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那纸是奇异的变成了三层。
中间的那一层上似乎是写了字……
她就知道,看似意外的事情实则暗藏玄机,不过到底是谁费尽心机也要将这个送到她的手上呢?
却说另一边,方才还同血雪殷勤示好表示感谢的少女此时已经跪在了一个紫衣女子的面前,她低着头,“您交代的事情都办好了,是不是可以兑现承诺了。”
少女似乎有些怕这个紫衣女子,小心翼翼的说着。
“很好。”紫衣女子说了两个字,声音有些闷闷的,像是捂住了嘴一样。实则是她带着面具,只露出了眼睛和鼻子的面具。“这是解药。”
一个白色的小瓷瓶被她丢在了地上,动作随意像是在打发一个乞丐。
如此说来,血雪已经收到了她递出的讯息了吧,不知道她会不会猜到她是谁……
吊一吊她的胃口也不错……
马车上,血雪将那画作给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她的秀眉轻轻的蹙起,这幕后之人似乎知道很多事情。她知道子倾的身体状况,甚至于月丞西曾经说过的解千足的那两个法子。
如此推测,那人该是舞国的人,而且他很关心子倾,很讨厌她……
这样似乎并不难猜出来那人是谁。
“想什么,这么入神?”轻轻的,一旁软塌上的某王上已经睁开了眸子,正认真的瞧着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的,眸光之中已经恢复了清明之色。
“嗯?你醒啦,要不要吃点东西。”血雪连忙转过了头。
“血儿过来。”某王上是目光毫不含蓄的瞧着她。
“做什么?”
“让为夫抱会儿。”说着,他已经支起身子,自说自话的将她捞过抱在怀里。
“……你这算是在撒娇吗?”感觉到他抱着她的腰,脸也搁在她的腰间轻轻的蹭着,简直像是只在捣蛋在撒娇的小宠物。
“那你就宠宠我咯。”某王上也是厚脸皮的顺势道。
“……”
很快的便入了夜,不过他们已经顺利的赶到了覃城,入夜之后便回到了依首礼府,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地方。不过已经隶属姬国的范畴之内……
这几日赶路十分的辛苦,待他们用过晚膳之后,月影也是没有兴致缠着血雪不放了,打了个哈欠便让人领着回房去歇息了。
待血雪沐浴梳洗之后,早已洗浴之后的姬无倾已经倒在床榻上睡着了,不同于前几日他的装睡,这次他是睡得很沉很沉,一如这几日在马车上的情形。
血雪悄悄的走近,替他掖了掖被子。
她的子倾正在慢慢的消瘦下去憔悴下去,恐怕是千足已经开始侵蚀他的身体了……
看着他的睡颜,她静坐了一会儿。而后是有了动作,换上了一身简单的装束。做完这些之后,她又将寝房里的灯给吹熄了只留下了床帐外的两盏,她看了看安静的床榻,悄悄的离开了寝房。
避开了外头巡视的侍卫,她来到了依首礼府的偏僻之处。
按照那幅画作之中的藏信所言,她约她在这儿见面,想来是已经预计好了一切。
“你很准时。”一声轻轻的戏谑之语,紫衣女子坐在大树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也是。”血雪抬头看她,果然是带了一面面具。
“奇怪,你这么准时你姬无倾便没意见吗?对了,他现在自身难保了,又怎么会有精力来注意你呢?”她自问自答着,话语中是不怀好意。
“公申灵儿,你还是直切正题吧。”血雪并不在意她的肆意讽刺,只是淡淡道。
“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这么说你都不生气。还是你本就是无心无情之人。”对于她能猜出自己的身份公申灵儿并不奇怪,她跃下了大树,轻轻的落在了地上,落在了血雪的面前。
“血雪,你便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无论旁人对你做了什么你都不会生气,也不会萌生恨意。这并不是因为你有多么的宽容善良,而是因为你没心没肺无心无情。”公申灵儿认真的审视着她,透过那个面具在剖析她,“左丘黎夜利用你,你不生气;我处心积虑的想杀你,你也不生气;还有姬国的那位言夫人设计害你,你非但不恨她,反而怜悯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血雪冷冷的打断了她,“如果你处心积虑的让我过来只是想说这些废话,恕不奉陪。”
“还有那个谎称自己爹爹生病的小丫头,她骗了你们,她是为我传递消息的,难道你也不生气?”公申灵儿却是不收口的,有些痒痒得意的问道。
“我不是你,为何要将那些情绪加诸在自己的身上。”
“好一个假惺惺的做派……”公申灵儿冷哼了一声。
“礼尚往来,既然你方才剖析了我……”她很不喜欢公申灵儿盛气凌人的做派,自以为很了解她而高人一等,“公申灵儿,因为得不到喜爱之人的回应,所以你的内心不甘心不平衡了吗?所以丑陋的种子在心里发芽生根了吗?”
“你……”公申灵儿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请你谨记,姬无倾是我的夫君,只属于血雪所有,我夫不可让你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