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大手抚着她额际湿透了的碎发,两人身上都是汗涔涔的,黏嗒嗒的。
待一切平复下来之后,他用薄被将她裹了起来,跛着鞋抱着她去了浴房。
“好了,好好睡吧。”不一会儿之后他抱着她清清爽爽的走出了浴房,将她置在自己的臂弯里柔声道。
血雪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姬无倾则是撑着头看着她,眸光在敛着无限的温柔和深情。
翌日,日晒三竿之时血雪才从床榻上起来。
她还觉得身子有些昏昏沉沉的,像是被拆了又重现装上的一样。
昨晚,两人确实是有些不知节制了……
“娘娘,王上走时让您一定将这些都吃了,一早便让人在炉子上炖着了。”钰芷看了看桌上的膳食,那汤还是王上特意吩咐炖的,说是要给她们娘娘好生补补呢。
“嗯。”她点了点头,一时之间有些别扭了。
“王上是去军营里了,好像是军营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军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她蹙了蹙眉头,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如果是姬无倾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想到此她也是宽心了,接过钰芷盛的汤,的确是味香浓郁的汤。
用过了午膳便去府里转悠转悠了消食,消食之后她觉得有些乏了,便回到了寝房里准备补个眠。
头沾着枕头她便安静了下来,呼吸也是平缓的,似乎是睡着了一样。
屋子里是静静的,半开的窗户里传来了幽幽的风,吹得床帐子晃悠着晃悠着……
轻轻的,一个邪气的身影坐在了床边上。
那双狭长的凤眸,犹如狐狸般狡猾的凤眸细细的打量着床榻上女子的容颜。
她的眸子被白绫蒙着呢,素净的脸庞很是平静,不悲不喜的,似乎不论什么事情都不会让她动容。
脸还是那张脸,气息还是那般的淡然。只是有什么不同了,他的小雪被沾染了呢,沾染了姬无倾的气味儿。
他的嘴角勾了勾,一抹邪魅的笑意,带着冷冷的弧度。那只纤细的手伸了起来,似乎是想触摸那人的脸庞。
然而,啪的一声,他的手是被拍到了一旁。一如两人第一次相见那样——
“舞君还是这么无礼。”她微微坐起了身子,淡淡的陈述着一个事实。
“你也还是这么喜欢装睡。”左丘黎夜不怒反笑,妩媚的容颜却是带着几分的苍白。就像是失了华丽色彩的曼珠沙华,变得几分的诡异和魅惑不减。
没想过左丘黎夜还没来离开覃城,更加没想过他还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潜入依首礼府,只要她一声令下,他就会被当场擒拿。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懂,否则就是他有备而来。
“你开门见山的说吧。”她坐直了身子,摆出了一副听他道明来意的姿态。
“小雪对本君还是这么冷淡,真是让人伤心。”左丘黎夜看着她,脸上的笑意不减。“或许本君该说些你会感兴趣的事情。比如姬无倾身上的毒……”
“你是如何知道的?”她不由的有些急切了,莫非是他有解药?
“本君就知道,只有姬无倾的事情能让你有所动容。”他似乎是抓住了她的软肋,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真想知道如果姬无倾死了,你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痛不欲生还是会随他而去呢,真的很让人好奇。”
“舞君若是专程来同本宫废话的,本宫不介意将你留下,等子倾回来了大家好好谈谈。”血雪摆出了一副冷淡的神色来,鲜少会露出的生人勿近姿态。
“你是在威胁我吗?”左丘黎夜是未将她的话放在眼里,他捏着她小巧的下巴,眸光中似乎是闪过一丝温和,极淡的温和。“且不说本君是有备而来的,便是惊动了依首礼府的侍卫又如何?只要你在本君的手里,他们又能奈我何。”
“用我作为筹码,舞君好歹也是堂堂男子,这种行为实在为人所不齿。”她也是不慌不忙的道。
“呵。敢这么同本君说话吗。”他似乎是有些生气了,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一个红印子。“小雪,不要逼本君好不好,本君也想对你温柔一些的。”
“你这是在说笑吗?”对于他的话,血雪是毫无动容的。
“好吧,看来只能继续谈姬无倾,我们才能好好的对话。”他放过了她的下巴,“想必你也是注意到了吧,姬无倾身上的千足毒已经转化成了另一种毒素,并不是离魂草所能解的。那是有关内力的毒,一旦运功就会毒发,恰巧我们舞国有一种圣药能解此毒。”
“圣药?”圣药她却是没什么头绪了。
“不要露出这种怀疑的表情,小雪,会让本君忍不住摧毁一切的。”
“……”
“前几日姬无倾同本君一战本君便有所察觉了,所以他如今的身子状况并不十分的好吧。”
“对付你倒也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