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第208章 旅行

见！”谢思佳死死地咬住嘴唇，听他继续说：“我这个样子吓着你了吧，呵呵——可是我就只能吓你最后一次了，那个烦人精要走了——”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喘不上气，画面突然变得很混乱，只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喊“鹏哥——鹏哥——”谢思佳的心仿佛被一把利器划开一条口子，锥心的疼。不知等了多久，画面再次清晰。高天鹏的脸色似乎更苍白了一些，他故作轻松道：“刚刚去阎王爷那儿报备了一下，阎王爷说我前世是大好人，就给我个面子让我回来跟你说最后一句话——”他又停顿了一下，朝身边的人摆摆手，看着镜头用尽所有力气喊出来：“我喜欢你——！”

    画面终止，黑衣人已经泣不成声，谢思佳却像呆了一样，眼泪早已干涸。她想问，他死了吗？他真的死了吗？这一切不是他的又一次玩笑？不是为了耍她而故意做的？

    可是他怎么会死呢？他那样坏，不是应该活得比任何人都长吗？他怎么会死呢？他不是说喜欢她吗？即使是耍她，也会想看她的反应吧！他怎么可以死？在她被他的故事感动的时候，在她终于记起他的时候，在她发现自己也有一点点心动的时候。

    黑衣人起身告辞，谢思佳不点头也不摇头。

    接下来的日子，她足不出户，每天都将那段视频看一遍。看一遍哭一次，直到最后一次再也不哭不出来。然后她将那些东西收进储藏室，永远封存。高天鹏的名字再没有被提起过，他就像是她做的一场梦，现在她梦醒了，他也回到属于他的世界。可是他没有存在过吗？为什么她走在路上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微笑会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直到对方走远，她才恍然惊醒。午夜梦回，他的音容笑貌是那样清晰，仿佛就在她身边，可是醒来时却发现身边空空如也。

    有时候爱很绝望，如果不能遗忘，那么只能继续爱下去。

    谢思佳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了解过云菲，她以前不理解为什么云菲仅仅凭借一双相似的眼睛就可以将对高原的爱转嫁到一个陌生人身上，现在她终于明白，因为爱到无法忘记，只能想办法延续这份爱。所以，当一个跟所爱的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时，还有什么能阻止她呢？如果不能，那么就让她去爱吧，不管结果如何，总归是无怨无悔的。

    她甚至有点儿羡慕云菲，能爱人也是一种幸福吧！

    云菲的手机响了，是南宫连凯！

    她迟疑地接起来，电话那头却是周一围的大嗓门：“嫂子，你快来吧！二哥喝多了，一直在吐。我们劝他，他还要喝。你过来劝劝他吧！”

    云菲立刻跑出去，打车直奔一围的酒吧。

    时间还早，酒吧还没有开始营业。海洋和南宫新然也在，三个人坐在南宫连凯身边，劝他不要喝。他抢过酒瓶，不理不睬，继续往嘴里灌。周一围不时往门口看，一见到云菲赶紧跑出来将她拉到南宫连凯身边。“你劝劝他吧，他最听你的话了。”

    云菲下意识看海洋，他朝她笑笑，她也报以一笑。

    “我老婆来了吗？在哪儿呢？”南宫连凯听到周一围的话，仿佛一下子清醒了一样。看到云菲，咧着嘴笑：“老婆，你来啦！”

    云菲走到他身边，拿下他手中的酒瓶。轻声劝道：“不要再喝了。”

    南宫连凯一直咧着嘴傻笑，拉着她的手不放：“只要老婆说爱我，我就听话。老婆，你说爱我啊！你说啊！”他仰起头，期待地看着云菲。

    云菲不动，只说：“我们回家吧！”

    南宫连凯依旧仰着头，固执得像个小孩儿。云菲不得已只能快速在他嘴唇上点了一下，说：“回家吧！”

    南宫连凯不为所动，依旧固执地说：“你为什么不说爱我？你说爱我啊，只要你说‘云菲爱南宫连凯’，只要你这样说，我就什么都听你的。你说啊！”他大力地晃着她的胳膊，好像只有这样做，才能唤醒她，唤醒她的心。

