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乎我预料的是,喂给木乃伊塔尔菲一颗银蓝色的灵力大补珠后,她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就连方才我的魂能探入到她体内时感应到的微弱心跳声,也仿佛如同是我的幻觉般,再探就杳无踪迹。
依依不舍的告别了沉睡般不知何时会醒转的塔尔菲,我拉扯着霍惊云将之拖入他自己的厢房内,推上门落上锁,转回头一脸不怀好意的盯着他。
“你——你干吗?”霍大少被我瞅得发毛,悄悄吞了吞紧张的口水,磕磕巴巴的问道。
“操练你呀。”我理所当然的说道,一想到能够光明正大的教训这家伙,就止不住的心情大好,“我虽然说过你踏入武修界后不需要有师父,一切全凭自行摸索,但终要有我这个师姐从旁指点一二才更稳妥。否则就凭你那横冲直撞的性子,难保不会走火入魔。”
“喂喂,那你干嘛还锁门啊?”霍惊云倒了碗茶灌入肚中压压惊,心有余悸的数落道:“你能不能像点女人的样子啊?你知不知道咱俩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关在一个房间里,其他人会怎么想?小温又会怎么想?”
“什么叫不明不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啐了他一口,嗔怪道:“你个最是离经叛道的人,居然跟我振振有词的说着这些教条,是不是待会儿就该让我背《女训》和《女诫》了?”
“你懂什么!”霍大少翻起来白眼看看我,理所当然的说道:“你行为上粗鲁野蛮一点尚且算不得什么,可一旦牵扯上名节二字,女人再强悍也是寸步难行。我知道你抵得上这世间的万般男子,可到底也是女子,始终不及我这般的潇洒自在。”
什么行为粗鲁野蛮?无情平日里的行径哪里有如此糟糕?我就知道与此人理论乃是自讨苦吃之举,这臭小子的嘴贱程度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
我缓缓的运着气,强压下想要暴揍他的念头,方才开口说道:“如果我无情在这个遁世的大酉观中还需要介意旁人的眼光,那么今后天大地大哪里还有自在之所?至于子曦嘛,他从来都不会多想,他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他一般。”
“你们俩何时变得如此肝胆相照了?”霍惊云夸张的惊叫一声,继续打趣道:“你个好了疮疤忘了疼的蠢女人,不记得那日是为了谁碎玉心伤了?”
“你是不是皮痒啊?”我再也忍耐不住他的不断挑衅,一把扭住他的耳朵狠狠的转动起来,“我进来是以师姐的身份教授你行功导气之法的,可不是为了受你的讽刺与排揎!”
“哎哎,轻点!哪里有你这么凶蛮的师姐啊!”霍大少犹自不住嘴的犯贫道:“我不相信当年司徒衍跟着你时,遭受的就是这样的待遇!我不管,我要求与司徒衍待遇平等!”
司徒衍吗?听他提起这个魂牵梦萦的名字,我拧着他耳朵的手指一软,再也下不去狠手。阿衍又怎会一样呢?那孩子初见我时一脸惊惶的模样,永远在褪色的往事里记忆犹新。
霍惊云与司徒衍,看起来性格有共同之处,实则二人大不相同。
霍惊云是坚强的,哪怕幼年在斋内受尽了师兄的打骂,即使后来苦苦思恋苏叶秋却求而不得,就算面临挚爱之人的失明之痛,他都熬了过来。没有愤世嫉俗的滔天怨气,也不曾被连番的打击扭曲掉人格。
司徒衍则不然,他是个敏感的、脆弱的、易碎的小东西。在斋内如果不是先有萧凌风师兄关照他在前,后有我无情始终照拂有加、相依相伴,就凭他自己很难在比之弱肉强食、危机四伏的丛林更凶险的恩济斋内存活下来。
谁能想得到,无论是在斋内还是江湖上都凶名远播的无情,却从不曾对小司徒动用过哪怕一根小手指。严厉的无情师姐,也向来只是口头上的训诫罢了。
有时候我会觉得小司徒与其说是师弟,更像是无情的孩子。长姐如母,这四个字我和小司徒两个人都有着深深的体会。在那孩子心中,无情师姐不仅仅是他的半个师父,也相当于他的半个母亲。
当然比起我付出的,得到的更多,那种相依为命的陪伴,那种被他磨缠的乐趣,都曾经令无情在无眠的夜晚里不再寒冷孤单。我们二人的相互依赖,早已超出了普通的同门师兄弟之情。
“你对司徒衍的感情,就连小温都无法企及的吧。”见我沉默了下来,霍惊云罕见的不再歪缠,柔声说道。
“那是不一样的。”听他用我对小司徒的感情与子曦作对比,我不禁摇头苦笑道:“亲情与爱情都同等重要,哪能分得清孰高孰低呢?就像对父母子女之爱,岂可与恋人的感情混为一谈。”
“我没有什么父母兄弟,这辈子也不会拥有自己的子女,所以完全体会不到这种感情的深刻。”霍大少故作洒脱的耸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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