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鹃是抬了头,语调冰冷的说道。
“姑姑别生气,本宫不过是随意问问”那面容清秀的宫妃讪讪道。
“妹妹你是不知道,听说望晨宫里的宫女都唤她‘姬夫人’。”那妩媚的宫妃道,语调中带着几分添油加醋的意味儿。
“姬夫人?是君上晋升的位份吗?”
“并非如此,姬乃是我夫君的姓氏,所以理当称我为姬夫人。”血雪看着这两个女子在她面前一唱一和的,她们不嫌累,她看着也是挺累的。
她们不过是想知道她的底细吧,那她便直接告诉她们好了。
她是一个有夫之妇,对她们不会有任何的威胁。
闻言,那两个宫妃似乎是被她的回答给惊到了。大约是没想到她们的君上竟然会将一个有夫之妇给带回宫,而这个有夫之妇还如此理直气壮的说明了自己的身份。
说罢,血雪是直直地同她们擦肩而过,不再同她们多话。
那两个宫妃看着血雪带着人离开的背影,脸上都露出了些幸灾乐祸来。
“不过是一个有夫之妇,竟然还想着跃上枝头变凤凰。”那妩媚宫妃有些不屑道,见血雪被宫女所簇拥着的派头,她的心里就不由的嫉恨。
“哼,也不看看她几斤几两,若是被宸玺宫里的那位知道了,恐怕这位有夫之妇的姬夫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好好一张清秀的脸庞因为她的话而变得扭曲了几分。
血雪是在左丘宫里闲逛了一会儿,倒是没什么有利的发现。
接下来的几日她都会在宫里逛逛,而左丘黎夜像是遗忘了她一样,她是再没见到他。
直到她来到左丘宫的第五日,那日一早她才将将用完早膳,左丘黎夜是缓缓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而她正撑着头坐在贵妃椅上边思索着什么,膝头放着一本半开的书本被微风吹得几分哗哗作响。
直到一双云锦靴落入了她的视野之中,她才缓缓的抬起了头。
几日不见,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若是非要说些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他的脸上多了几分的神采奕奕。
“小雪看起来是越发出落的利落了,是我们舞国的水养人吗?”见那双如水的眸子淡淡的看着他,左丘黎夜缓缓的弯了腰,伸了手将她禁锢在贵妃榻上。
“君上难道不知道水是流动着的,它并不属于任何人,任何国度。”如果有路可寻,它们可以到达任何的地方。
而她是雪,也是流动着的。
“可惜啊,你这朵小雪花是飘不远的。”
是吗?听了他的话,血雪的嘴角是一抹神秘的弧度。
之后,左丘黎夜也未在望晨宫里多做停留,他一反前几日的沉默,反倒是带着她似乎是要去什么地方。
两人分别坐了一辆轿辇,不知走了多久,轿辇才停了下来。前方是轿辇无法通行的石子儿小路,不过两人并行的宽度,却是长长的看不清尽头。
两人走上了那条小路,身边只跟着四个随行人员,其余的人都在原地待命。
血雪打量着四周的情形,是被拦起来的灌木丛,灌木丛爬上了围栏,被修剪后的灌木丛倒是齐整划一。
只是,他这是要带她去哪儿呢?
踩在凹凸不平的石子儿路上,这条路似乎是走不到尽头一般。或许他是要带她去拿圣药吗?
不会,这可不是左丘黎夜的作风,他可不会这么好心吧。
终于,一行人是到达了目的地。
一座古老而不失韵味的宫苑近在眼前,匾额是娟秀而威严的字体,‘宸玺宫’。
这里是
一座宫殿,看上去还是宫中妃子所住的宫殿。但也是不同的,散发着些许诡异和柔和的奇妙结合,古老的气息中隐透沧桑的历练。
“老奴见过君上。娘娘已经在里头等着您了。”吱呀的一声,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嬷嬷带着人走了出来,她随和道,瞧着颇为的和善。
左丘黎夜先行走进了宫殿里,血雪跟着他的身后,打量着这诡异的宫苑。
宫苑里的布局很是清淡雅致,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血雪正看着呢,前边却是侍卫们抬着两个白布所覆盖着的什么东西从另一边的廊道走过去,他们所抬着的似乎是人
白色的锦布上更是沾染了斑斑血迹。
她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随着,直到微风撩起了那白布的一角,一张脸落入了她的视线里。
一张惨败的脸,正是前几日同她说过话的宫妃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