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胖的脸型显露了慈爱来。
“多谢。只是还请嬷嬷称我一声姬夫人。”她认真的纠正道,虽然面色淡淡的,但那言语间是不容置疑的强势。
那位笋嬷嬷似乎是被她的反应给愣了一下,而后才继续微笑道,“这里是左丘宫,一切都该照着这里的规矩来。不知道姑娘能否明白老奴的意思。”
笋嬷嬷虽然是笑着,但言语间是带了几分的轻视来。
“舞国的礼数我早已领略,只是没想到嬷嬷您是更胜一筹。”她不动声色的反击着。
“不知道姑娘何出此意?”笋嬷嬷脸上的笑意突然僵住。这小姑娘是说她不知礼数吗?
“对待客人都是这样的吗?还是你们想试图抹去什么?”她现在虽然只是个独在异乡的异客,但也绝对不会是软弱可欺的弱女子。
“若是方才老奴的话太过直白了,若是不小心冒犯到了您,还希望您不要介意。”笋嬷嬷这才意识到这个小姑娘不是她所能挖苦的,她虽然年岁大了,但看人的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不过,到了她们娘娘的面前,不管这小姑娘有多么的厉害都是没有用处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笋嬷嬷便将她带到了那位娘娘的面前。这次会面的地点不是寝宫,而是宸玺宫的花园里。
这花园同宫里的花园都不同,它不种花,而是栽种着各色绿色的藤蔓。花园里是搭起了的高高的架子,架子各有不同,各种图案。绿色的藤蔓便攀爬而上,变成了一道绿色的风景。
而在这些绿色之中,一袭藕色衣袍的妇人便坐在桌边,依旧是白绫蒙眼。只是那瘦骨嶙峋的身子骨看上去易碎的有些可怖
“是那小姑娘来了吗?”她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头往她所在的方向探了探。
“是我,娘娘。”血雪走上了前去道。
“坐下吧,陪我聊聊天。”她指了指自己对面的空位,语气轻缓温和的。
“不知道娘娘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她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坐了下来。
“小姑娘,不要心事重重的模样,虽然你现在要费些功夫来应付我这个老妇人。不过,说不定你会从我这儿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她看似温和,却是个很精明的女人。
该说不愧为左丘黎夜的母亲吗?
两人言谈间若有若无的相似,带着几分的捉弄和自信。
“哦?可惜我只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所听到的话语中能否有为我所用的消息。那么,娘娘能够满足吗?”
“或许你也有所察觉吧,我的黎夜对你的意图。”宸玺娘娘开门见山道,“我指的不是利用的意图”
“娘娘究竟是何意?”血雪挑了挑眉,这位娘娘到底想说明些什么呢?
左丘黎夜对她的意图,而不是利用她的意图
该说是不仅仅是利用的意图吗?
“你不知道吧,黎夜他啊,至今还没有自己的君后。自小他便讨厌那些喜欢自作清高的女子,不论是名门贵族,还是世家千金,亦或是高门女子,在他的眼里都是些虚伪无趣的人。也的确是如此,那些人贯会见风使舵,喜欢踩低抬高当初的太子。可惜,她们万万没想到,最后获得君位的会是我的黎夜。”宸玺娘娘道,“我的黎夜曾经可是受尽了她们的嘲讽,每当想起那些千金贵体的小姐转变了态度的模样,我就觉得大快人心。”
“娘娘,这些陈年旧事早已随着时间推移了。”这位宸玺娘娘想来是个记仇的人,记到骨子里的那种。
或许是曾经受尽了苦楚和折磨的缘故吧,所以她看上去才这样时而正常,时而失常。
“不,听我说完。”宸玺娘娘摇了摇头,“所以啊,如今舞国的君后位空闲着,黎夜也想着该为自己找一位心仪的君后了。”
“这的确是件好事。”可是与她何干。
“小姑娘,你还要装糊涂吗?看清现实吧,也好为自己谋条出路来。”突然,宸玺娘娘撑着自己的下巴似乎是在看着她,那张削瘦的容颜只有巴掌大的。
“我是姬夫人。这些事情同我都没有什么关系,还请您不要再误导于我,这何其荒唐。”她不是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她要努力的保持镇定。
“的确很荒唐,不过看来你还没有得到消息吗?黎夜他啊,是真的想将你留下来,永远的留下来。”宸玺娘娘语调轻缓道,“我的黎夜受了太多的苦,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没有反对他的理由。只是想提早告知你一声,也好有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