,长篇小说《梦之谷》,报告文学集《人生采访》,译著《好兵帅克》,以及自传《八十自省》、《未带地图的旅人——萧乾回忆录》等。

    我早年——也就是20年代——读书时,学校里颇有几位老师是体罚主义的坚定信奉者,认为仅凭尺二夏楚,多么刁顽的后生也能打得驯顺,多么懒怠的,也必可勤奋起来。他们中间,特别凶狠的是一位教代数的老师。他的脾气暴得像三伏天炎日下的柴禾,一点就着。课堂里的秩序靠板子维持,学生的作业也靠板子来督促。他脸上有麻子,而且麻得厉害。每次风暴到来之前,我都觉得他的麻粒总是由青而紫。接着,他就抡起他所倚重的那件“教育”武器,就在我们手心上显示起威风来。有一阵子,我这由私塾混过来的学生,忽然对代数产生起浓厚的兴味,觉得代数题好像有点情节,而“设x”还颇能启发点想像力。然而经过他两顿清脆而沉重的板子,科学在我幼小心灵中露出的那点点幼芽,就永远枯萎了。

    当时我们念的课本叫《温德华氏代数学》,大概是根据什么外国教科书改编的。书挺厚,要一块多钱一本。每天上下学途中,我都小心翼翼地把它同旁的教科书裹在一块蓝布包袱皮里,夹在腋下。可有一天走在东直门大街上,突然对面奔来一匹惊马,它像发了疯般地在马路中心横冲直撞起来。顿时街上人声鼎沸,我也没命地朝一家专营殡葬的杠房大黑门跑去。哎呀,迈沟的时候一不小心,蓝布袱散了。我慌忙把零乱的书册拾了起来,重新包起,躲进那家杠房。

    晚上一温习功课才发现:糟了,“温德华”不见了。我急得干跺脚,可又没敢声张,生怕堂兄知道了先揍起我来。对我来说,再也没有比丢失“温德华”所造成的危机更大的了,因为比这轻得多的过失也要招致一顿重打呢!我溜出大门,摸着黑儿跑回惊马的地方找,还去敲杠房的门,问掌柜的可曾见到那本书,掌柜的说:“什么‘温德华’、‘热德华’的,没有!”然后,咣哨一声,板门又关上了。

    那一夜我尽作恶梦,天好像塌了下来。早晨,我提心吊胆地走向学校。上代数课之前,我央求邻座的同学把书放在两人合用的课桌当中。他吐了下舌头,就答应了。

    可是,他答应了管什么用!站在讲台上的老师就像只目光炯炯的老鹰,我缩在座位上,自知是他的猎物。

    果然上课没多久,他就发现单单在我们这张课桌上,只有一本书。老鹰立刻张开翅膀扑了过来。

    几分钟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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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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