    可是云菲怎么会说得出口呢？她又说了一句：“回家吧！”语气里有明显的哀求。

    南宫连凯松开她的手，呵呵笑起来。他拿起桌上的酒，再次喝起来。

    周一围挠挠头，自从婚礼上出事后，南宫连凯就把他这儿当成了家。每天除了喝酒还是喝酒，他劝过，也找其他人过来劝过。可是南宫连凯什么话都不听，只是喝醉了会一个劲儿喊云菲的名字，像是在骂，又像是在哭。他再神经大条，也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一定很严重。为此他还特地问过海洋，毕竟婚礼那天云菲是拉着他跑出去的。可是海洋除了笑笑，也是什么话都不说。不过他不认为海洋会和云菲扯上关系，那么就只能是他们夫妻俩的问题了。可是，他们会有什么问题呢？自从两人交往后，南宫连凯就做起了居家好男人，连他的酒吧都来得少了。而且说起云菲都是一脸甜蜜，仿佛再没有人比她好。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呢？

    海洋站起来对云菲说：“我先送你回去吧，南宫连凯我们来照顾。”

    “我的老婆为什么要你送？我送——我送——”南宫连凯丢下酒瓶站起来，摇摇晃晃往外走。

    众人赶紧跟上去，让他这样子去开车，不是找死么！

    。谢谢你曾经爱过我

    南宫新然将他们送到家，又帮忙把南宫连凯扶进屋。云菲感激地送他出去，南宫新然转身一直看消失在门后，才开车离开。

    云菲一进门看到南宫连凯又将家里的酒翻出来，扒开瓶盖直接往嘴里倒。

    他是想喝死吗？云菲走上前去抢他手中的酒瓶，南宫连凯不放。两人都不退让，只听“啪嗒”一声，一地碎片，酒顺着地板向四处流散。

    “这下你满意了？”南宫连凯自嘲地大笑两声，“你不要我了，又要管我！你究竟想干什么？想感动我，让我放你走吗？”他凑近云菲，脸几乎贴着她的脸：“那你就该哄着我啊，说你爱我啊，就算是骗我！你知道的，我一直很相信你的。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可是你为什么不说呢？连骗我都不屑了吗？”

    他嘴里呼出的酒气几乎将云菲熏晕，她强忍着不适看着他说：“我不想骗你。”

    “那你一开始为什么要来招惹我，竟然招惹了我又为什么抛弃我？”

    云菲苦笑，果然又回到这个问题啊！她不想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自尊心这么强，与其让他知道自己只是个替代品，还是让他觉得只是因为不爱了比较好吧！

    “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你是说不出来吧，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南宫连凯吼道，“可是为什么我还是那样爱你？”

    他刻意压制着，可是眼泪却不自觉留下来。他一遍又一遍的问：“为什么我还是那样爱你？”他一边喝着，一边问。云菲坐在他身边，也在哭。她多想让他不爱她，可是放弃一段爱是何其不易她再清楚不过，她除了陪他一起哭，还能做什么。

    姐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她赶紧走过去夺下南宫连凯手中的酒瓶：“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不能解决，要这样糟蹋自己？”

    南宫连凯似乎已经喝醉了，并不介意酒瓶被夺走，嘴里仍然念道：“为什么我还是那样爱你？”

    姐和云菲一起将他扶进房间，云菲站在一旁看着姐忙前忙后给他擦洗、换衣服，不知道如何插手。看着南宫连凯眼角的泪，姐心疼极了。从小到大，南宫连凯都是小霸王，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不会哭，就算七岁那年爬树摔断了腿，家里人都疼得只掉眼泪，他愣是一声没吭。可是今天她却看到了他的眼泪，是要有多疼才会这样？

    “瑶瑶，姐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看着小凯这样，我这个做母亲的心里难受极了。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好孩子，你和小凯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所以我们一家人都很欢迎你的加入。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不爱小凯了吗？还是我们家有谁做得不好？”

