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希望你终有一日能够用到,也算了却了我的心愿。”
他说:“我能感觉的到,你体内的魂能十分的强大,却不知被什么术法强行掩盖住了,我相信如果你能参悟出搜魂术的威力,或许也会对你自身的魂能有帮助。”
搜魂术,只是一个名字,一段前后词不达意的口诀和运功方法。安倍晴明也不知道具体该如何运用,因为他始终不曾用到过。而此刻的我看到这个忧伤优雅的木乃伊,脑海中突然就想到了这个术法。
不是我终于参详出了这术法,而是出于一种心血来潮似的冲动。我一直在想,既然安倍晴明肯传授给我,自然有他的用意在其内,我不能因为这术法没人用过就望而却步。
无情在修炼一途上,始终是在误打误撞的前进,没人能时刻指点我,我也没有任何的门派和功法,完全都是凭自行摸索和领悟。我想纵然有易水寒那样的高人陪伴在我身边,他也不敢擅自指点无情的修行吧。
我走的,是一条没有师父、没有功法的充,满了荆棘的道路。但是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够把从别人那里获得的术法都融会贯通于一体,再结合自己本身创造出来的术法,是不是就能成为一部崭新的功法呢?
比如安倍星罗教我的“销魂术”,易水寒教我的“画地为牢”,以及这个从未动用过的“搜魂术”等等,所以眼前既然有个锻炼的机会,我岂能因为怕有变故或危险就放弃施展呢?
我觉得某些事情,有时候还是需要依靠冲动去解决的,就如同爱情本身,爱上一个人的瞬间,难道不算是一种冲动吗?
人不是傀儡,不可能永远都清醒理智,不可能凡事都左思右想,冲动是支配我们向前的动力,当然也有时候冲动的结果是苦涩的,那又另当别论了。
时间已容不得我再三思索,想到便做,一向都是无情的处事原则。我的掌心轻轻的抵住木乃伊额头的眉心处,口中低低的诵起了那段咒语。随着一个个音节被我念出来,体内的真气也按照术法指示的运功方式来运转。
渐渐地,我感觉到身体里有一团云朵样的真气慢慢上升到脑海内,将整个头颅填充得鼓涨涨的,继而所有的记忆都犹如隔了一层轻纱薄雾般变得朦胧起来。
不,不该是这样的。我试图继续凝聚真气把脑海内柳絮状的东西驱散开来,却发现其他地方的真气呈涣散的状态,很难再凝聚。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我心底不免有些发慌,急忙尽全力调动真气,依然还是毫无用处。感受着体内溃不成军的真气,我急中生智想到了另一个办法。
由于无情可以任意吸纳天地间各种能量的变态体质,故在我的身体内各种真气共存也是十分的驳杂。
每逢要运行真气的时候,我就将它们笼统的凝聚在一起,而向外输出的时候则全凭心情。比如说我曾将单独一种能量分别灌注在星辰石和回旋匕首上,这是一种摸索中的突破。
那么现在,当体内所有真气都凝聚不起来的时候,是否可以只单一的先凝聚一两种呢?这个福至心灵般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实施,我试着开始调动体内的至阳之气,虽然很费力,虽然不甚娴熟,但到底还是聚拢了起来。
于是我又开始调动至阴之气,这个更难,因为在保持住现有的一种真气的情形下,再聚拢另一个,那份小心翼翼与提心吊胆就不足为外人道也。
我沉浸在体内的世界中,早已不知过去了多久,忽觉有两团精纯的真气分别升腾在两边的胸腔里,一阴一阳,也是世间最本质的能量。
这样并不算完,我慢慢引导着两种真气向各自靠近,然后自然圆转为一体。不是融合,是圆转,就像黑白太极图那样。我想如果真气也能似图形般表达的话,此刻停留在我胸口处的,应该就是一个太极球。
我缓缓催动着太极球向上、再向上,一直往被塞满了柳絮状真气的脑海推动。这又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因为脑海早已让那些絮状真气填充得满满当当,若要再填充只得硬挤进去。
当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有整个胸腔那么大的太极球挤入脑海内的时候,头颅被涨得生疼,双耳嗡嗡作响,连瞳孔都觉得快要脱离了眼眶。
继续念动咒语和运转心法,太极球在脑海内一阵剧烈波动,随即轰隆一声炸开了。伴随着毫无预兆的真气爆炸,我两边的太阳穴针扎一样的刺痛,整个脑海犹如脑鸣一般噪声不停,似乎所有的记忆都不复存在了。
我是谁?谁是我?
紧接着喉头一甜,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