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担心姬无倾现在的情况吗?的确,离魂草都制成了解药给了小雪,姬无倾身上的毒又该怎么办呢?”
是啊,姬无倾又该怎么办呢?若是不尽早解毒,他的性命堪忧。
“这对君上来说不是好事情吗?保不准姬国同我们之间的战争就是不战而败,这样的好机会想来君上应该很满意。”是啊,她的确是不由的担心姬无倾的情况,被左丘黎夜这样直白的说明,她的心里到底是不好受的。
“这么激动做什么,别以为本君不知道你的身上还有离魂草所制的解药。只是,就算你把解药送到了他的面前,恐怕他看都不会看一眼。”左丘黎夜颇为悠闲的说着,嫣红的薄唇轻吐话语,却是字字戳进了公申灵儿的内心。
是啊,这话她无法反驳。
便是她将解药双手奉上,姬无倾未必会多看她一眼。
“好歹你也是我们舞国的少主,这些儿女情长还是不要多想了,更何况对方可是姬国的王上。”
“多谢君上的关怀,不过君上还是先部署我们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为好,而不是在这里抚琴赏花。”
突然琴音停止了,徒留一片安静的气氛。风在轻轻的吹拂,红色的花瓣翩翩起舞,无声的坠落。
“少主休息了一日,精神看起来恢复得很不错呢。”一袭白色衣袍的男子走了进来,他向左丘黎夜恭敬的行了一礼,“回禀君上,丹国太子的行踪已经锁定,只等您一声吩咐。”
“我觉得还有些不舒服,便先行告退了。”公申灵儿见他走了进来,便找借口想要离开这里。
“少主难道不想听听我们接下来的部署吗?”月长老温润的看着她,嗓音也是温柔如玉般的,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亲近。
可惜,公申灵儿知道他的真面目,自然不为他所蛊惑,“这同本少主有什么干系?本少主此行本来就是好出来游山玩水的。”说罢,她转身便走了。
“少主的气性可是越发的大了。”月长老看着公申灵儿的背影不由的有些无奈道。
“哼,不过是金长老宠着罢。”左丘黎夜站起了身来,坐到了一旁的茶桌前,“你过来坐吧,本君倒要看看丹国在这些事情里充当了什么角色。”
“是。”月长老优雅的理了理袍子,一派从容的坐到了左丘黎夜的对面,“暗阁打听到,血后同丹国太子是旧识,而且颇有情分。”
“所以丹国此次出手到底是处于私人情分还是另有所图?”左丘黎夜神色微变,一个小小的太子竟然相同他抢人吗?
这恐怕太没有自知之明了,那么他就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自知之明。
“这个就要看丹太子是怎么想的了,不论是哪一个理由都是站不住脚的。”同他们舞国为敌,这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次日,清晨迷雾尚未散去,层层纱雾,宛如女子轻纱遮面的娇态,朦胧淡雅。
船已经慢慢的走进了另一座深山之中,船上的部署更为周密严谨,做了十足的防御措施,也不知是在防刺客还是在防着她。
她的眼睛……
手抚着隔着绸带的双眸,她不知自己是喜是忧。
她的眼睛或许是有复明的可能,有道是以毒攻毒。前身元雪本就是中了毒才导致了双目失盲,而血泪这种奇毒恰巧是与她眼上的毒相克,如此……
她竟然不知道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思虑间,有人来到了她的身边。“你这身子恢复得倒是快,如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那人蹙着眉头,表情无关紧要地看着她。他的眼神有些冷,透着森森寒意。
“这还要多亏了太子的良药,我这才好得这么快。”血雪淡淡道,说得口是心非。若不是明日便要到达丹国了,她又何必着急从这牢笼中想办法脱离出来,这才暗自催动了摄魂术,让自己表面看着无异样。
“自然是本宫的功劳,你打算如何报答。”丹瀛打量着她,眼神中暗藏深意。
“我人都在这儿了,莫非我身上还有太子想要的什么东西吗?”她漫不经心地嘲讽道,偏生语气又是风轻云淡的。
“哼,你现在可真是口齿伶俐。”丹瀛冷着一张俊脸。
船板上冷风吹过,血雪站在船上,她穿着并不厚实的衣裳,外边披着厚实的雪白色的狐裘,雪白的狐裘几乎与她雪白的面容融为一体,看不真切。
她仿佛是下一刻便要飘向远方,离得很远……