    云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头不语。

    姐又说：“我从来没有见小凯这样爱过一个人，他虽然以前有些糊涂账，可是认识你以后他就都改了。在他的眼中，除了你，再没有旁人。这一点，你一定要相信他！”

    “姐，你不要再说了。我相信他，我一直相信他！是我不好，我辜负了他，我不值得他这样爱我……”云菲紧紧地捂住嘴，泣不成声。

    姐见她这样，也不好再说了。抽了几张面纸替她擦掉眼泪，柔声道：“你们还这样年轻，谈什么辜负不辜负的都太严重了，只要你知道小凯的好，姐就放心了。再大的矛盾都是可以解决的，姐相信你，也相信小凯。”

    可是如果这个矛盾关乎到爱情本身，还能不动根本地解决吗？云菲知道不能，所以她只能使劲地摇头。

    第二天，南宫连凯又消失了。

    再次见到他竟然是在医院里，周一围给家里打电话，全家人急匆匆地赶到医院。云菲站在众人中间看他，右脚高高挂起，右边的胳膊也受了伤，用一条绷带绑着系在脖子上。

    姐担心地不得了，抱着他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又反复问有什么哪里痛哪里不舒服，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南宫旋也红了眼：“哥，你怎么回事儿？酒后驾车，是不是存心找死啊？爸妈都快被你吓死了！”

    南宫连凯故意轻松说道：“你哥福大命大哪能那么容易死呢？只是轻微的骨折，休息两天就好了。”

    南宫国峰带着姐去找医生了解情况，姚家长辈也一起更去了。南宫旋拖着海洋陪她去吃饭，周一围见众人都一一离开，忙拉着南宫新然说：“二哥，明天再来看你啊！”

    所有人都有意识地回避了，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云菲走到南宫连凯跟前，眼睛渐渐红了。她一听到他出了车祸，整个人就懵了。她跟着众人来医院，一路上她的大脑几乎处于停顿状态。她的脑海里只有那句“南宫连凯出车祸了”，她忽然觉得心口疼得很。走到他的病房外时，她突然很害怕，她不知道自己怕什么，只是觉得他一定不能有事儿！

    南宫连凯用没有受伤的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柔声说：“不要担心，我没事儿。”

    云菲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没有见到他时的那种莫名的恐惧和心慌终于爆发出来。她死死地抓住他的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心。

    南宫连凯想摸摸她的头，安抚她。可是唯一没有受伤的手被她紧紧拽着，他只能更加温柔地说：“你放心，只要你还在，我就不会先走。”

    云菲哭够了，看到南宫连凯的衣袖湿了大半，不好意思地脸一红。她对他的胳膊和腿还不放心，心疼地问：“会不会痛？”

    南宫连凯赶紧说：“一点儿也不疼，不信你摸摸。”

    云菲哪敢碰，使劲摇头。

    住院这段时间，南宫连凯的好脾气又回来了，对云菲总是温言暖语，而云菲则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两人都刻意不提之前发生的一切。老人们看了很欣慰，都以为两人终于和好了。周一围等人也是非常高兴，毕竟谁也不愿意看着南宫连凯那样糟蹋自己。只有云菲觉得有哪里不对，南宫连凯虽然待她像以前一样好，可是他不再是那个性格开朗、什么心事儿都写在脸上的南宫连凯了。他的眼睛里开始有忧伤，虽然他隐瞒得很好，可是很多时候还是被她不经意间看到。以前他总是喜欢笑眯眯地看着她，不管她说什么都点头说好；现在他还会看着她，虽然还是笑，可是笑容里有了不舍。更多时候他不说话，却爱拉着她的手。有时候夜里她突然醒来，会听到他幽幽地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像是在问她，又像是一声叹息。

    出院前一天，南宫连凯支开所有人，独独留下她。云菲直觉有事要发生，果然见他拿出一份资料给她：“我想过了，既然你不爱我，我强留你也没有意思。这段时间我是借酒发疯，该说不该说的话都没少说，伤害了你，我自己也不好过。与其这样互相折磨下去，不如分开。所以，我决定放你走，也放自己好过。这份协议我已经签字了，只要你也签上名字，再找个时间去把手续办了，我们俩就再没有瓜葛了。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曾经爱过我！”

