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的境地尴尬,女儿已死,朝中无人,而因此事又与苏全忠和苏妲结仇。
假如他还有一镇的领地,自然会不怕,但是如果真的推行了治国四策,他失去领地,只怕再无立足之地。
因此,今日姜桓楚拼死一争,完全是为了自己。
只要杀了苏全忠,苏妲己就无依无靠,治国四策无法推行,他将依然是他的东伯侯。
而且,姜桓楚如此坚持,还是因为背后有姬昌的支持。
他与姬昌联合,就算是纣王也要掂量掂量。
因此,姜桓楚才敢以命搏命。
想到这儿,姜桓楚扭头看向了姬昌,向姬昌使了一个眼色,现在他正需要姬昌的支持。
可是哪知道,姬昌站在那儿,低着头,双目盯着地面,根本连看也没看一眼姜桓楚。
看到这儿,姜桓楚心中立即大骂了起来,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可是,现在即使在心中将姬昌骂得狗血淋头也无济于事,自己已然被搭在了架子上,下面将是纣王怒火的煎熬。
苏远站在一旁,把姜桓楚和姬昌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姬昌的狡猾,在鄂崇禹之后又找了姜桓楚这一杆枪。
但是,苏远却是嘴角一扬,露出了一丝冷笑,暗道:姬昌将姜桓楚为枪来对付我,我怎么能让姬昌这么轻松,置身事外呢?
想到这儿,苏远上前一步,向着姜桓楚说道:“东伯侯,朝歌大旱在我之前,我怎么可能是灾星呢?因此还请东伯侯收回奏请,否则白白送了性命啊。”
姜桓楚冷哼了一声,说道:“哼,苏全忠,你就是一个奸佞之臣,只要你死了,朝歌一定会降下大雨的。”
苏远摇了摇头,说道:“无论我死不死,朝歌三天之内一定会下雨的。东伯侯,我们还是不要再做无谓之争了。”
姜桓楚冷哼道:“放屁,朝歌已经大旱了一年,怎么可能三天之内要下雨,你不要再妖言惑众了。”
苏远假装自知失言的样子,说道:“是啊,不可能这么快就下雨了,嘿嘿,反正是否下雨与我无关,我也不与你争辩了。”
说罢,苏远后退了一步,不再理睬姜桓楚。
站在一旁的姬昌早就焦急了起来,心中暗暗埋怨:姜桓楚啊姜桓楚,你这个笨蛋,刚才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没有抓住。苏全忠说三天下雨,岂不是他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你为何不紧抓不放?
看到苏远马上就要退了回去,姬昌再也忍不住了,当下上前一步,说道:“苏国舅刚才说,三天之内必会有雨吗?”
苏远急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岂能管得了天上下雨。”
姬昌摇头道:“刚才国舅亲口所说,在场的诸位都听到了,国舅岂能言出不行?”
听到这儿,苏远才是一副为难的样子,缓缓地回答道:“是的,我刚才确实说过,三日之内朝歌必有大雨。”
见苏远承认,姬昌立即大喜,说道:“好,既然国舅自己都说了,那么如果三天之内下雨的话,国舅就不是灾星,与朝歌大旱无关。如果三天之内不下雨的话,那么国舅就逃不了灾星之名,因此也就请陛下下旨杀了苏全忠。”
听到苏远自己的一句失言,竟然被姬昌绕了进去,纣王立即担忧了起来,看向了苏远。
而苏远也一副慌张的样子,说道:“不行,我可没有这么说。”
姬昌上前了一步,冷冷地说道:“陛下之前无戏言,你自己明明说了,难道还不承认吗?你不要忘了,欺君也是死罪。”
听到这儿,商容等人尽皆失色。
到了现在,苏远承认也是死,不承认也是死,岂不是到了必死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