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祁安城中,血雪他们是顺利的离开了左丘宫,眼下最为重要的是找个地方歇息歇息。
因着使用了引魂术,血雪的身子分外的虚弱,而且昨晚和今早也没有吃东西,她的神色看起来更加的不好了。一张小脸儿是煞白煞白的,唇瓣也是干巴巴的。
很快的,他们便找了一家客栈,姬无倾将她轻轻的放在了床榻上,为她除去了有些褶皱和尘土的外衣。
血雪眯了眯眼睛,似睡非睡的。
“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儿。”他拧了帕子坐在床边擦拭着她的脸,见她果然是累坏了,话语中温柔的带着几分的怜惜。
血雪睁眼看了看他,这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没多一会儿的功夫,血雪是睡了过去。
灵音慢慢的走进了屋子里,神色淡淡的透露了几分凝重,“左丘黎夜的动作很快,现在官兵已经挨家挨户的搜查了。很快就会搜查到这里了。”
以他们现在的情形,恐怕会惹人怀疑。
“不行,血儿必需好好的休息,路途颠簸对她身子不好。”而且,他可没有想过要逃避。
同左丘黎夜的账他还没有清算。算上他母亲对血儿的所作所为,这笔账是又添了一笔。
“那该如何是好?”灵音耐着性子问道。
“引开他们,如何引开他们你心里应该有数。”他倾吐话语。“途中看看能不能同轻鹤他们联系上。”
闻言,灵音瞧了瞧床榻上睡得沉沉的血雪,而后是慢慢的退出了房门。
姬无倾坐在床边,瞧着沉睡的血雪。左丘黎夜该是急了吧,所以才来势汹汹的,连自己一国之君的威严都不顾了吗?
他慢慢的躺在了血雪的身边,温柔的拥着她,眼眸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眸光幽幽的,有些惆怅和森冷的意味儿。
舞国国都祁安之内是乱了起来,官兵奉命挨家挨户的搜查着,扰得百姓们都心惊胆战的,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不仅是百姓们有些慌乱了起来,宸玺宫里的那位更是心乱了起来。
“已经过去了大半天了,还没有找到他们吗?”如果在短时间内还找不到他们的话,那么几率便微乎其微了。
“娘娘,听前边来报,的确是这样的。”笋嬷嬷小心翼翼的禀报着。她能够感觉到自家娘娘心绪不宁的,唯恐这件事刺激到了娘娘,惹得她的旧病复发。
“君上现在在哪儿?”闻言,宸玺娘娘纤细的身子无精打采的靠在了床榻上,这是舞国的一大危机。
没想到舞国会栽在了那盲女的手里……
“回娘娘,君上现在不在宫里,不过君上给您留了话,让您好好休息,这些事情他会处理好的。”
“黎夜到底还是怨这个母亲了。”宸玺娘娘摇了摇头躺在了床榻上,她像是个易碎的物件,语调轻轻颤颤的。
“娘娘……”一时之间,笋嬷嬷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了。
只能让娘娘自己好好的安静一会儿了,旁人帮不了她。
天黑了,外头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血雪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发了会儿呆,又吃了点清粥淡菜,她似乎才缓过了神来。
“这里是哪儿,我们还在舞国的国都吗?”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否则血儿以为我们在哪儿。”姬无倾看着她迷糊的模样不由的有些好笑,“再睡一会儿吧,恐怕明天早上就要赶路了。”他坐在她的身旁,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发顶。
“这就要走了?”圣药还没有到手呢,她此番来祁安为的可不就是圣药,否则她为何要平白无故的来此走一遭?
“这里不安全。”姬无倾正色道,话语中带着无法法波的语气。
看来她这次是注定白跑了,还让子倾这样跟着她也白走了一遭。
“感觉我是不是有点任性了,给你惹了麻烦,现在却只能一走了之。”这里可是离圣药最近的地方,若是离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到祁安,他的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拖到那个时候。
“傻血儿。”某王上是叹息了一声,“不过好在你认错的态度还是极为诚恳的,为夫心里甚是安慰。”他轻轻的揽住了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
或许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清楚的知道,原来这世间除了血儿,便再没有什么是值得留恋的。
“你才是傻,有什么同我直说便是了,非得同我打哑谜,最后还不是被我知道了。”她却是有些生气了,掰过了他的手腕,瞧着他手腕上的那处虫子一样的痕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手腕上的痕迹似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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