    他说得平静，却不看她，抓着那几张纸的手青筋暴起。云菲知道他手中的是什么，他终于还是想通了，这样也好。她接过协议，拿出笔签上自己的名字。又将协议递给他，他笑了一下，说：“来个分手拥抱吧！”

    他的手伤还没有完全恢复，可是他一点儿也不在乎，使尽全身力气抱住云菲。两个人都没有动，静静地，等待对方先说出那句话。终于南宫连凯松开她，轻轻在她耳边说：“再见！”

    “再见！”

    再见，再次相见就是毫无瓜葛的两个人。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两个字里失去意义，原以为是一世缘分，到头来才知道不过是月老牵线的时候打了个盹儿，将两个不相干的人绑到了一起。待他醒过来的时候，错误被纠正，一切回到原位。可是爱真的可以这样简单的说断就断吗？即使是错爱，终究是爱。不是吗？

    南宫连凯出院了，全家人都很高兴。姐和吴爱萍分别拿出了看家本事，风风火火地张罗了一桌子菜。一家人尽兴地吃了一顿，南宫连凯刚出院，不宜饮酒。南宫国峰就拉着路文禀一起喝，兴致来了还即兴来了段昆曲，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南宫连凯像是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一样，照样替云菲夹菜，细心叮嘱她多吃点儿蔬菜。南宫旋虽然不高兴云菲之前的表现，可是见他们这样，也不便耍脾气。于是笑着向云菲敬酒：“嫂子，祝你和我哥白头到老，百年好合。早点儿给我们南宫家生个大胖小子！”云菲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她喝得有些急，一口酒呛在喉咙里，不由咳嗽起来。南宫连凯连忙轻拍她的背，替她顺气：“慢慢喝，小心伤了身体。”云菲忽然觉得难受，明明是她不爱他，提出分手的也是她。为什么他能像个没事儿人似的，还对她那么好呢？

    饭后，吴爱萍把云菲拉到房间里。母女两人似乎好久没有促膝长谈了，云菲靠在吴爱萍怀里，吴爱萍抚着她的头说：“我和你爸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不管怎么样，南宫连凯对你的态度我们都看在眼里。做夫妻的哪能没有什么磕磕碰碰，可是生活不就是这样。我和你爸爸结婚这么多年，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可是还不是一起走过来了？人们常说，知足常乐。妈妈希望你懂得这个道理，和南宫连凯好好过日子。”

    云菲心里矛盾得很，她和南宫连凯打算离婚的事儿还没告知家长。他们本打算自己低调处理完之后再说出来的，没想到大家对他们还存着这样大的希望。她试探地问：“妈妈，要是两个人不能爱彼此了，还能在一起吗？”

    吴爱萍笑道：“傻孩子，你以为能成为夫妻，就只是因为爱吗？当然不是，婚姻很复杂，而爱太单纯。有时候有爱不一定能结婚，而结婚的两个人就算白头到老也不一定有爱。所以啊，这里的学问大着呢！你以后慢慢就会明白了。”

    云菲想不明白，也不愿去想明白。对她而言，爱是两个人在一起的唯一理由，当爱已成往事，也是该分手的时候了。何况她还有真爱要守护，更不会甘心留在过去里。

    第二天两个人先送走了姚家父母，然后一起去民政局办手续。在走廊里遇到结婚登记时给他们敲章的阿姨，阿姨了然地看了他们一眼，摇摇头走了。云菲偷偷看了南宫连凯一眼，他眼睛里分明闪过一丝伤痛。可是他什么也没有人说，径直走在前面。办离婚手续的人不少，办公室门口排起了长队。排在云菲和南宫连凯前面的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两人互相看不顺眼，总是炒个不停。云菲不由羡慕，她倒是希望南宫连凯和她吵一架，将她骂一顿甚至打一顿，总比什么都不说好。他越是对她好，她就越愧疚。看着他受伤的表情，她甚至想说：“我们回去吧！”可是话到嘴边，又吞到肚子里。她想到了海洋，如果没有海洋，她或许会守着他吧。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拿着离婚证走出民政局，南宫连凯说：“家里那边我去说，你不用担心。”怎么会不担心，两家父母知道这个消息怕是要翻天了吧！可是他说不用担心，临到头还为她着想，她又怎么忍心辜负他的心意。云菲伸出手，衷心祝福他：“希望你以后能找到属于你的幸福。”南宫连凯握住她的手：“谢谢！”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放手，纵然心里有一万个不舍，可是只有一个选择是他应该做的——放手。

    关于财产分配问题，虽然云菲什么都不要，南宫连凯还是执意把市中心那套房子送给了她，他说：“你真傻，别的女人嫁个有钱人，都是想办法多捞点儿。只有你，送到嘴边的都不要。怎么这么傻呢？”

    云菲想了想说：“其实我是惦记那家冰激凌店呢，我担心你把公寓送给我就不把店给我了。那家店多好啊，黄金地段还能赚钱，我是算计这个呢！”

    南宫连凯笑：“你还是傻啊，那家店我买下来的时候房产证上就填的你的名字，本来就是你的。哪有人惦记自己的东西的？再没有比你傻了！”

    云菲也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南宫连凯不再说，将钥匙放到她手中，转身离去。

    他走得那样潇洒，头一次也没有回。云菲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虽然有些不舍，还是暗暗祝福他，下一次一定要遇到一个好人，不要再被她这样的坏女人骗了。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天空那样蓝，阳光那样灿烂。人生永远充满希望，她的明天又会怎样呢？真是令人期待啊！

    我们正式交往吧

    海洋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拿起来一看，是云菲。他犹豫不决，不知应不应该接。昨晚接到南宫连凯的电话，他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以后好好照顾瑶瑶。”就把电话挂了，回拨过去一直没人接听。他打给周一围，周一围说南宫连凯正在酒吧搂着靓妹跳舞呢，看起来很高兴。他更加疑惑了，就问：“云菲在不在？”周一围似乎心情奇好：“二哥跟她分了，刚办的手续。现在二哥又是黄金单身汉一个，要多潇洒有多潇洒，大伙儿都在为他庆祝呢！”挂了电话，他又打给南宫新然，南宫新然显然也在酒吧里，背景很吵。他问南宫新然怎么回事儿，南宫新然显然没有周一围那么乐观，他平静地说着南宫连凯和云菲分手的事儿，可是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担忧。他说：“虽然不知道南宫连凯怎么想的，不过要说他不爱云菲了，绝对是骗人的。”

    海洋想起南宫连凯那个电话，既然那么爱，又为什么要叫他照顾云菲呢？

    铃声戛然而止，又再次响起。他认命的接起：“喂——”云菲情绪很高，快乐的心情通过电话传来：“朋友，我们去旅行吧！”

    “旅行？”海洋几乎以为听错，下意识地重复一遍。

    “是啊，我们去旅行，好不好？去看祖国的壮阔山河，领略祖国的无限风采！”她说得那样激动人心，有一种蛊惑的力量。

    海洋因为身体的原因长年住在国外，很少在国内走动。听着不由心动，却还是有些犹豫。

    云菲仿佛能读懂他的心，她又说：“我们去丽江，那个被誉为‘东方威尼斯’的地方。实际上，她比威尼斯还美。是真正的人间天堂，我们一起去好不好！保证你乐不思蜀，难忘易生！”

    “好吧！”海洋鬼使神差地答应道，“我们一起去比威尼斯还美的人间天堂。”

    直到坐上飞机，海洋还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他刚答应下来，云菲就拿着两张机票出现在他家门口，帮他收拾好行李，拉着他直奔机场。他甚至来不及跟其他人打个招呼，人已经在飞机上了。

    在飞机上，他几次欲言又止，想问她和南宫连凯的事儿。可是又不知从何问起，偏偏云菲还一副仿佛第一次坐飞机的样子，拉着他又是看云又是看海，兴奋得不得了。一直到飞机降向海落，他都没有机会问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